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擡眼,深邃的鳳眸看着白洛,見她臉色不太對勁,他抿了抿唇,搖頭,“不是。”
白洛揪緊的心因爲聽到玉絕塵這兩個字突然松了口氣。
玉絕塵對她道:“别多想,隻是一個故事。”
白洛回過神,點頭應了一聲,“嗯。”
那種心髒砰砰直跳的感覺還在。
玉絕塵陪白洛了一會兒,見她困了,便起身跟她道了聲晚安出了寝室。
白洛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心裏總會想起玉絕塵跟她講的那個故事。
聽起來,有一種痛心的感覺。
揉了揉眉心,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玉絕塵也說了,那就是個故事,故事都是人編的,自然是說的越凄慘越好。
就這樣,白洛想着想着便閉着雙眼睡了過去。
半個月後白洛腿上的傷基本痊愈,隻是玉絕塵怕她落下後遺症,非要讓她再卧床休息幾日。
白洛可憐巴巴的看着坐在床前的男人,“玉絕塵,我的腿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躺了半個月了,我感覺我的臉已經大了一圈了。”
白洛這半個月确實被玉絕塵喂得比之前的身子圓潤了,至少,那消瘦的輪廓多了些肉感,看起來比以前多了幾分呆萌。
玉絕塵将白洛從上至下打量了一遍,緩緩開口:“再養幾日,正好。”
“不好,真的不好。
玉絕塵要不我踹你一腳?”
玉絕塵被白洛逗笑,起身站在床邊看着她,“想出去逛街?”
白洛眨巴着眼睛,當然想,想死了!半個月沒出門,在玉絕塵的監視下都很少下床。
她覺得自己若是再不出去走走,怕是要殘廢了。
回神,嘴角勾起一抹開心的笑容,“嗯,特别想出去逛街。”
玉絕塵無奈歎了口氣,“起來吧,帶你出去。”
白洛眸光瞬間亮了,動作迅速的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自己的衣裳。
玉絕塵見小丫頭活蹦亂跳的模樣,确定她的腿好利索了,這才放心帶着她吃了早膳出了攝政王府。
天聖國,白靈舞懷裏摟着一個長得妖孽的男子,男子衣衫不整格外妩媚妖娆。
他纖細的手指搭在白靈舞身前,把玩着她的碎發。
白靈舞低頭看了一眼那男子,微微低頭,往他唇瓣上落去。
含住他的香舌,就有不長眼的腳步匆忙走來壞她好事。
“皇上!”
白靈舞表情瞬間變得冷漠,将懷裏的人推開,坐直了身子問道:“朕讓你們辦的事情,辦成了?”
被推開的男子一臉不悅的瞪了一眼來人,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白靈舞。
侍衛低着頭來到白靈舞面前,撲通跪地,恭敬地道:“皇上,龍淵國傳來的迷信。”
說着,将手裏的心遞給白靈舞。
白靈舞冷眸掃了一眼坐在腳下的男子,“滾出去!”
男子心中一緊,急忙起身赤着腳離開。
白靈舞看着上面的内容,臉色越來越暗淡,“這個賤人,竟然勾搭上了龍淵國的攝政王!”
回過神,冷聲提醒:“命人盯着她,隻要找着機會,不惜一切代價給朕殺了她!”
侍衛會意,急忙應道:“是,皇上。”
話音落,便退了出去。
白洛這一逛街,便是一整天,回到攝政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玉絕塵陪白洛用了晚膳剛出膳房,影衛便出現在院裏。
白洛見狀,對玉絕塵道:“我去花園散步,就不打攪你了。”
玉絕塵抿唇應了一聲,提醒白洛小心看路,便示意影衛去書房說。
兩人進了書房,玉絕塵轉身問:“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影衛應道:“回王爺,我們的人查出白姑娘的養父叫餘年,此人是天聖國先帝白鳳婉的親信,并且對白鳳婉用情至深。
這個餘年還有個哥哥叫餘雍,是白鳳婉的男寵,并與白鳳婉育有一女,也就是天聖國當今的女帝白靈舞。”
玉絕塵擰眉,“洛兒的身份呢?”
影衛搖頭,“白姑娘的身份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片刻後,玉絕塵道:“繼續查,查清楚餘年當年爲何會來到龍淵國,洛兒是他來龍淵國後收養的,還是來之前洛兒就已經被他收養!”
“是,王爺!”
“還有,命人去查查白鳳婉的死因!”
“是!”
影衛離開,玉絕塵深不見底的眸子盯着前方,看來,洛兒的身份應該與天聖國皇室有關。
若真的如此,那餘年的死和那塊丢失的玉佩也能說的通了。
隻是玉佩如今下落不明,又是唯一能證明洛兒身份的東西,玉絕塵眉頭微瞥,看來,還是得從玉佩入手。
正好,可以利用玉佩釣出那些殺害餘年的人,想到此,玉絕塵吩咐了侍衛幾句,便離開了書房去花園找白洛。
夜裏子時,淩王府,玉淩羽剛剛熄了蠟燭躺在床上,外面窗戶一陣輕晃,玉淩羽渾身一個激靈,猛地坐起身,壓低聲音問:“誰!”
見外面無人回應,玉淩羽心裏越發的緊張。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又睨了一眼半敞的窗戶,拉緊被子,喉嚨緊了緊,猶豫着要不要過去将窗戶關上。
正在愣神,隻見白影從窗戶外面閃過。
玉淩羽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他緊張的揉了揉眼睛,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你,你是,是誰?
少,少跟本,本王,裝神、弄鬼!”
外面并無人回應。
玉淩羽心想自己一定是眼花看錯了,那顆揪緊的心瞬間放松了下來。
隻是剛松了口氣,窗戶又開始忽閃,另一個影子從眼前飄過。
玉淩羽頓時大驚,雙眼驚恐,額頭冒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往被窩裏鑽去,渾身哆嗦,大聲道:“來人啊、來人啊、有鬼啊!”
隻是外面無一人回應。
他忘了,自己這是被囚禁于淩王府。
喊了幾聲都不見人回應,玉淩羽正欲探頭出來,誰知身上被什麽東西戳了一下。
那種感覺很真切。
玉淩羽渾身瞬間變得僵硬,牙齒在打顫。
耳邊傳來孩子清脆的聲音,聲音中透着一股涼意,“淩王,還我命來。”
玉淩羽聽到那詭異的熟悉的聲音,腦子裏一個小女孩的身影閃過,他将自己裹緊,蜷縮在床頭不停的道:“不、不要過來,本王沒有沒有殺人!本王、本王就是玩女人了,沒有,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