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上前救人,就見混元帶着人出了巫師府大門。
白洛急忙止步,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那邊的情況。
混元來到白慕琛和玉絕塵面前,他冷眸看了一眼白慕琛,對他道:“老夫已經讓人将你們送出來了,現在,告訴老夫獻祭盤的下落。”
白慕琛笑道:“師叔,你靠近點,我告訴你。”
暗處,白洛眼神黯淡,一臉擔憂的盯着白慕琛和玉絕塵的方向。
混元聽了白慕琛的話,想着他定然使不出什麽幺蛾子,便兩步來到白慕琛面前,緩緩俯身,靠近白慕琛。
白慕琛擡頭,湊到混元耳邊,緩緩道:“獻祭盤在~”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白慕琛突然咬住混元的耳朵,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脖子,猩紅的雙眼看了一眼玉絕塵,示意他快點離開。
白洛被白慕琛的舉動驚住,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隻見混元臉色陰沉,眸底殺氣四溢,白洛猛地回過神,來不及多想,疾步沖了過去。
“阿琛,塵哥哥!”
玉絕塵聽到白洛聲音的那一瞬間,整個身子僵硬在原地。
洛兒怎麽來了?
回神,冷眸看着白洛,壓低聲音道:“洛兒,你來這裏做什麽,快離開這裏!”
白洛搖頭,“你們都在,我不走,我要陪着你們。”
說着,看向混元,“師父,你爲何要傷害阿琛和塵哥哥!”
混元眼神黯淡,滿臉殺氣,隻是冷眼看了一眼白洛,并未理會她,而是冷漠的聲音提醒白慕琛,“阿琛,松口!你若再不松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白慕琛像是瘋了一般,狠狠地咬着混元的耳朵沒有要松口的意思,他甚至能感覺到混元的耳垂被他快咬掉了。”
混元見白慕琛不松口,他掌心凝聚着一團黑氣,緩緩擡手,對着白慕琛的腦袋。
白洛見狀,急忙上前拉住混元的手臂急聲道:“師父,我知道獻祭盤在哪,求你不要傷害阿琛。”
白慕琛愣住,瞬間将混元松開。
混元甩開白洛,一掌将白慕琛拍飛了出去。
白慕琛的身子砸在地上,“砰”的一聲響,口中鮮血溢出。
而白洛則沒有站穩一個踉跄朝後退去,就在她以爲自己要跌倒時,嬌小的身子落進男人熟悉的懷中,許是砸到了他的傷口。
頭頂傳來一聲悶哼,白洛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回頭看了一眼玉絕塵,“塵哥哥,對不起。”
玉絕塵低沉的聲音道:“我沒事。
洛兒,你有沒有受傷?”
白洛搖頭,看向不遠處的白慕琛,“阿琛!”
白慕琛從地上爬起來,笑道:“姐,我沒事。
皮糙肉厚不怕疼。”
白洛見他還有心思開玩笑,便放心了下來。
她看向混元,此時,混元捂着自己的耳朵,正好也看着白洛的方向,他冷冷的道:“洛兒,你是爲師唯一的徒弟,爲師希望你不要讓爲師失望。”
白洛見狀,轉身伸開雙臂,用自己嬌小的身子擋在玉絕塵身前,警惕的盯着混元對他道:“獻祭盤是我拿的,隻有我知道它在哪,我不僅知道它在哪兒,我還知道獻祭盤裏的秘密。
師父,你放了阿琛和塵哥哥,我帶你去拿獻祭盤。”
她想,自己好歹是混元的關門弟子,便是師父在生氣,也不會要了她的性命。
白慕琛聽了白洛的話,急聲吼道:“洛兒,獻祭盤在我這裏,你不要胡說。”
玉絕塵見狀,一把将白洛拉到自己身後,他修長高大的身子護着她,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傻丫頭,我是你的男人,不論何時,都應該我站在你身前,爲你遮風擋雨!”
他一隻手捂着胸口,身子搖搖欲墜。
白洛心中感動,見他臉色慘白,胸口還在滲血,她的心抽的疼,“塵哥哥,你受傷了。”
玉絕塵薄唇微抿,搖頭,“我沒事别擔心。”
混元冷眼看着兩人,拳頭微微攥緊,他渾厚的聲音道:“洛兒,他方才說什麽?
他是你的男人?”
白洛冷眼看着混元應道:“對,他是我的相公。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混元:“你抛棄小玖了?”
白洛愣住,反應過來解釋,“我和鳳卿玖本就對彼此無意,就在今天,我們的婚約已經不作數了!”
混元怒,“小玖對你這麽好,你竟然爲了這個男人抛棄他!”
混元想起自己的女人丢下兒子跟着另一個男人離開,眼裏瞬間疼升起一抹殺氣。
白洛見狀,開口道:“我和鳳卿玖并沒有在一起過,何來抛棄一說?
再說了,這婚事是白鳳兩家說好的,爹娘和伯母都已經同意取消我們的婚約了!”
“爲了這個男人,婚約取消了?”
白洛沉默。
混元冷笑:“好,好!洛兒,你不要後悔!”
白洛一臉堅定地道:“我絕不後悔!”
白洛話音剛落,就見混元突然雙掌合十,背後一股陰風刮來,他滿頭銀發随風揚起,白洛和玉絕塵盯着混元身後的那股黑煙,白慕琛喊道:“洛兒,大哥,快跑!”
白慕琛話音落,那些黑煙轉眼幻化成無數人形朝白洛和玉絕塵這邊襲來。
玉絕塵見狀,一把攬起白洛的腰部,催動内力一躍而起落在一旁的大樹上。
那些黑煙全都朝他們的方向撲了過來。
玉絕塵将白洛放在樹幹安全的地方,低沉的聲音道:“乖乖呆在這裏不準亂動,也不準下去。”
“塵哥哥,你要做什麽去?”
玉絕塵:“别擔心,我不會有事。
嗯?”
白洛靈動的雙眼看着玉絕塵,對他微微點頭,“塵哥哥,你一定要小心。”
玉絕塵靠近白洛,在她唇上輕啄一口,瞥了一眼那些化爲人形的黑煙,拿出火折子點燃,縱身一躍而下,将火折子朝那些黑煙丢了過去。
身影如魅一般,在半空中對付那些黑煙。
與此同時,鳳卿玖手裏提着兩壇上等的好酒往巫師府的方向走來。
與白洛解除婚約的事情他還沒有告訴舅舅,當年他們定娃娃親的時候也是舅舅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