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看不見身上纏着什麽東西嗎?”我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羅四維,拉動了套筒之後,一邊将槍口對準了那條黑蛇,一邊繼續說道:“這麽大一條長蟲在你身上,沒一點感覺?”
我說話的時候,羅四維抻長了脖子,順着我槍口所指的位置看過去,終于看到了那條漆黑的大蛇:“我就說不對嘛……手指頭能動身子動不了也不像是癱了,哥們兒你打的準點。照着頭打——不行,它腦袋在我褲裆上。你要是打偏哥們兒我就廢了……”
原本我對射擊就不在行,被羅四維這麽一攪和,手心裏都是汗水,槍口也開始打晃起來:“羅老四,你把嘴給我閉上!一旦這一槍兄弟對不起你打歪了,别記恨我啊,就當上次在蛤蟆嘴我救你,你報恩了……”
說話的時候,我一咬牙扣動了扳機“啪!”的一聲槍響,子彈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黑蛇的頭上。黑蛇應聲仰面向後倒了下去……
“哥們兒你好槍法!我就知道你這一槍一定不會打在我褲裆上的。”看到我打中了黑蛇之後,羅四維長長的松了口氣,随後說道:“幫哥們兒我把這條死蛇弄下去,我都被它勒麻了……真他麽邪門了,好端端的一個墓,哪來這麽大的一條蛇……蛇都被你打死了,你還舉槍擺什麽姿勢……”
就在羅四維說話的時候,被打倒的蛇頭再次擡了起來。剛剛中槍的位置隻是出現了一個紅點,連個鱗片都沒有剝離下來。我剛剛松下的那口氣瞬間又提了上來,急忙再次将手槍舉了起來。心裏卻翻江倒海一樣,這是什麽長蟲?怎麽槍都打不死它……
剛才那一槍明顯是激怒了這條大黑蛇,三角形的蛇頭沖着我一呲牙,随後好像閃電一樣的撲了過來。在它撲過來的一瞬間,我再次開槍。隻是這次的運氣沒有那麽好,子彈貼着黑蛇的腦袋打了過去。随後耳邊聽到了羅四維的一聲慘叫:“啊!沈煉你打着我大腿了……”
羅老四這一聲讓我分了神,沒有躲開蛇頭,看着它沖着我的咽喉竄了過來。眼看着就要要在我脖子的時候,頭頂上突然掉下來一個人影。将這條蛇壓在了他的身體底下……
“不是說這繩子綁個一兩千斤的東西都沒問題嗎?怎麽就差我這一百來斤嗎?”這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竟然是我名義上的師叔吳老二。他手裏還拽着一根被磨斷的繩索,呲牙咧嘴的繼續說道:“幸好我的命大,要不這一下子就摔死了……你們倆怎麽了?啞巴——這什麽東西?蛇……”
這時候,吳老二才發現自己的腳底下那條黑色的大蛇。剛剛被我一槍打在了頭上,現在又被吳老二從高空墜下砸中。現在這條大蛇有些萎靡,不過還是露出來尖牙沖着我們三個人“呲……呲……”的叫着。
吳老二吓得跳了起來,他身上也沒有什麽家夥,當下沖着距離自己最近的羅四維身上摸了過去。不小心正好按在了羅老四的傷口上,疼的羅四維殺豬一樣叫了出來。這時候,那條大黑蛇也反應了過來,它不再理會我,竄起來沖着吳老二撲了過去。
眼看着就要咬到他大腿的時候,吳老二在羅四維身上摸到了那柄将盒子炮一分爲二的短刀來。一把将短刀抽了出來,順勢劃向了大黑蛇的蛇頭。短刀砍在黑蛇身上的一瞬間,竟然發出來金屬相擊的聲音來。随後這條子彈都打不死的黑蛇竟然被一分兩半,蛇頭飛出去四五米遠之後才掉在了地上……
“啊……”吳老二好像也被吓到了,舉着短刀對着蛇身一頓猛砍。将大黑蛇砍成了十幾塊之後,這才喘着粗氣說道:“吓死我了……這輩子我最怕蛇……下面有蛇你們倒是說一聲啊,幸虧我的反應快,要不就被蛇咬死了。除了美女蛇之外,我連蛇羹都不敢喝……”
“先别管蛇了……哥們兒我中槍了,疼死我了……”這時候,羅四維滿頭大汗的說到。
“老四,對不住啊,子彈不長眼,你要是怪就怪剛才那條蛇……”我急忙到了羅四維的身邊,撕開了他的褲子,才發現子彈隻是擦破了皮膚,這時候血液都已經凝固了。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樣子,還以爲剛才那一槍打在了他的骨頭上。
“擦破了點皮兒,老四你這個叫法,不知道的還以爲打在你嘴上了。你再這樣叫一回,傷口自己就愈合了。”我沒好氣的看了羅四維一眼,随後回頭看了一眼又一次救了我的吳老二,對着他說道:“這次你又救了我一次,吳老二,剛才你那一刀怎麽砍的?連子彈都打不死的蛇,你一刀就把腦袋剁下來了……”
“這是哥們兒我的家夥好,你以爲這還是上次在蛤蟆嘴見過的刀嗎?”看到了自己沒事之後,羅四維也恢複了正常。他走過來從吳老二手裏接過了短刀,随後繼續說道:“這是我們羅家羅海山的佩刀,不過一直存放在祖宅當中。不是大墓不會佩戴,哥們兒我還是和大爺爺讨價還價半天,才答應借我用一次的……”
說話的時候,他走到了蛇頭的旁邊,撿起來手電筒對着蛇頭照了片刻。說道:“這是——紫蚺……沒死在它的嘴裏,是咱們三個的福氣……”
“紫蚺?這蛇是紫色的……”我也走過去看了幾眼,果然在手電筒的照射之下,泛出來了紫色的光芒來。這裏黑乎乎的,加上這條大蛇紫的發黑,我竟然沒有看出來它原本的顔色來。
羅四維看着舌頭上,皺着眉頭繼續說道:“不過紫蚺是煉丹道士以毒攻毒,解丹毒用的。怎麽會出現在死人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