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本無所謂的司行風訝異地看向自己的隊長。
在投屏上切出種虎的信息,蘇子布目光狂熱的看向司行風,“有仇,對吧?”
司行風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肖聰跟種虎之間肯定是有仇的。現在養父死了,把這仇算在自己頭上,自然也無可厚非。
“如果我跟你說,當年古奇先生的浮空艇是他親手給炸毀的,仇恨的感覺會不會更強烈點!”
司行風瞪大了眼睛,也頗有些激動:“真的?”
“我沒必要騙你,事實如此。”蘇子布依舊盯着司行風。
先是點了點頭,随即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确實強烈了很多,但我現在打不過他,而且我沒那麽迂腐,你替我殺了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那能一樣嗎,肯定不一樣啊!”蘇子布腦袋迅速搖晃起來。
看到他這幅模樣,司行風頗有一種反客爲主的快感,“所以,這種虎同第三個賭約有關?”
伸出兩根手指,蘇子布眼神變得十分駭人:“二十萬戰勳!隻要你獨立斬殺掉他,我做主,分你一半!”
司行風其實對錢财沒啥概念,在東霆學院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兜裏的軍功就沒超過200過。
一開始是爲了還古清清的債,自己根本剩不下什麽錢。後來他們組成八人小隊,常常出任務,司行風作爲實際的指揮官和計劃者,則是時常會親自補貼一些必備的裝備和物資,也就把軍功都花出去了。
其實他之前聽過最大的數目,也就是古擎天老爺子掏了一百萬軍功給他換了那一份救命的藥劑。除此之外,司行風連1000軍功都沒怎麽經過手。
“隊長,你先跟我說說,十萬戰勳是什麽概念,還有,戰勳跟軍功有啥區别?”倒不是财迷,司行風也是本着有錢不掙王獸蛋的原則,好奇的問了一下。
财迷是不可能财迷的,司行風一直安慰着自己,這輩子也不可能财迷的!
敏銳地聽到司行風心髒跳動的頻率加快了六分之一,蘇子布嘴角咧開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心道:“小夥子,我就不信你不眼紅!我好歹也比你多活了十多年啊。”
“戰勳隻能在青銅樹内部使用,至于價值的話,我隻能跟你說,你之前服用的生命之水價值一萬戰勳!”蘇子布淡然的說道,他現在已經有九成九的把握确定,自己能夠利誘司行風成功了。
簡單的換算關系,司行風幾乎瞬間就得出了答案,一戰勳竟然足足相當于100軍功的價值……
“那個,隊長!”咽了口唾沫,司行風看向蘇子布:“咱們正常執行這次任務的獎勵是多少?”
看他這幅模樣,蘇子布心裏簡直要笑開了花,“這次任務是C級獵殺任務,整個任務的賞金是一萬戰勳。其中兩個羅家直系标價2000,其他的十個人,賞金各自在500左右。”
“那我們以後接任務有什麽限制嗎?”司行風問道,他得知道正常情況下十萬戰勳需要他賺多久。
“我這麽跟你說吧,青銅樹發布任務有限,平均來說,一隻小隊一個月也就能賺個三萬戰勳左右。再去掉各種成本和損耗,一個人一個月也就能分到5000不到的戰勳。”
蘇子布也是實話實說,他之所以身家豐厚,也是因爲這一年多來,他一個人占據了整個隊伍八人配額的全部資源。如果是一般的滿編小隊,即便是加上青銅樹額外的配給資源,每人每月也就隻能剩下5000不到的戰勳。
“那隊長,你跟人賭了多少?”司行風猛地問道。
“二十萬戰勳啊!”蘇子布下意識地回答道。
“我要十二萬!”司行風突然獅子大開口。
“什麽!”蘇子布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漲價,直勾勾的看着他,張大了嘴巴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隊長,你現在因爲我已經付出了六萬戰勳的成本!”司行風卻是不管不顧,“如果這次再輸,那就是二十六萬,無論如何也無法回本了,對不對?”
“但是如果我答應你,并成功斬殺種虎,你就有十四萬的盈利!”司行風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即使我要十二萬,你依然有的賺!”
“我去,你小子!”蘇子布這會兒有些進退兩難了,他現在才是真正受制于人的一方。而且說句實在話,二十多萬戰勳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小數目了,已經足夠傷筋動骨。
“另外,隊長,既然你喜歡賭!這十二萬,我就先分文不取,也跟你賭上一賭!”司行風眼神中洋溢出十足的自信。“我先出兩萬,就賭你不能讓你的導師允許我也加入第二個賭局!”
蘇子布一聽司行風這麽說,頓時也是來了性質。司行風沒說錯,他确實是個狂熱的賭徒,而且還是一個輸少赢多的賭場高手!
想了想,笑了笑,蘇子布目光頗爲欣賞的看向司行風:“你小子,夠鬼!不過我喜歡你這種魄力!這賭,我接了!”
“好了,那隊長,現在你教我吧,怎麽對付種虎!”司行風也是變臉賊快,他深知,憑他現在的能力,想要自己獨立擊殺種虎可并不太容易。
“毒手”種虎,早已不是曾經的變異者了。如果司行風像古清清那樣精通狙擊武器的話,倒是還有襲殺對方的可能,但他卻是個十足的槍械白癡……
而一名九階五等的機械改造者,如果僅僅隻能依靠正面搏殺的話,司行風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優勢。
一個戰鬥經驗十分豐富的機械改造者,可遠比司行風上午才擊殺的那位溫室裏長起來的薛一刀強大了不止十倍!
拍了拍腰間的“光電棍”,蘇子布笑道:“你可知道我們光電域魔法者,天生就是一切機械改造者的克星!”
“之前隻來得及教你如何激發出光電刃,現在我來教你如何調控體内的魔法力量!”蘇子布示意司行風跟着自己,推開了位于這台飛梭尾部的一個訓練室的艙門。
“魔法力量源于我們體内的細胞,卻受控于強大的腦域。因爲你體内的力量屬性相對更爲狂暴,所以這次任務以後,你要跟随楊钊挖掘肉體的極限,跟随薩拉繼續拓展自己的腦域。”
蘇子布先叮囑道。“不然随着魔力在體内的不斷積累,跟所有魔法者一樣,你真的會面臨身體崩解的危險。”
“那你爲何還讓我同時選了蝶雨和殷九殇前輩作爲引導者?”司行風略有疑惑。“我要向她們學習些什麽呢?”
“蝶雨是少見的碎夢者,是最能勾動人内心欲望的超凡職業者,也是我們魔法者最怕的敵人。”蘇子布解釋道,“尤其是你,一旦精神上被人催眠并引動體内狂暴的力量,魔法湧動之下,你也許瞬間就會被炸的屍骨無存!”
“明白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這是爲了讓我增加對于精神誘導的抗性!”司行風點了點頭。
“恩,至于老殷,比較特殊!你别看他的靈傀頑皮的很,他本人其實算是我們的前輩。”蘇子布組織着語言,“你應該知道大部分魔法者的技法,其實都源于西方,而且這個西方比之極西要塞還要遙遠的多。”
司行風點了點頭,不說當今時代的“魔法”,就是古老時代更爲絢爛奇妙的“鬥氣與魔法”傳說,也同樣盛行于古歐羅巴地區。
“老殷所走出的靈傀者超凡職業道路,就是受到了他的老師,一位西方煉金術士和傀儡師的影響。”拿出自己的光電棍激發出一抹寸長的白色光刃,蘇子布接着說道,“魔道學者畢竟是理論職業,任何個人對你幫助都有限,多學一些知識,也許能多給你一些啓發和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