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和那倆當兵的也眼冒紅光,他們一起沖到了郎顯生的身邊,抓起來黃金白玉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們這幾個人當中,眼界最淺的二柱子,也沖到了金子堆錢,将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拼命的往裏放金子。看着沒放多少金子,架不住金子的分量太沉。二柱子使勁一提,“次啦……”一聲,他的外衣裂了倆大口子,也沒有将金子擡起來。
我看見這些黃金也有些眼暈,正想要過去撿兩塊金元寶壓腰的時候。冷不丁看到身邊的羅四維和老瓊斯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們兩個人皺着眉頭看向這一地的黃金,好像有什麽問題沒有想明白一樣。
“老羅,你們這是吃過見過的主兒。這一地的黃金都不心動?”看着他們倆沒動,當下我也停了動作。對着羅老四繼續說道:“是不是有什麽不對的?有什麽你們可早說。這些金子不是假的吧?”
我這句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不過還是驚動了郎顯生那幾個人。他們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幾雙眼睛都盯着羅四維這裏。就等着他的回答了。
“兄弟你想什麽呢?這是遼國太師的墓,誰敢用假金糊弄?”羅四維這句話算是打消了那幾個人的顧慮,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不過這裏的黃金多的有些離譜了,整個遼國也未必能拿出這麽多的黃金。别說他一個番邦的太師,就是中原的漢家皇帝墓中,也不會有這麽多的金玉陪葬……”
聽到金子不是假的,郎顯生那幾個人這才松了口氣。姓郎的替我回答道:“遼是太後當家,這裏是太後親爹的墓。自己的親爹死了,當然舍得花錢了。這就是蕭太後花錢解心疼,再說當時已經有了澶淵之盟。說不定這些金子都是宋朝人給的,不花白不花。”
羅四維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說道:“郎帥,就算遼國是番邦小國,也是有制度的。蕭太後這樣花費國帑給自己爸爸辦喪事,真不擔心他們姓耶律的皇室眼紅造反?瓊斯教授,你看呢?”擔心姓郎的誤會自己在耍手段,羅四維将皮球踢給了老瓊斯。
“我認同羅先生的話,這裏的确有些古怪。”說到這裏的時候,老瓊斯低頭想了一下,随後繼續說道:“遼國是以遊牧爲主,少耕種、經商。最早靠着放牧和掠奪來增長财富,哪怕是到了經濟鼎盛時期也不及宋的零頭。要不然的話,澶淵之盟也不會每年隻收十萬兩白銀,便買斷了和平。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也不相信遼國的太師墓裏會有真麽多的黃金。”
“黃金是真的就行,管他是從哪來的。”姓郎的笑了一聲之後,将目光對準了那口巨大的棺椁。随後他對着副官繼續說道:“老二,這棺材外面的寶貝都這麽多了。你說棺材裏面屍首身上穿着帶着的寶貝能值多少大洋?”
聽了郎顯生的話,副官立即明白了過來。他笑着點了點頭之後,對着兩名士兵說道:“去,把撬棍拿過來。看看這棺材裏面有什麽寶貝……”
當下,一個士兵跑了出去。片刻之後,便舉着兩根撬棍跑了進來。我們幾個人也是好奇,都聚攏了過來。雖然羅四維和老瓊斯還是有些懷疑,不過他們倆也都想要知道棺材裏面的情形。當下除了半條命的漢斯之外,剩下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棺材周圍。、
由于棺椁太高太大,兩個當兵的隻能踩着黃金。調整好了高度之後,兩個人站在一側,将兩根撬棍插進了棺椁的縫隙當中。
聽到撬棍插進棺材蓋的時候,郎顯生皺起來眉頭,對着羅四維說道:“這聲音不對,也不是撬棺材蓋的動靜。我是木匠出身,這個瞞不了我。”
“原本這就不是木棺,這樣品級的官員都是兩層棺椁,外面一層是石棺,裏面還有一副木棺。這石棺的手藝不錯,看着就像木頭的一樣。”說到這裏的時候,羅四維怕郎顯生不信,動手敲了敲棺椁,果然發出來敲打磚土的聲音來。
羅四維說話的時候,兩名士兵已經将撬開始撬動石棺蓋,感覺有些松動之後,兩個人合力一推,竟然将幾百斤的石闆推動了少許。看着他們倆推的有些吃力,當下我們幾個一起過去幫忙。片刻之後,随着一陣“嘎巴嘎巴……”的響聲,石闆被推動了一米有餘。
石闆被推開之後,四隻手電筒一起亮了起來。果然在裏面又發現一口正常尺寸的棺材,在石棺和木棺的縫隙當中。竟然有數個裝滿了水的酒壇,這些酒壇并沒有被封口。在上面便可以看到壇裏面滿口的清水……
“酒壇裏面有東西,何老七你下去搬一壇子上來看看。”在郎顯生的吩咐之下,那個叫做何老七的士兵跳了進去。随後有些吃力的将酒壇捧了出去,另外一名士兵和副官将它接了出來,随後放在了平地上。
副官的意思是讓羅四維和老瓊斯掌眼看看水裏面的是什麽,沒有想到郎顯生根本不理這茬,他直接一腳踹翻了酒壇,和清水一起流出來的,還有百十來枚龍眼大小的珍珠。就是放在現在,這也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了。
“原來水裏的是珍珠,還以爲是什麽……”郎顯生笑了一聲之後,抓起來一把珍珠看了一眼,随後繼續說道:“好東西,各個都好像龍眼大小。放在現在也是價值連城。難得這麽多年一點都沒有發黃,何老七……你在裏面别閑着,把裏面的棺材也敲開,看看太師老爺長得什麽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