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剛睜開眼,急促的敲門聲便傳來,她急忙起身,随便拉了一條披風披在身上,疾步上前将房門打開。
獨特的建築,獨特的裝飾,就連房門也帶着異域風情。
房門打開,白慕琛的臉出現在眼前。
他表情格外凝重,突然抓住白洛的雙臂,“姐,這是夢對不對?
這不是真的。”
白洛眨了眨眼,看着四周,這裏像是宮殿,但記憶一片空白,自己似乎沒有見過這種宮殿。
她順手掐了一把白慕琛的手臂,白慕琛狼嚎一聲,“啊!疼!”
白洛開口,聲音格外平靜,“既然疼,那這就不是夢,是現實。”
她更好奇,爲什麽自己和阿琛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爲什麽什麽也記不起來,除了阿琛和爹娘,其他東西沒有一絲印象。
白慕琛見白洛眉頭緊促,叫了她一聲,隻是白洛并未回應。
白慕琛擡手在白洛眼前晃了晃,“姐?”
白洛猛地回神,清澈的雙眼盯着白慕琛,“阿琛,你知道這是哪裏?
我們爲什麽會在這個地方?”
爲什麽這個地方如此陌生。
白慕琛搖頭,“我也不清楚,我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陌生的地方,房間裏面還有八個丫鬟伺候着,吓得我連鞋都沒穿就跑出來了。”
白洛聽了白慕琛的話,眉頭微擰,“你知道爹爹和娘親在哪?”
白慕琛:“不知道,我好不容才找到你。
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爲什麽我們會突然來到這種地方,我覺得現在我的腦子裏一團亂,有很多記憶想捕捉卻捉不到。”
白洛定定的盯着白慕琛,他好歹還有記憶,她卻什麽也記不起來。
回神,對白慕琛道:“阿琛,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白慕琛欲言又止,最後應了一聲,“那好吧,我在門口等你。”
白洛想說不用,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她看了一眼白慕琛,将房門緊閉,坐在床前盯着房門口的方向發呆。
爹,娘,阿琛……她已經七歲了,爲什麽記憶裏除了自己隻有這三個人。
她不可能隻認識自己的親人,便是身邊的丫鬟,她多少也該有些印象才是。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她眉頭緊鎖,努力回憶。
額頭密密麻麻的冷汗冒出,良久,仍舊沒有記起任何事情。
敲門聲又傳來,白洛一個激靈擡頭看着房門口的方向,知道是白慕琛敲的門,她穿好自己的衣裳,邁着小短腿往前走去。
房門打開,白慕琛沖白洛微微笑道:“姐,你餓不餓,要不,咱們先去吃飯?”
白洛肚子也餓了,便應了一聲,“好。”
與白慕琛一起出了宮殿。
兩人剛出門,就有四個丫鬟上前福了福身,異口同聲的道:“奴婢見過小姐,少爺。”
白洛和白慕琛吓了一跳,兩人相視一眼,看着面前那四個穿着天藍色長裙的丫鬟,白慕琛率先開口:“姐姐們,你們知道膳房在哪裏嗎?”
其中一個丫鬟應道:“回少爺,公主命奴婢帶您和小姐去膳廳用膳。”
白慕琛急忙道:“那趕緊走。”
話音落,與白洛一起跟着丫鬟往膳廳的方向走去。
此時,天黎國,賢王府已經亂做一團,府裏所有人全被玉絕塵派出去找白洛,就連這些年精心培養的死士、影衛也都被派了出去。
三天後,賢王府書房,玉絕塵一襲白袍雙手負背站在窗前,這身衣裳是那天在學院穿的那身,這三天,爲了尋找白洛,他幾乎沒怎麽吃過東西,身上的衣裳也沒有時間換洗。
平日裏潔癖冷俊的王爺現在看起來竟多了幾分中年人該有的滄桑。
墨發有些淩亂,深邃的鳳眸也變得黯然無光,本就有些消瘦的身子看起來比前幾日單薄了一些。
暗衛微微擡頭,看着玉絕塵的背影:“回王爺,我們的人挨家挨戶的搜尋,并未查到小姐的行蹤。”
玉絕塵聲音有些沙啞,冷漠至極:“百慕國那邊可有消息?”
暗衛愣了片刻,一顆心提在嗓子眼,應聲:“還沒有。”
“繼續找,百慕國,碧海國,都給本王找!便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洛兒找到!尤其是百慕國!”
他記得,溫沁茹有遠方親戚在百慕國。
玉絕塵不知道若是找不到他的洛兒,他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來。
暗衛感覺到那冰寒徹骨的殺氣,低頭應聲:“是,王爺!”
話音落,便轉身退下。
白洛的失蹤對玉絕塵打擊巨大,本就冷漠的少年,變得越來越嗜血無情。
一天天過去,白洛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查不到任何消息。
這一日,皇宮,重華宮玉天耀半倚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夏雨嫣坐在一旁爲他沏茶。
“皇上。”
她将茶杯遞給玉天耀,“這是碧海國起前些日子進貢的碧蓮葉,嘗嘗味道如何。”
玉天耀雙眸睜開,坐起身接過夏雨嫣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微微點頭:“嗯,還不錯。”
“皇上喜歡便好。”
玉天耀将茶杯放下,看了一眼夏雨嫣,道:“朕聽聞這些日子塵兒爲了白家那丫頭的事情殺了不少人,甚至還牽扯到了百慕國。”
夏雨嫣輕笑一聲,“這種話皇上也信?
塵兒雖然性子冷漠,但他做事有分寸,從不會濫殺無辜。
至于百慕國,百慕國一直對我們天黎國虎視眈眈,這幾年若不是有塵兒在,百慕國怕是早就對我們天黎國出兵了。
所以,區區百慕國,不足爲懼。”
玉天耀輕歎了口氣,“有愛妃這句話,朕就放心了。
朕是怕塵兒爲情所困……”話還未說完,就被夏雨嫣打斷:“不會的,皇上,塵兒是臣妾一手帶大的,他什麽性子臣妾比誰都清楚。”
玉天耀聽了夏雨嫣的話,對她道:“朕相信你,也信塵兒。
時候不早了,朕還有奏折要處理,你早些休息。”
夏雨嫣送走玉天耀,對身邊的丫鬟說了幾句,丫鬟會意,匆忙退下,她走到桌前坐下,揉了揉眉心,無奈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