“拓跋銘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你難道想要造反麽?”蘭州城樓上,一聲怒吼響起。
不過,喊話的不是李戰也不是李靖,是刺史府原來的一位官員,名叫許州他以前和黨項族接觸過。
說真的,看到黨項殺過來,李戰多想一股腦的殺過去,黨項人大概會在宋朝的時候成爲漢人的心腹之患,因爲黨項就是以後的西夏。
西夏大家應該清楚,他的鐵鹞子,可是讓大宋的軍隊吃夠了苦。
不過,讓李戰放下殺心的是,這黨項呀,在大唐後期的時候,還是力挺大唐的,經過了武則天時期的内遷,黨項逐漸集中到甘肅東部、陝西北部一帶,仍以分散的部落爲主。
十分的安分。
并且唐末黃巢起義時,唐王傳檄全國勤王。黨項族宥州刺史拓跋思恭第一時間出兵,後來平叛成功之後,唐僖宗禍害賜拓跋思恭爲“定難軍節度使”,後被封爲夏國公,賜姓李。
不過,這人呀永遠都不知道滿足,很多年過去之後,黨項出了一個李元昊繼承了夏國公位,這個激活繼承之後,立即就開始積極準備脫離宋。更可氣的是他首先棄李姓,自稱嵬名氏,真是翻臉比翻書快。
許州喊完之後,就聽下面的拓跋銘也回應道:“許大人不是我們想反,是大唐的欽差不給我們活路,大唐欽差肆意辱殺崔刺史就是來蘭州過河拆橋的,先是崔刺史,後面就是我們黨項人。
如果我們黨項人想要活下去,隻能自救,大唐欽差必須以死謝罪,這樣才能證明大唐皇帝不會對我們黨項人趕盡殺絕。”
下面的那位拓跋銘的話說完,李戰就在一邊對李靖哭笑不得的道:“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的陷害我,聽聽這位拓跋銘的話吧,不用猜也知道是有人教的。”
許州這個時候也微微躬身道:“沒錯黨項人其實并不知道很多,他們基本上隻想安居樂業,欽差一定是有人挑唆。”
“我們都知道是被人挑唆,可是這要怎麽解釋呢?”李靖有些頭大的看着蘭州城下的黨項人。
“這小人倒是有一個方法可以讓黨項人記得欽差的好,隻是不知道欽差願不願意?”許州站在一邊微微的道。
“有辦法就說。”李戰看着許州毫不猶豫的道:“你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隻是許州卻搖頭道:“我不要錢,也不要人,但是我的辦法可能會讓欽差的利益受到損害。”
“我的利益受到損害?”李戰有些聽不懂的道:“我在蘭州沒有利益呀?”
“以後就會有的。”許州笑着很肯定的道:“其實很快蘭州其他的商賈就要去面見欽差,會給欽差很多很多的錢,希望欽差可以将黨項這塊大肥肉給自己,而我現在要出的主意就是,将以前崔知溫用高價買東西給他們事情說出來,讓黨項人知道物品的真正價格。
這樣一定可以讓黨項人升起對崔知溫的惡感,也能讓黨項人知道欽差的好,隻是!”
話未說完,李戰和李靖立即相似一眼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戰大聲的笑道:“哎呦我也真的是蠢,怎麽将這麽一茬給忘記了,崔知溫和蘭州的一些商賈,将黨項人給騙成這樣,我們隻要将這件事情給公布,然後用合理的價格和黨項人做買賣,這樣黨項人還會有什麽好擔心的。”
“确實我也是忙糊塗了,忘記這件事情了,還好許州提醒我們了。”
李戰和李靖的話,讓許州一個驚訝:“兩位大人你們的意思,是要犧牲利益?”
“噗哈哈!”許州那驚訝的樣子,讓李戰和李靖再次大笑了起來,跟着李戰笑看着許州道:“我和李總管可在蘭州沒有利益,不但沒有,如果有人想要再在黨項人的身上撈取利益,我李戰第一個不答應。”
“這!”許州懵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不想賺黨項人的錢。
很快蘭州城的城門打開了,一開始黨項人還很詫異,不過,這黨項人其實也不是真的來造反的,就是來逼一逼蘭州的,所以蘭州城門打開,黨項人也沒有沖過來,反而是拓跋銘一個人騎馬迎了過來。
看着蘭州城中一隊馬車車隊走了出來,拓跋銘也是納悶不已。
好在拓跋銘看到了許州,他是認識許州的,所以打馬來到了許州的身邊問道:“許兄弟這是什麽情況,到底欽差死不死呀?”
“拓跋頭領,不要亂說其實我們的欽差是來保護你們的。”
許州的話,讓拓跋銘眼神一瞪道:“保護我們這怎麽可能,崔刺史已經被那個欽差給殺了。”
許州有些無奈的看了拓跋銘一眼道:“拓跋頭領,你不會真以爲崔刺史對你們黨項人好吧?”
“怎麽不好,要不是崔刺史,我們黨項人,連鐵鍋都沒有?”
“是呀崔知溫是賣了鐵鍋給你們,但是你不知道,那是崔知溫将你們當成傻子,在吸你們的血,一口鐵鍋,他要你們一匹馬。
拓跋頭領,你可知道,在大唐一匹馬能賣十三貫錢,而鐵鍋隻能賣100文都不到,一匹馬其實應該換一百三是口鐵鍋。”
“什麽?”拓跋銘徹底的驚呆了,他看着許州問道:“許兄弟,那你怎麽不早點說?
許州微微的搖頭道:“哎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要是說了,我全家都要被崔知溫給殺了,所以對不起拓跋頭領,不過,現在好了。”
許州往身後一指馬車車隊道:“欽差大人說了,以後黨項和大唐一衣帶水,大唐所有的東西,都會向黨項交易,而且絕對不會高過大唐的物價。
糖塊,茶葉,鐵鍋,瓷碗,鹽,絲綢一切的一切應有盡有,大唐還會鼓勵商隊去你們黨項人的部落去售賣,如果你們發現,有人故意擡高物價賣你們,你們可以過來告訴我,我一定會懲戒那個商隊。”
“真的許兄弟,你沒有騙我們吧?”拓跋銘有些不太感相信的看着許州。
就在許州微笑的時候,李戰突然從一輛馬車跳了下來笑道:“是真的我可以保證。”
“你是?”拓跋銘看着李戰問道。
“你剛剛要弄死的大唐欽差!”說完,李戰呵呵一笑。
“你就是欽差?”拓跋銘一個驚駭。
倒是許州在一邊焦急的道:“拓跋首領,快點下面拜見欽差!”
“啊哦!”拓跋銘最後還是下了馬,對着李戰拜了一下道:“拓跋銘拜見欽差。”
李戰立即扶起了拓跋銘笑道:“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多禮。”
一句一家人,突然,讓拓跋銘感覺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