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要處決青龍堂主。”
風萊莫陰沉着臉道:“正道知道教主還沒有死的消息,短暫慌張以後,他們想出的辦法就是處決青龍堂主。”
曉夢陰沉着臉道:“是打算用青龍堂主來逼教主出來,乘着教主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一舉把教主滅殺。”
仙都之事确實魔教大獲全勝,但也暴露墨陽的存在,正道意識到魔教之主滅殺正道主力,但自身傷勢沒有恢複,現在是拿下魔教之主最好機會。
曉夢問:“消息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還什麽地方得來,現在外面都知道了。”風萊莫畢竟在道盟呆過,以前留下的人脈,拜托一位同門定時傳遞消息,當然風萊莫恢複出一些道币爲代價。
曉夢派一些魔教弟子到外面打探消息,果然如風萊莫所說一樣。
幽蝶問:“接下來怎麽辦?”
曉夢認真道:“當然要救了,魔教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弟子。”
幽蝶扭頭問:“朱雀堂主你現在還有多少實力?”
朱雀堂主苦笑:“恐怕我不能參與進去,再給一兩個月時間,和道盟護教人物交手沒有問題,現在的我跟着過去,隻會拖累你們。”
“正道反應實在太快了。”
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時間,正道就安排第二手了。
曉夢扭頭問:“教主你有什麽想法?”
墨陽頓時愣住了。
我有什麽想法啊,吃瓜啊!
仙都要處決青龍堂主,明顯爲逼出魔教之主,讓魔教之主自投羅網,可我又不是魔教之主,爲何要自投羅網啊?
說來确實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乘着魔教和正道大戰,偷偷找一個機會逃跑。
隻是會把魔教,還有幽蝶和曉夢兩姐妹往坑裏帶……。
不過,他繼續去做這個魔教之主,才是真正把幽蝶和曉夢往坑裏帶,他什麽身份啊,什麽能耐啊,前兩次完全是運氣,外加開挂,一個普通人根本不是做魔教之主的料子,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早晚會害死人。
“我們去吧。”
墨陽認真道。
曉夢雙眼大亮:“教主已經想好計策?”
“完全沒有。”
幽蝶皺眉:“如果沒有計策貿然過去,就跟送死沒有分别,我第一個不準。”
墨陽搖頭:“你們就不懂了,正因爲沒有計策才更加要去,很多計策都不是事先能想好,要結合現場實際情況,沒有事先計策是完美的,必須看看當前情況,才能用最好的計策。”
幽蝶搖頭:“再有道理也不行,青龍堂主被處決了,魔教隻是少了一個堂主,如果教主落進去,魔教就沒了。”
當下已經救回朱雀堂主,不需要這麽冒險。
墨陽歎氣:“基本應對計策還是有的,正道想讓我們入場,落入陷阱裏面,但我們偏偏不入場,我們用場外手段來應對。”
“場外手段?”
墨陽随口說:“去找一些魔教弟子假扮成我,四處到正道門派破壞,分散正道戰鬥力。”
曉夢明白道:“我明白了,教主是要放煙霧彈。”
幽蝶問:“正道不理會,繼續集中在刑場上呢?”
“山人自有妙計。”
墨陽神秘一笑。
墨陽當然沒有什麽妙計,隻是穩住眼前兩個人。
兩人一番追問後無果,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一番安排以後,魔教弟子開始假扮成魔教之主到正道門派四處破壞,天下各地都都響起魔教之主的消息。
仙都之中各大門派代表隻能緊咬着,看着各地損失不斷提升,道盟各派也是坐不住,紛紛派人回去支援,距離行刑日子漸近。
此時在一處靈山之中,道仙翁來到一個草屋前,深深行禮:“後輩道仙見過星芒前輩。”
草屋之中久久未見人聲,道仙翁一直保持着行禮的姿勢,不敢有半點怠慢。
過了很久很久,天上鳥兒吱吱喳喳直叫,有鳥兒落在道仙翁身上,可他始終未改變姿勢,從鳥兒出巢到歸巢,草屋之中依舊未有人聲,直到一個人叫喊:“咦?你在我家前面幹嘛?”
道仙翁扭頭回望,隻見身後站在一個幹瘦的老人,肩膀架着一把斧頭,道仙翁遲疑問:“前輩不在屋子裏?”
“我上山砍柴呢。”
道仙翁:……。
這在門前站了一天,到底爲啥?
不能這麽想,千萬不能這麽想,一旦這麽想的話,就會覺得很虧。
一定是前輩在考驗我,其實前輩偷偷躲在一個角落裏偷看我,一定是這樣。
“你先進來吧。”
老人走在前面,打開草屋的門,道仙翁走進來,簡陋得過分的居所,難以想象這是一個修道者的住處,即便以清貧的修士,也不會清貧到這個地步,更别說眼前額老人,在二十年前還是叱咤風雲的大門派宗主。
“你随便找個地方坐吧,我這裏很少有人過來。”老人随意道。
道仙翁問:“你家弟子不過來嗎?”
老人冷笑:“凡人有句話怎麽說,富在山中有遠親,窮在路邊無人問,我一個半隻腳落棺材的老頭,也真虧你還能記得我的道号,我連自己道号叫什麽都忘記了。”
道仙翁恭敬道:“怎麽會呢,道盟一直未曾忘記過前輩的貢獻。”
老人自嘲一笑:“一個氣沖沖找魔教之主,然後被打成重傷垂死的老頭,有什麽貢獻啊?”
道仙翁搖頭:“我這一次到來,就是代表道盟邀請您過去幫忙。”
老人不以爲然:“看來你們遇到很大麻煩,連我這個半隻腳落入棺材老頭,都要搬出來,各大正派宗主死去哪裏了?”
“都死了。”
老人差點摔在地上,吓得半死。
“怎麽會是,魔教被滅了?内鬥得這麽嚴重。”
道仙翁苦笑:“他們在圍剿魔教時候,壯烈犧牲,不過您放心,他們走得很安詳,就轟一聲,連灰都不剩下的安詳,估計連怎麽走都不知道。”
老人一陣無語:“我慶幸當初在魔教之主,還沒有成宗主級找他,要不然就不是重傷,隻會和其他宗主是同樣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