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輕飄飄的落在了我親爹的身後,随後整個身子弓起來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身後多了個人。倒是看見了我手裏多了一把槍,當下再次開始要死要活起來:“你還敢殺人滅口嗎?畜生啊……來,你打死我……你誰啊?”
我親爹一邊罵一邊向着身後退去,隻退了一步便碰到了身後的黑衣人。回頭正要再說幾句的時候,黑衣人的手變戲法一樣出現了一根鋼針。随随便便将這隻手扣在了我親爹的臉上,隻要他的手輕輕向下一按,針尖便會刺破我爹臉上的皮膚……
“别動!”我們倆幾乎同時喊出來這兩字,随後我繼續對着我親爹喊道:“二叔你千萬别動,這犢子手裏有毒針,一旦刺破了點油皮人就交代了。”
原本我親爹還要和黑衣人撕吧,聽了我的話之後,身子瞬間癱軟,随後對着我說道:“老大啊,看在我養過你幾年的份上,救救你爸爸……别讓我死在他手裏,有什麽話你們倆單說,被難爲我這個老頭子了。”
這時候,我發現黑衣人這邊也好不了多少。他滿身的大漢,躲在我親爹的身後,呼呼的喘着粗氣。看這架勢,都不用我開槍,過不了多久他自己就能暈倒。
我這邊也有顧忌,這把駁殼槍的後坐力太大,要是沒有我親爹擋在前面,興許我還敢動手摟一火。現在看着我親爹哆哆嗦嗦的樣子,我心裏有些後悔之前沒有狠心一槍打死這個黑衣人了……
看着我投鼠忌器,黑衣人喘了口粗氣之後,說道:“把槍扔了……我手裏的鋼針見血封喉……你把槍丢了,說出來趙年的下落。我就放了你們父子倆……”
“趙老蔫巴的事情我不知道,想讓我丢槍沒門……丢了槍我們爺倆才算真正在交代在你手裏。别做夢了……”看了一眼呼呼之喘的黑衣人,我繼續說道:“我也不和你計較了,把我二叔放了,你走你的……走晚了,小心吳老二回來弄死你……”
聽到我說吳老二三個字的時候,黑衣人突然好像大了雞血一樣的亢奮了起來。沖着我大聲喊道:“還有他!他把我姐姐弄那裏去了?要是我姐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那麽一個親姐姐,她要是……要是……”敢情之前那個女人是他的姐姐,不過爲什麽看上去好像比他小似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大鵬你閉嘴!我什麽事都沒有。你放了他吧,這個姓沈的什麽都不知道。”
說話的時候,和吳老二一起失蹤的黑衣白化病女人出現在了門口。她好像沒有看到我一樣,對着黑衣人繼續說道:“趙年騙了你,他根本就不知道千機草的下落,也許壓根就沒有什麽千機草。這個就是趙年杜撰出來的……走吧,我們這條路走錯了。”
原本看到了自己姐姐,這個叫做大鵬德黑衣人臉上露出來欣喜地表情。不過聽到了這幾句話之後,他又好像瘋了一樣,對着女人大聲吼道:“胡說!事情已經到了這裏。沒有千機草的話,你怎麽辦?我又怎麽辦?雷家又怎麽辦?一定會有化解的辦……”
一句話沒有說完,大鵬突然搖晃了幾下,鮮血噴在我親爹的後腦勺上,随後身子向後仰面栽倒在地。他倒地的同時,手裏的鋼針在我親爹臉上紮了一下。以爲自己被毒針紮到,我親爹吓得大叫了起來:“他紮了我一下!他紮了我一下……晚了……我要死了,兒啊,你可要給我報仇啊……”
這時,女人沖到了大鵬的身邊。确定自己弟弟沒有什麽大礙之後,這才算是松了口氣。随後竟然将大鵬抱了起來,沖着我點了點頭,說道:“不是毒針,我弟弟的毒針真紮到人的話,那個人沒有說話的時間。他的毒針你要妥善處理,不能溶水也不能深埋。隻能交給鐵匠重新練成鐵水,這樣才能化了當中的毒性……”
她說話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我親爹臉上紮着的隻是一根普通的縫衣針。我親爹聽了女人的話,自己伸手把鋼針拔了。看到流出來是通紅的鮮血,懸着的一顆心這才放回了肚子裏。
看到我親爹沒啥大事之後,我對着女人說道:“你沒事了,那吳老二呢?你把他怎麽樣了?”他們倆是一起失蹤的,現在女人回來了,那吳老二八成是陰溝裏翻船。落入這女人手裏了……
聽我說到了吳老二,女人臉上閃過一道飛霞。瞪了我一眼之後,說道:“記得和吳道義說,今天之恥,我雷隐娘一定十倍奉還。這已經不是我和他的恩怨,是我們雷家和他們祖庭的仇了……”
說完之後,女人抱着自己的弟弟,轉身向着門外走去。我舉着駁殼槍追過來,對這姐弟倆的背影舉起來手槍,說道:“站住!你們把話說清楚,什麽雷家,什麽祖庭的?你們之前認識?”
女人理都不理我,好像我手裏拿着的是燒火棍一樣。已經走到了大門口,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出了大門。我舉槍瞄了半天,還是沒有開搶殺人的勇氣,最後隻能看着這姐弟倆從二郎廟裏面走了出去。
看着這姐弟倆走後,我親爹擦幹了臉上的鮮血,随後也湊到了我的身邊,看着倆姐弟的背影,對着我說道:“老大,你就看着他們倆怎麽走了?我白白挨了這一下?你的給我報仇,你也得紮他們哥弟倆一人一下……要不你給我倆錢兒吧,我年紀大了又受了這麽重的傷,你給二百大洋,我自己治治傷……”
看着他臉上的小血點,現在已經不流血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就是個痣,現在你訛上了親兒子……
錢是小事,我現在想不通的事,這姐弟裏到底是什麽來路?這個謎底隻能等到吳老二回來才解釋清楚,現在還有個問題,怎麽能讓吳老二不再裝傻?還有,你這麽恥雷家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