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印玺突然出現慕飛卿手中,山河兩個字散發出流光溢彩。
這是從南海仙島帶出來的神器山河印,慕飛卿本來是想交給慕氏某位子弟,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适的人,就随身攜帶者。
山河印的力量就在于能夠調動山河之力。
那一瞬間,山河印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慕飛卿徑直往血河而去,一步一金蓮,清香陣陣,宛若道體天成,伴着那金色神蓮,整個人飄渺而靈動,出塵若谪仙。
那一瞬間,那濤濤血河,突然凝固,
那十幾尊金甲戰士,都在那一瞬間化作一縷縷鮮血,流入血河之中,瞬間凝固。
也在那刹那之間,這方世界也仿佛禁锢了一般。
山河印,果然名不虛傳,鎮壓山河。
塊壘大陣的世界,本就是由一座座大山組合而成,恰好就落入了山河印的能力之中。
化作不動明王的無塵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可就在那一瞬間,山河印上居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無塵臉色大變,急忙喊道:“尊上,山河印撐不了多久,我們塊趁機逃出塊壘大陣!”
作爲山河印的掌控者,慕飛卿自然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山河印控制塊壘大陣有多吃力,當即也不猶豫,握住山河印,縱身一躍,就往塊壘大陣上空而去。
山河印開道,遇山破山,逢河水避。
然而,就在這時候,
血河突然又翻湧起來,一口巨大的金色棺材浮現出來。
那一瞬間,塊壘大陣被山河印破開的一道缺口居然瞬間變得黯淡無光,一縷縷黑色霧氣将那個缺口給堵住,化作虛無。
無塵大急,道:“尊上,這……”
慕飛卿眉頭一皺,将山河印推到無塵身旁,說道:“堅持住一炷香,我去解決了那隻僵屍王!”
山河印上的裂痕已經越來越大,神光也是越來越黯淡。
無塵接過山河印,一隻手浮現出一陣陣光明聖潔的佛光,灌輸進山河印裏,頓時,山河印光芒大作,一道道神力如同春雨流出,向着塊壘大陣創造出的這方世界蔓延出去。
一縷縷神光纏繞着塊壘大陣,
将差點再一次運行的塊壘大陣給暫時控制住,但是,無塵瞬間變得臉色蒼白,額頭上一顆顆汗水冒了出來,變得十分虛弱。
“尊……尊上,您得快點,我最多也隻能撐住一炷香!”
慕飛卿微微點頭,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下面那條凝固的血河俯沖而去,那柄神劍再一次浮現出來。
望着血河中那口金棺,他莫名變得有些激動,爆發出磅礴的戰意。
他的人間之劍,是世上最鋒利的劍,無堅不摧,卻苦于無對手,
而僵屍王的體質,堪稱世上最強大,同樣是能夠擋住所有物理攻擊。
這一刻,慕飛卿心中突然有一種将遇良才棋逢對手的激動。
除非世間何時出一個在劍道之上能與他匹敵的對手,否則,這僵屍王,将會是慕飛卿有史以來打得最爲暢快對手。
劍身驟然明亮,仿佛天上的流雲,
也仿佛原野畔的青山,美麗至極。
這一劍仿佛奪走了天地間的所有光采,自然裏的無數造化。這一劍,我是人間最美的風采,他本就是人間!
如青瓷般的天空,絲般的雲絮。
溫暖的陽光,輪轉的四季,
劍之所過,便是人間!
…………
血河之中,有僵屍破棺而出,
倒不是人們想象中醜陋至極的幹枯僵屍,反而是一個穿着宮裝,英姿飒爽的女子,儀态大方,從容不迫。
若說慕飛卿一劍,是人間,
那這僵屍王的氣質,就是人間之巅,
僵屍王靜靜地看着那極盡芳華的一劍,微微擡手,發出一聲極具威嚴的聲音:“亂臣賊子,安敢放肆!”
昏暗的眸子,驟然明亮。
看着風華絕代的劍,她的眼神仿佛是清亮的小溪。
微微擡手,攜着無上的威勢,
速度比慕飛卿快了十倍不止,放毒破開空間,闖入那仿佛渾濁奔湧的劍氣銀河裏。
劍氣銀河驟然分開,向着兩岸奔湧,露出滿是昏暗星辰的廢墟。
下一刻,銀河再次湧回,春夏秋冬,四季輪回直接消散。
一隻手出現在慕飛卿面前,
明明是一隻僵屍的手,卻比天下所有女子的手更加美麗,明明潔如暖玉,卻是冰冷得刺骨,直接掐住了慕飛卿的脖子。
而慕飛卿的劍,刺在了僵屍身上,卻隻是破開一層衣服,傳出一聲清脆的哀鳴,
劍崩碎!
被僵屍王掐住脖子,慕飛卿眼中卻沒有絲毫恐懼,反而是驚喜,
他的劍,終于第一次失利了,
他的劍終于碎了一次,
他不知道與多少高手對戰過,可從來沒有這般經曆,縱然是他隻随便拿一把鐵劍都未曾被人打碎過,可今天,神劍都被打碎了!
僵屍王掐住慕飛卿的脖子,想要用力時,卻發現手腕被慕飛卿捏住,根本無法再往下半分。
慕飛卿微微後退一點,脖子從僵屍王的手中取了出來,輕輕扭了扭脖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突然往前一步,湊到僵屍王的面前,面對面相距隻有三寸,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僵屍王的臉頰。
“不論是這張完美的臉,還是這讓我劍碎的實力,你都足以讓我心動,隻是可惜,我不能耽擱太多時間,讓你接下我一劍,了我一樁心事也就夠了,所以……抱歉,不能陪你玩了!”
僵屍王臉上浮現出人性的驚怒,威嚴道:“亂臣賊子,安敢以下犯上!”
那一瞬間,慕飛卿突然出現在一座巍峨宮殿前,瑩瑩光澤流動,宏大而雄偉,以不朽的黃金岩築成,煌煌大氣,最上方一張龍椅,真龍纏繞。
慕飛卿走了進去,迎面看到幾十根根石柱,粗大而古樸,像是在支撐着高天,雕刻着鲲鵬,銘刻着真龍。
宮内十分廣闊,不像是建築,霧霭流淌,一片迷蒙。“
嗒”、“嗒”
一切都是那麽寂靜無聲,唯有慕飛卿的腳步聲,在殿中傳的格外悠遠,十分的空曠,他舉目四望,這裏莊嚴而神聖,承載了一國鴻運。
一個身着龍袍的女子高坐龍椅之上,無上高貴,也是無上威嚴,仿佛俯視蒼生,冰冷道:“見朕,爲何不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