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餘孽你們想去什麽地方?”老人帶着一衆正道修士,圍困曉夢和幽蝶二人。
道仙翁恭敬道:“前輩不愧是前輩,姜還是老的辣,居然能猜到魔教餘孽一定會來此處。”
老人冷笑搖頭:“這沒有什麽困難的,守衛之中留下一個缺口,進入城中魔教餘孽,就會像臭到腥味的蒼蠅,不斷飛過來。”
道仙翁恭敬道:“不愧是昔日的宗主,對魔教經驗豐富。”
老人冷笑:“你們以爲這是法陣中樞,事實上不過是我們正道放出煙霧彈,不過,即便找到真正法陣中樞也沒有用,這個法陣掩蓋了五分之一的仙都,法陣中樞又怎麽可能隻有一個兩個。”
中樞數量非常多,有其中幾個,其中有兩個,連正道弟子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破壞一個兩個法陣中樞,根本沒有影響。”
曉夢瞪圓雙眼:“星芒老賊居然未死?”
魔教忘記不了此人,星芒宗主最早一批蹦出來,大舉旗号要消滅魔教的正道,結果遇上還沒有晉升宗主級的教主。
隻是教主終究是教主,哪怕未晉升宗主級,也有宗主級的戰鬥力,星芒宗主最後重傷逃離,那之後,正道開始正視魔教,日後教主突破,更把成立道盟。
曉夢冷哼:“被教主打成重傷,像喪家之犬狼狽逃跑,一直以來都沒有消息,還以爲你死了。”
星芒老人無奈:“我也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出山,像個普通老人老死,隻是我沒想到你們家教主會有重傷的一日,我聽到這個消息,當然是高高興興出山了,當年留給我的傷,一刻未曾忘記,夜夜作痛,轉則難眠啊。”
幽蝶不屑道:“誰讓你殺那麽多人,做那麽多壞事。”
星芒老人冷笑:“你說凡人,還是說你們魔教弟子?你會覺得吃豬狗牛羊一件壞事嗎?”
曉夢咬牙切齒道:“當初教主沒有殺死你,是便宜你了。”
星芒老人掃視魔教弟子一眼:“你們口中聲聲念叨着的教主,好像不在這裏,不會是怕了,不敢進來吧?”
正道修士嘲笑:“你們教主不會是看到這個法陣,害怕了,抛棄你們跑掉吧?”
道仙翁沒有跟着嘲笑,緊皺眉頭。
這次仙都陷阱是他一力主持,在道盟會議上,用人頭擔保。
捉住這些小蝦小米算什麽,道盟從來目标隻有魔教之主一個,也隻有魔教之主能帶給他們威脅力,如果連魔教之主沒有引過來,他的計劃和失敗沒有區别。
曉夢冷哼:“教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星芒老人不以爲然冷笑:“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你們魔教弟子晾在此處,讓我們好捉走嗎?”
曉夢嘴硬道:“一會兒教主出來,你别吓着了。”
星芒老人狂妄大笑:“哈哈哈,你家教主出來?就讓他出來啊,讓他出來打我啊!”
轟!
就在這時候,突然之間地動山搖,整個仙都顫抖不已,一道黑色光柱橫掃而來,直接從地下破土而出,斜斜橫穿地面,将身前道仙翁和星芒老人淹沒進去,巨大氣浪把魔教弟子和正道修士都掀飛出去。
道仙翁以身死保星芒老人,身受重傷衣袖空蕩蕩,鮮血不斷低落,爲了保護星芒老人失去一根手臂。
剛剛一炮差點他性命。
道仙翁心有餘悸,如果不是業力炮經過層層削弱,剛剛的業力能量就能蒸發掉他。
不知道魔教之主是藏着一手,在先前仙都救朱雀堂主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來,還是說已經恢複這等地步,如果是後者,正道危險了。
道仙翁當然不是爲了同道,才會舍命救下星芒老人,僅僅是星芒老人是一張重要的底牌。
“到底發生什麽?”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疑問,星芒老人望向攻擊過來大洞,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是法陣中樞!”
大洞所在的方向是法陣中樞!
龐大業力侵蝕法陣,血色的紋路被業力一點點侵蝕掉。
正道準備的大陣,被業力侵蝕廢掉了。
星芒老人從蒼白變得發紫:“什麽程度業力,誰擁有這種程度的業力,天下間,應該沒有人……。”
魔教之主!!!
星芒老人腦海不自禁浮現一個人,他的噩夢。
天下間,隻有魔教之主有這等業力。
“魔教之主又是你!”
正道大陣無論是用什麽材料,又或者用什麽方法,都是以靈力爲基礎驅動的,和靈力相反的力量有業力、怨力和血氣三種,從法陣中樞直接用大量業力轟炸,不但破壞了中樞,而且,龐大業力會侵蝕掉整個法陣,這已經不是修複不修複的問題,是根本不可能修複。
星芒老人發現自己,又一次小看魔教之主了。
昔日以爲魔教之主僅僅是一個黃毛小二,連宗主實力都不夠,就扯起大旗要除魔衛道,結果,未成爲魔教之主的那個人照樣能重傷自己。
今日,魔教之主重傷,瘦死駱駝比馬大,居然身體還藏着這等業力,他沒有去一個個破壞所有法陣中樞,直接找到一個法陣中樞,強硬灌注入業力,污染整個法陣。
這就是魔教之主,非常人不能想,做常人不能做之事,對于魔教之主所有敵人都隻能又恨又畏又敬。
星芒老人這個外人想到,魔教弟子又怎麽可能不想到,在正道修士還在懵逼階段,魔教弟子就已經明白到,這是魔教之主要他們行動的信号。
教主就想到他們的處境,什麽時候處在什麽地方,一切在計算之内,教主已經知道他們一定會進行調查,甚至知道他們會中計,不如說,根本是教主将計就計,業力炮在破壞法陣的同時,還攻擊道仙翁和星芒老人。
如果不中計,教主這一炮就不能準确定位。
不愧是教主啊。
顫抖的手,顫動的心……。
現在墨陽正處于這種狀态。
眼前是一個大洞,一直貫穿上去,泥土已經焦黑,黑氣陣陣散發,内部破爛不堪,很難相信眼前一切,都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