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直接抛出了李世民給的底線,那就是一千萬貫财富和一頂國公的帽子。
而且這一切都是給李賀一家的,李世民想要告訴李賀,隻要李賀能和自己走到一起,那麽李世民也會讓李賀這一支與國同戚。
可以說,李世民給出的條件不低了。
一般的家族,基本上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隴右李家,那可是世家門閥。
所以房玄齡說完,這邊李賀就搖頭道:“房相不用再說了,隴右李家一榮皆榮,一損皆損,所以陛下給我這一房是不夠的。
還是那句話,李暒我不要了,陛下想殺就殺,但是要我隴右李家出手,那就必須要兩個世襲刺史之位,否則就談不下去了。”
“李家主!”
房玄齡勸道:“你要想好了,不要和陛下和大唐作對,一千萬貫和一個國公之位,已經不少了,你總想着隴右李家,可是隴右李家的其他人幫你想着兒子了嗎?
人要自私一點,爲自己想得需要多一點。
如若不然,就會像你家那位三弟一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家三弟!”李賀看着房玄齡問道:“房相,你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些什麽?”房玄齡笑了起來道:“不是我知道些什麽,而是你故意選擇不去知道而已,李家主,不要活在自己欺騙自己的世界中。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獨你不願去知道,你們隴右李家的老三是李澄,不是李卓,而李澄也不是失蹤,是什麽你比誰都清楚。
誰以最快的方式吞了李澄的三房,又是誰繼承了三房的一切,李家主,你很清楚,你是家主,你想要團結,你想要一家上下同心同德。
可是早就已經沒有的東西,李家主還要去強求什麽,陛下已經說了,保你一家無憂,那是天恩,如果你不接受,就算得到了你想要的,那個時候你認爲就可以躲過陛下了嗎?
而且我還可以肯定,如果你惹怒了陛下,你現在的兩個兄弟,會毫不猶豫的抛棄你。”
李賀聽着聽着,汗水漸漸的從頭上流了下來,不過,李賀卻依舊搖頭道:“隴右李家是一體的,房相,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家李澄的事情,不過,我相信我弟弟們,李簡和李卓是不會騙我的。
李澄死了,所以爲了防止李澄的東西被占,才會暫時寄存在李卓和李簡的名下。”
房相聽到這裏也是無語的搖了搖頭,爲什麽因爲房玄齡知道,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隴右李家的三爺李澄,其實很多人都知道。
李澄曾經是隴右李家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人稱隴右李三郎,文采斐然,爲人英氣,很多人都說,李澄李三郎是隴右家百年來文氣最好的一位。
都說李三郎之才可以做到宰相,替隴右李家再奪風光一百年。
可是誰也不知道爲什麽本來已經和盧家說好聯姻的李三郎,卻突然說不想聯姻了,跟着就出海離開了中原,幾年後回來,李三郎就帶了一個女孩回來。
本來李三郎和小女孩活的還挺快活,但是自從李三郎的爹死後不到一年,突然,李三郎失蹤,李賀成爲了家主。
李三郎的三房産業被二房和四房全部瓜分,傻子也能看出裏面的事情,但是隻有那位李賀看不出來。
要知道李賀和李澄乃是一母同胞,可是你怎麽也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最後房玄齡苦澀的走了,第二次交涉就這樣宣布再次失敗。
“哎呦!”
一聲喊疼聲,這裏是長安太平坊。
“主人腿又疼了!”
一位老人連忙的來到了一名男子的身邊,然後蹲下身子給那位男子輕輕的揉着腿。
這個時候,男子笑了一聲道:“李戰還挺有意思的,現在是不是還在查我呀?”
“是的一直在查主人您我有點擔心,我們會很快被李戰發現。”老人一邊說着一邊揉腿。
男子卻笑着道:“查到就查到了,我們是幫助他的,又不是害他的,我們這麽多的船就賣了三百萬貫,已經是對他莫大的幫助了,就算查到我了,他除了感謝,總不能殺我吧。”
“那是當然隻是主人,你已經準備好,出面了嗎?”老人小心的問道。
“我呀最近想了很多,不就是瘸了嗎那沒有什麽,如果這次李戰做的好,一定會重創隴右李家,我也要出來走兩步了,要不然,大家都會忘記我了。”男子說完微微一笑繼續道:“隻是你說的那個事情讓我很好奇,這位李戰買了我們近二十艘的半成品大船,他居然不是直接繼續的造,而是改了船型?”
“是呀我也很奇怪,要是李戰直接繼續的造十天大船就能好,這個時候獻給陛下,絕對是一件露臉的事情,可是他并沒有選擇這樣,而是準備改造大船,如果改造的話,至少要二十天,要不然根本就不行,損失十天的時間,在這樣的一個緊急關頭?”
老人說完,男子也是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道:“真的好想知道,李戰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不過,不到最後我想我是猜不出來的。
對了,她最近還好嗎?”
“你說小姐呀很好,李戰這個小子,爲人還是很不錯的,從來都沒有對小姐不尊敬,不但如此,反而是對小姐非常的好。
這次地龍翻身,爲了救小姐,李戰的背部還被圓木給砸了一下。
隻是讓人疑惑的是,李戰一個下午消失了,主人我們猜測,這位李戰來頭不小呀!”
老人說完,男子卻五無所謂的道:“他的身份我不敢興趣,皇子也好,太子也好,都和我沒有關系,我就想知道我家荇安被救了之後是什麽想法。”
“額!”老人笑了起來道:“這個主人,可能有點麻煩了,小姐自從被救之後,就總是會看着李戰傻笑。
還喜歡偷偷的臉紅,我看八成是相思了。”
“啊!”男子一聲哀嚎:“這不就完蛋了,我家荇安姓李,那個小子也是姓李,同姓是不能通婚的,我家荇安不是要痛苦一輩子?”
看着哀嚎的男子,老人笑了起來:“主人,姓這玩意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想要改個姓還不是很簡單,并且小姐也不是隴右李家的人呀。”
“這倒也是!”說完,男子的眼睛之中露出了一股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