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卻沒有聽沈連城的,看到了二柱子的同時,我心裏就開始疑惑,他掉下去怎麽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在北平學建築的,别說宋遼時期了,就是現在也沒有這樣隔音隔成這麽好的建築。當下我不由自住的将羅海山擡起來的翻闆又扣了下去。
果然,翻闆扣下去的同時,二柱子的聲音瞬間消失。誰能想到旦旦這麽一塊翻闆,會将我們和沈二柱隔絕成兩個世界。
我的舉動吓了沈連城,他急忙又将翻闆掀開。随後裏面二柱子連哭帶罵的聲音傳了出來:“沈煉!我就知道你是看上我媳婦了……當初看你們倆眉來眼去的,就知道沒安好心……你想在這裏弄死我,回去和她過日子是吧?到時候三百大洋是你的,我老婆是你的,我兒子還得管你叫爹……别忘了,論起來你還得管我老婆叫嬸子……”
“呸!你媳婦跟母夜叉似的,也就是二柱子你不挑食,才會看上她。别鬧了,剛才我就是試試隔音。你掉下去一點聲音都沒有……老羅你幹什麽?”我正要伸手去拉二柱子的時候,羅海山突然過來,一把推開了我。随後這個老東西伸手将二柱子拉了上來。
還沒等二柱子道謝,羅海山一把将他手裏的金牌搶了過來。随後對沈二柱說道:“這面金牌你從哪得來的?給你金牌的人呢?說……”
說這話的時候,羅海山臉上已經不見了笑模樣。他猙獰着揪住了二柱子的衣領,盯着已經吓傻的沈二柱繼續說道:“那個人是死是活?他在什麽地方!”
“我就是從腳下死鬼身上撿的……”二柱子指着懸坑裏面的死屍,咽了口唾沫之後,繼續說道:“剛才我掉了下去,怎麽叫你們也不搭理我。滑了根洋火,我才看到腳下還有個死人。當時把我吓得夠嗆,後來實在沒有辦法,想把他的槍拿過來。對着上面來一槍,你們聽到槍聲,差不多你們就能聽見了。拿槍的時候,發現他口袋裏有個硬邦邦的家夥,翻出來就是這個了……”
二柱子說話的時候,我想從羅海山手裏接過來金牌仔細看看。羅海山發覺之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将金牌放在了懷裏藏了起來。
“老羅,東西是二柱子發現的。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看着羅海山将金牌藏了起來之後,我對着他繼續說道:“你最多就隻能算見面分一半,這金牌一半歸二柱子。剩下一半我們幾個人平分。你整個都拿走了,沒有這個規矩嘛。”
“這東西就是我的……”羅海山扳起面孔,看了我一眼之後,從懷裏将那面金牌掏了出來。不過他還是沒有将金牌交出來的意思,隻是将它擺在了我的面前。還是借着手電筒的光亮,我看到金牌上面有一條浮雕的金龍。這條龍張牙舞爪的,扭曲成了一個羅字。金牌的背面也浮雕出來兩個字海山……
想不到這面金牌還真是羅海山的,不過他是怎麽丢在這裏,又是怎麽被懸坑裏面的倒黴鬼撿到的?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應該沒有這個機會啊。
這時候,被漢斯背過來的老瓊斯也看到了金牌。他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上帝,這就是那些盜墓者傳說的羅家金牌嗎……這塊金牌應該被羅海山随身攜帶的,羅,之前你來過這裏?”
“我去哪不去哪?用不着你操心。”現在的羅海山自打見到了金牌,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哼了一聲之後,他又将金牌放回了懷裏。随後繼續說道:“現在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吧?這塊金牌就是我的,想被我帶着安全出去,你們就别瞎打聽。我還是那句話,除了我要的東西之外,這裏其他的陪葬品都是你們的……”
說完之後,羅海山不再搭理我們幾個。他來到了懸坑旁邊,從背囊裏面取出來帶着繩子的飛抓。将被毒釘釘在下面的死屍拖了出來,随後就當着我們的面,開始檢查死屍的衣服口袋。隻是出了幾塊大洋和香煙、洋火之外,再也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
有些失望的羅海山也不理會我們,他轉身繼續向着盡頭的位置走了過去,不過走了幾步之後,老羅再次開了口:“這裏埋了翻闆懸坑,你們溜邊走。我們羅家的手藝,不會貼邊埋懸坑的。隻要從這裏出去,外面就是墓室了。從古至今的機關消息都不會擺在墓室裏,到了那裏就安全了……”
雖然羅海山扳起來面孔,不過還知道惦記我們幾個人的安全。看起來這老頭也知道自己有點過了,指望着誰能給他個台階下來。
接觸了這一陣子,我知道羅海山不是什麽壞人。隻是這金牌背後一定有什麽事情,這才讓他變得有些暴躁。當下對着老頭兒的背影說道:“老羅你自己也小心一點,你要是不小心把命留在這裏,那可就丢臉了。”
聽了我的話,羅海山回頭看了一眼。他已經變回之前嘻嘻哈哈的樣子,說道:“天底下還沒有能留下我羅海山的墓穴……我自己的那個除外……”
當下,我們幾個貼着石壁的邊,跟着羅海山繼續往前走。路上二柱子多嘴,對着老瓊斯說道:“大爺,那個金牌牌那麽值錢嗎?比三百塊大洋還值錢?”
老瓊斯是知道行情的,他趴在漢斯的背上,說道:“沈,如果那塊金牌上面沒有前面的金龍,和後面海山的話,充其量不過隻是一塊黃金。不過就是因爲有了這兩個字,加上羅海山親自佩戴,那就變得價值連城了。這是盜墓世家羅家當家人的信物,有了這面金牌,當家人才可以自稱羅海山。想不到羅先生這麽大意,連這麽重要的信物都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