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修士進入黑暗森林,除了教主以外,沒有人能活着出去,通過這種方法,能找到玄武堂主?
墨陽搖頭道:“這是一門高深法門,囊括了占蔔未來視,世界線計算,大量數據整合才能得到的答案,是與天博弈之法。”
曉夢提出反對意見:“我不知道什麽與天博弈之法,但這種法子太兒戲了,根本不可能找到玄武堂主。”
“安啦安啦。”
墨陽擺手道。
“不是我不信教主,就沒有更加靠譜的辦法嗎?”曉夢激動道:“這個方法太過兒戲了。”
這片森林埋葬多少枯骨啊,不知道多少修士曾經進來,最後沒法活着回去,曾經最恐怖是有一個宗主,自認實力強大,直接沖了進去,結果十年還是二十年,這位宗主瘋瘋癫癫跑出來,大喊大叫,都叫喊着黑暗森林之中有大兇險大恐怖。
沒過幾天宗主就死了,死得甚是恐怖,毒蟲從毛孔之中鑽出,就連骨頭都化爲爛泥。
那可是宗主級,仙人般的人物,結果說死就死了。
想起這件事,曉夢打了一個寒顫:“教主,這種與天博弈之法,别說找到玄武堂主,說不定會在森林中莫名其妙死掉。”
……
當看到眼前幽藍色的彼岸花海後,曉夢頓時沉默了。
幽藍色的彼岸花鋪滿在田野上,如大海,如天空蔚藍,更像是黃泉冥湖,腳下不是幽藍色的彼岸花,是幽藍色的魂魄。
曉夢目瞪口呆,鬼知道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麽。
這一路上,遇到過毒蟲毒草,還有洪荒野獸,憑着二人修爲都趟過去,教主是覺得艱難,但曉夢覺得算個屁!
迷蹤森林有黑暗森林之稱,最大問題不是毒蟲毒草和洪荒野獸,是走着走着就迷路。
教主所做的事情很簡單,一路上留下标記,迷路了撿起樹枝,随意往上一抛,看到樹枝尖指向哪裏,瞧着相反方向走,結果,花了半天時間,就已經見到眼前的彼岸花海。
墨陽感歎:“這就是物極必反嗎?”
在幽暗危險的森林最深處,是美麗的彼岸花海。
曉夢知道眼前的彼岸花海,構成血海的彼岸花,就是從這裏帶出來的。
“教主你真來了。”
在彼岸花海上,一個老人剛剛采藥回來,頭頂保住布,身上穿着老舊的衣服,身後背着藥籃子,看起來就像普通老人。
曉夢認出,眼前這位老人,正是玄武堂主。
曉夢這時候終于明白了。
不如說,不明白就是個傻子。
曉夢扭頭道:“教主你一直認識路的吧?”
墨陽:???
曉夢認真道:“指路不是那種開玩笑方法,是你自身的記憶力。”
反正打死她都不會相信,靠這種方法能穿越迷蹤森林。
靠這種方法能穿越森林,就不會有大量的修士死在森林裏,正道修士更不會隻在森林外圍構建法陣,連森林都不敢踏入一步,僅僅靠着墨陽這種孩童般的法子,就能輕松走進森林深處,森林早就被人踏破了。
而且,教主顯然用樹枝指向的辦法,姿态也非常兒戲,曉夢無數次吐槽跟開始不同,教主回答:心誠則靈。
那種方法能行才有鬼啊。
唯一答案隻有一個,教主知道路。
墨陽當然不可能知道路。
曾經進入過迷蹤森林的魔教之主,再次進入也不知道路改怎麽走,迷蹤森林太過恐怖,變化無常,轉眼間就會迷失。
墨陽隻是使用一點小手段。
業力加持!
墨陽一身業力在身上,隻要瞧着樹枝指路相反方向,很自然就能找到人,而且,一路上都沒有兇險。
原理很簡單,墨陽很倒黴。
按照樹枝指向的道路,一定充滿兇險,怎麽走都走不出森林,也找不到玄武堂主,瞧着相反方向走,自然是玄武堂主所在處。
玄武堂主看到兩人身上帶傷,還有部分傷口發紫,玄武堂主皺眉,老人幾乎眯着的雙眼,散發出精光道:“看來一路過來不太平啊……也對畢竟是黑暗森林。”
迷蹤森林裏毒蟲毒草可怕,沒有察覺到時候已經中招,當你知道中招的時候,已經晚了。
“隻是以教主修爲,不應該……。”
玄武堂主快步走進,上下打量問:“你真是教主嗎?”
墨陽額頭冒出冷汗。
曉夢解釋道:“玄武堂主在你離開魔教之後,正道發動總攻,八大正道宗主圍攻,教主在戰鬥中身受重傷,修爲盡失。”
“有這等事?”玄武堂主急忙捉住墨陽的手腕,動作極快,墨陽根本躲避不開,玄武堂主皺眉擡頭,雙眼閃爍着精光問:“年輕人你是誰?”
曉夢大急:“玄武堂主不得無禮,在你面前就是魔教之主。”
“呵呵,右護法想不到一直在教主身旁的你,居然有一天會被騙,這個小子根本不是身受重傷,他還有一身修爲,實力不在你之下。”
墨陽舉起另一隻手道:“那個……因爲,我重練了。”
曉夢點頭道:“教主修爲盡去以後,就重修功法,現在已經有接近長老級的實力。”
墨陽:……。
曉夢:……。
玄武堂主:……。
空氣陷入一片安靜,一陣風吹過,蔚藍色的彼岸花在搖晃。
玄武堂主連忙放開手,低頭道:“屬下無禮,不該懷疑教主。”
墨陽歎口氣。
不知爲何,心裏沒來由松一口氣。
本來被人認出來,墨陽可以順利脫身的,以他爲魔教所做的功績,曉夢也會幫他說上兩句,隻是這樣被人認出來,跳出了墨陽原來計劃而已。
玄武堂主道:“屬下鬥膽,教主要怎麽正面自己是教主呢?”
曉夢皺眉:“堂主過火了,居然要教主證明自己是自己。”
墨陽舉起手道:“無事,小心一點是對的。”
墨陽直接運轉功法,靈氣、血氣、業力和怨氣四種不同力量,在身上纏繞,當看到四種不同系統力量,出現在墨陽身上一刹間,玄武堂主眼神中除了震驚之外,就是狂喜,那是狂熱般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