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長安城被分成了東西對稱的兩部分,東部是萬年縣,西部是長安縣。萬年(縣)領(朱雀門)街東五十四坊及東市;長安(縣)領(朱雀門)街西五十四坊及西市。
後面李隆基爲了加強對長安的管轄,還成立了京兆府,不過,現在還是貞觀,京兆府是還沒有成立的。
李戰和李荇安一起被帶到了長安縣,因爲興華坊在西邊,所以歸長安縣管,不過,敦化坊則是在東邊,它則是要歸萬年縣管。
長孫無忌則是偷偷的也跟着李戰來到了長安縣,他還想多多觀察一下李戰。
看着李戰進入了長安縣,長孫無忌也下了轎子,和一衆平民擠到了旁觀席!
而就在李戰要被審理的時候,李戰被抓的消息也不知道爲什麽被傳了出去,而且傳的很離譜,案件還沒有審理開始,外面的輿論就全部都在爲李戰鳴不平。
說有人故意的栽贓李戰,還将李戰救助李荇安的事情明明白白的說的很清楚,李戰和李荇安之間沒有一點私情,對方是欲加之罪。
這些傳言,從大街上傳到人的家中,又從人的家中傳進那些權貴人家。
“去你嗎的有這麽惡心人的嗎?”程咬金猛的将手中的茶盞給扔了出去,跟着罵罵咧咧的道:“戰侄,多好的一個人呀。
你鄭家無恥,他就收留了李荇安,你家那個混蛋鄭錦鬧就算了,已經給你們鄭家面子了,好家夥現在這個叫什麽,做死狗,緊咬着不放。
他乃乃的,我老程可看不過去,來人備馬,我們去長安縣走一趟。”
無獨有偶,和程咬金一樣會的,還有秦瓊,牛進達,尉遲恭幾人李承乾本來都想沖過去的,可是礙于身份,他沒有去,但是他卻委托了自己的好基友過去幫自己的大哥。
這位基友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的弟弟李元昌。
李元昌是李淵的第七子這個人不簡單,漢王李元昌真正稱得上是文武雙全,善隸書,畫技精湛,又有勇力,騎射了得,同樣的,沾了點文學氣息的李元昌做事比較不合常規,在做梁州都督的時候,沒少做違法違紀的事,李世民知道後,就下手诏斥責了自己這個弟弟。
李元昌心裏自然是不服氣的,但是又不能對着李世民發洩出來,隻能憋在心裏,天長日久的就成了一種怨恨。當時李世民的次子李泰隐隐有争儲的想法,而太子李承乾又常常感覺自己不如自己的弟弟會被放棄。
這就會被很多有心人利用,比如李元昌,他們聚集在太子李承乾身邊,就在尋找着難得的機會,李元昌入京的時候多半是住在李承乾府上,李承乾還是太天真了,他以爲自己的這位七叔真的是将自己的當成好友。
殊不知,李元昌根本就是将李承乾當成大頭來耍,他并沒有将李承乾當成好友,隻是當李承乾是自己的工具而已。
就在一群人趕往長安縣的時候,此時長安縣的審理也正式開始了。
“堂下何人?”長安縣縣令在堂上高呼一聲。
李戰率先而出,躬身行禮:“小民藍田縣李戰。”
“小女李荇安!”跟着李戰的身後,李荇安也是福了一福。
“好李戰,本官問你,有人告你和李荇安通奸,你是認是不認?”
隻見上面的那位長安縣縣令一說完,李戰就笑着道:“明府容禀難道有人告我,那個人都不需要出現,明府就直接拿人問罪。
那以後是不是别人隻要寫一張狀紙,跟着明府連仔細審查不用,就直接開抓,我倒想請問,這樣合理嗎?”
李戰的話說完,外面的百姓立即竊竊私語了起來,是呀這叫什麽事情呀,告别人通奸,連面都不出,隻要寫個狀紙就可以,那以後都這樣做,還不天下大亂?
唐朝的百姓對律法還是很明白的,李戰的話,一下子點醒了衆人,外面一下子有些嘀嘀咕咕了起來。
“這!”
李戰的話十分的在理,所以坐在堂上的長安縣令也是眉頭皺了起來,要知道這位長安縣的縣令昨天晚上收了鄭家送來的一萬貫,就是要将這件事情坐實,可是現在看來,這李戰比想象的要難纏很多。
有人一定想問,這個長安縣縣令真的是太狂了,居然敢在皇城玩這一套,當然了,你要知道這位長安縣令姓什麽,他姓崔叫崔郎。
雖不是清河崔家的小房之人,但是也有其驕傲的資本。
他本來以爲這一萬貫很好賺,現在才知道,有點騎虎難下了,隻是崔郎不會想到,其實他自己也被人算計了。
看着李戰和下面竊竊私語的百姓,崔郎隻好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吼道:“肅靜!”
跟着崔郎看着李戰道:“好既然你要見原告,可以本官滿足你!”跟着崔郎一聲喊:“帶原告!”
讓李戰有些嘿嘿一笑的是,那位鄭家的山羊胡子管家被擡了上來,此時的山羊胡子管家腿還是斷的,隻能被人用門闆給擡了上來。
“小民鄭橋拜見大人!”山羊胡子管家鄭橋趴在門闆上對着上面的崔郎道。
“鄭橋你告李戰和李荇安可有證據?”崔郎在堂上問道。
“有!”鄭橋趴在下面立即道:“小民就是證據,我曾經親眼看着李戰進入李荇安的閨房,不僅如此,李荇安房中的貼身侍女也能證明。”
“傳侍女!”崔郎再次傳召證人。
很快一位侍女模樣的女子上了台,當李荇安看到那名女子的時候,李荇安露出了濃濃的驚駭之色,跟着失聲的喊道:“夏語!”
隻是,這位叫做夏語的侍女,全程都沒有看李荇安,而是直接上前指證道:“小女夏語,以前乃是婦人的貼身丫鬟,我可以證明,婦人早就和李戰有染,有幾次還是我開的門。”
“你撒謊!”李荇安激動的喊叫了起來,隻見她淚眼婆娑的喊道:“夏語,我對你這麽好,你怎麽能這麽對我,爲什麽爲什麽!”
說完,李荇安大哭了起來。
不過,一邊的李戰卻笑着将李荇安給扶住道:“荇安呀有什麽好哭的,你問爲什麽你的貼身侍女要颠倒黑白,很簡單呀,她是鄭家仆人她的一切都掌握在鄭家手中,如果違背了鄭家,她的下場比死還可怕。”
剛說完,那位叫夏語的侍女,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