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低沉的聲音傳來,白洛對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跟他一起出了攝政王府。
到了街上,白洛看着街道兩旁賣小吃的表挪不開腳了。
玉絕塵對她道:“想吃什麽?”
白洛指着前面不遠處的馄饨,“我要吃那個!”
又指着馄饨隔壁的小吃:“還有那個!”
“哦,還有那個!”
白洛一時間指了無數小吃,玉絕塵眸底含着笑應道:“好,一家一家吃!”
就這樣,白洛跟着玉絕塵,一家一家的開始吃了起來。
玉絕塵坐在她對面,見她吃的香,提醒她:“少吃些,一會還要去吃其他的。”
白洛搖頭一邊嚼着嘴裏的,一邊道:“沒事沒事,我能吃!”
玉絕塵挑眉,沒有多說。
他怕小丫頭吃壞肚子。
白洛看了一眼玉絕塵的碗,皺眉:“玉絕塵,你怎麽不吃?
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玉絕塵拿起筷子,“沒有,味道不錯。”
白洛應聲:“哦,還以爲你不喜歡吃。
你不喜歡吃我可以幫你吃,嘿嘿。”
玉絕塵嘴角微微抽搐……就這樣,玉絕塵帶着白洛将她喜歡吃的一家一家都過了一遍。
直到白洛最後打了個飽嗝,感覺胃裏的東西要溢出來了,她才在玉絕塵一臉擔憂的表情下對玉絕塵說:“好了,我吃飽了,這次不騙你,真的吃飽了,不吃了。
嗝!”
白洛覺得自己就像是餓了數千年,恨不得将這世間美好的食物全都吞進去。
可惜了,還有很多美食她都沒有吃到。
撇了撇嘴歎了口氣。
玉絕塵見白洛如此表情,好奇問道:“怎麽了?
不高興?”
白洛搖頭,“沒什麽,就是才吃了一半,還有很多都沒嘗就飽了,肚子裝不下了。”
玉絕塵看到小丫頭的囧樣,被她逗笑,嗤笑一聲。
白洛看到他臉上那溫暖迷人的笑容頓時愣住,眼裏犯癡……玉絕塵見白洛如此,笑容瞬間收斂,看着她問:“怎麽這麽看着我?”
白洛眨了眨眼,“你剛才笑了!”
玉絕塵:“有何不妥?”
不對啊,攝政王一向高冷,活着的人誰見過攝政王笑過?
她白洛竟然看到攝政王笑了,還笑的這麽好看!不對呀,他現在是玉絕塵,雖然和攝政王一個名兒,可是他不是真正的攝政王呀!想到此,白洛心中了然,見玉絕塵這麽看着她,她對玉絕塵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麽,就是覺得你笑起來真好看。”
玉絕塵愣住,記憶裏的她也說過同樣的話,她看着他,對他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起來真好看?”
眼前,一隻白皙的手晃了晃,玉絕塵猛地回過神,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對白洛道:“走吧,帶你去看好戲。”
白洛點頭如搗蒜,跟玉絕塵一起往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還未到城門口,就看到街上許多人前赴後繼往城門口那邊奔去。
像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白洛看着大家從她身邊奔跑而過,心中好奇不已,她問玉絕塵:“城門口演什麽戲呀?
爲何不去戲院看?
我以前聽别人說,戲院裏的戲才好看。”
畢竟那裏有戲台……玉絕塵轉眼看向白洛,應聲:“到了便知。”
白洛見狀也不再多問,心裏還是格外的好奇。
很快,兩人來到城門口,城門口可謂是人山人海。
玉絕塵怕白洛被人擠開,伸手對白洛道:“這裏人多,牽着我。”
白洛愣住,反應過來急忙伸出手遞給玉絕塵。
心跳卻莫名加快,他對她真好。
指尖傳來一陣微涼,白洛的手被男人冰涼的手包裹,很快掌心一股暖意襲來。
白洛低頭看着牽着自己手的那隻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發呆。
耳邊傳來男人邪魅低沉的聲音:“洛兒,擡頭。”
白洛猛地擡頭,正好看到一個又一個熟悉的面孔。
他們全被五花大綁的吊在城門口,嘴巴被封住不能開口,隻能聽到他們哼唧的聲音還有拼命掙紮的狼狽模樣。
白洛看着看着突然嗤笑出聲。
她一個一個的數了一遍,正好都是欺負過她的人,一個都不少。
猛然發現一件事!白洛轉頭看向玉絕塵,此時,他正看着吊在城門口的那些人,白洛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看着他深邃的鳳眸,她眼裏有水光打轉。
他爲何對她這麽好?
除了爹爹,這個男人是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了。
心裏感動不已,白洛吸了吸鼻子,轉眼又看向城門口吊着的人,最後視線落在最讓她惡心的人身上,那個人不是别人,正是玉淩羽!她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玉淩羽,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白洛的手微微攥緊,指尖扣着手心,戳的手心一陣痛。
玉絕塵低頭看着她,小聲對她道:“玉淩羽沒有拿你的玉佩,或者說,當時他将你扔出城後,另有其人趁機将你的玉佩拿走。”
白洛愣住,反應過來急聲問:“什麽?
玉淩羽說他沒拿?”
這怎麽可能……玉絕塵應道:“嗯,我能确定的是玉淩羽确實沒拿,别擔心,或許是什麽人看到你的玉佩值錢,将它拿走當了。
亦或者是你被送出城時途中丢了被人撿到了。
我會讓人着手去查,去找!便是掘地三尺也會幫你找到。”
白洛一臉感激的看着玉絕塵,吸了吸鼻子對他點頭應了一聲。
她問:“那些人是你讓人做的嗎?”
玉絕塵應道:“嗯,我記得是你說要将欺負過你的人全都挂在城門口。”
白洛瞪大雙眼,“我就是說說。”
沒想到他竟然記在心裏,并且按照她說的做了!玉絕塵:“我承諾你的,便不會食言。”
白洛喉嚨一緊,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重新看向玉淩羽他們。
正好玉淩羽也看到了人群中談笑的白洛和玉絕塵。
他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們,額頭青筋暴起,臉色憋的通紅,不停地掙紮,哼唧,“皇兄,皇兄,我錯了,臣弟錯了。
嗚嗚嗚,臣弟再也不敢了,臣弟給那位姑奶奶道歉還不行麽……”隻是,沒人能聽懂他在哼唧什麽。
“也不知這淩王犯了什麽錯,竟然被攝政王命人吊在城門口。
這多丢人!”
“是啊,不過攝政王的脾氣一向如此,誰讓淩王不長眼往攝政王大腿上撞。”
“吊着好啊,好好教訓教訓他,這淩王三天兩頭欺負良家婦女,誘騙無知少女,早該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