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抓着背囊死死不松手的羅玉,我開口說道:“我就想見識一下羅家人的背囊,鄉下人沒見過世面,心裏好奇你們的背囊裏面都有什麽。别那麽小氣……”說到最後的時候,我頂着羅玉太陽穴的槍口一偏,随後突然扣動了扳機。
“啪!”的一聲槍響,子彈貼着羅家人的頭皮飛了出去。下的他一哆嗦,松開了抓着背囊的那隻手。秦武海見狀,立即将它從羅玉的身上扯了下來。随後當着我的面,将背囊打開,把裏面的東西都倒在了架子上……
不出我的意料,背囊裏面隻有一個小巧的羅盤和算盤,還有那隻小葫蘆,再見不到什麽其他的工具。秦武海擔心背囊裏面還有夾層,當下将它撕爛,也沒有找到其他的什麽物件。羅玉歎了口氣,說道:“你還擔心這裏面有什麽嗎?你見到的東西都在裏面了。”
“我擔心找不到其他的東西……”我說話的同時,再次将槍口對準了羅玉,随後冷冷的說道:“你們羅家人什麽時候這麽能掐會算了?帶的工具這一路上用的正正好好,一件不多,也一件都不少。有這本事去算命好了,幹嘛還要怎麽拼命出來淘沙……”
我說出來這兩句話,羅玉明白自己的破綻出在哪裏。臉上那點笑容開始僵硬了起來,閉上嘴巴不在說話。趁着他沉默的時候,我對着秦武海說道:“老秦,你讓人搜搜他……有些東西不好放在背囊上,卻可以藏在身上。”
秦武海沒用自己的兵動手,他親自在羅玉身上搜了起來。最後在他的襯衣裏面摸出來一個大拇指大小的小瓷瓶來,這個瓷瓶挂在内衣裏面的暗扣上。如果不是老秦動手摸,根本發現不了這個小東西。找到了瓷瓶之後,秦武海立即将它遞給了我。
我拔掉了上面的塞子,将瓶口放在鼻子下方聞了一下。一股腥臊作嘔的野獸味道直沖腦仁,胃口連帶着抽搐了幾下,差一點将裏面所剩的東西嘔吐出來。
“這是虎尿,對吧?我記得你們誰說過貓猴子最怕老虎的。你帶着虎尿在身上,防着被它們誤傷。”将塞子重新塞好之後,我對着羅玉冷笑了一聲。随後繼續說道:“你知道了沈中平發現你假裝暈倒,實際是爲了監視吳老二。擔心自己露底,這才把廖能叫出來,讓我們誤以爲就他一個奸細。還有,你根本就不是羅家人……”
“小看你了……”羅玉突然擡頭沖着我笑了一下,随後他繼續說道:“我這一路上光顧着防吳道義了,想不到被你鑽了空子……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麽懷疑我的?是我說自己是羅家人的身份嗎?”
“你憑什麽問我?”我盯着羅玉,随後對着秦武海說道:“老秦,想個辦法,别讓他亂動。”
我的話剛剛說完,秦武海已經舉起來駁殼槍,對着羅玉左腿膝蓋就是一槍。“啪!”的一聲槍響之後,這人慘叫了一聲,從架子上面跌落了下去。随後又被兩名士兵将他重新拖到了架子上面來……
我原本是想讓秦武海将羅玉綁起來的,不過再一想想老秦做的也沒錯。這個‘羅玉’有些本事,一旦繩子綁不住他。趁着我們這些人不注意的時候掙脫了繩子,說不準還會留下幾條人命。倒不如一槍廢掉他萬無一失。
我在此打開了裝着虎尿的瓷瓶,把它交給了沈中平保管。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知道瓷瓶的重要,當下緊緊捂着它,小心翼翼跟在我的身後。有了這一小瓶虎尿,也不用擔心貓猴子過來偷襲了。
看着士兵将羅玉仍在了我的面前,我歎了口氣,對着他說道:“還需要我問嗎?說吧……”
羅玉此時疼的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他到抽了一口涼氣之後,說道:“我是被廖能花錢雇來的,他花了五千大洋,讓我配合他演場戲。說隻要把吳道義引到這裏來,再給我一萬大洋……”
“我這耳朵聽不得假話,老秦,想辦法讓他說點真話。”沒等羅玉把話說完,我搖了搖頭,對着秦武海繼續說道:“這場戲明明他是角兒,怎麽配合一個跑龍套的演戲?”秦連長二話不說,蹲在羅玉的身邊,伸手指頭扣在了羅玉的傷口處。随着他手指頭在傷口裏面一陣攪和,姓羅的這個人嘴裏發出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這慘叫聲我聽着心裏都發顫,不過現在這裏我最大,隻能硬挺着看羅玉疼的在地上抽搐。旁邊的沈中平連看都不敢看。看着我沒事人一樣,當下沖着我舉起來了大拇指,說道:“老大,這次我服了。要麽說你有本事給大帥當秘書呢,看在咱們哥倆都是一個爸爸的份上,以前得罪你的事情,别和我一般見識。”
我看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眼,說道:“端好你的虎尿,别學人家拍馬屁。你得罪我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還有,我爸爸是楊二郎。别亂攀親戚……老秦,你先松手,他暈過去了……”
和沈中平說話的時候,羅玉疼的一翻白眼,竟然暈了過去。想不到他的嘴巴挺硬,疼的都說不出人話了,就是不松口……
“先别管他了,咱們一起去找吳老二。”看着羅玉臉色慘白的好像雷鵬一樣,當下我暫時放過了他,對着秦武海和其他人說道:“要是吳老二真有個三長兩短的,羅玉,我就……”
我的狠話還沒有說完,周圍的架子突然一面一面的倒塌。随後,一陣野獸嘶吼的聲音從東南西北各個方位都傳了過來。我們這些人紛紛舉着手電筒和槍支到處瞄準的時候,廖能的聲音從對面傳了過來:“放了周初一,要不你們都要死在這裏……”
“原來你叫周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