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拿到解藥後,馬不停蹄的連夜趕去了山上寺廟。
看似平靜的夜,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翌日午時,唐将軍府上上下下近百口人全被抓進地牢,罪名是唐将軍私設牢房、結黨營私,私藏龍袍,意圖謀反篡位,每一種罪名,都夠誅九族。
而與唐将軍平日裏來往密切的所有大臣都未能幸免。
太子玉元鼎最終沒能挺過去,于第二日一早便徹底斷了氣。
唐韻在寝室裏待了整整一夜,一夜未合眼,她在等,等她的爹爹起兵攻進皇城,她在等玉天耀毒發。
隻是他等來的卻是唐家滿門抄斬的消息,等來的是玉天耀的一道要命的聖旨!唐韻衣衫淩亂的跪在大殿外,糟亂的長發貼在臉上,整個人憔悴不堪。
李公公念完聖旨,将它遞給唐韻,“皇後娘娘,接旨吧!”
唐韻緩緩伸出手接過聖旨,擡頭看着李公公,聲音沙啞:“皇上他,還好嗎?”
李公公揚起下颚,居高臨下的睨了一眼唐韻:“皇後娘娘費心了!皇上讓咋家告訴您,您每日用心煲的湯,全都喂禦花園裏那隻貓喝了。
皇上還讓咋家告訴您,那隻貓,在喝了您煲的湯的第三天就歸西了!”
唐韻整個人癱坐在地,所以,玉天耀也一早就知道了!她突然嘲諷嗤笑一聲,她以爲自己運籌帷幄,到頭來卻是一場天大的笑話!李公公淡淡提醒:“皇上說了,看在您伺候他這麽多年的份上,給您一個痛快。”
說完,冷眸瞥了一眼身後的小太監,小太監手裏端着托盤,托盤中放着一杯毒酒會意,上前道:“皇宮娘娘。”
李公公心中輕歎了口氣,轉身大步離開。
遠遠地聽到了唐韻凄厲的聲音,也不知是笑還是哭。
兩日後,白洛一個人呆坐在屋前,雙手撐着腦袋盯着前方,腦子裏全都是玉絕塵的身影。
擔心他,不由自己的就想他。
白慕琛和丁榮榮訓練回來見白洛一個人發呆,兩人上前,丁榮榮一臉開心的笑容在白洛耳邊喊到:“洛兒!”
白洛吓了一跳,猛地回神,“榮榮姐姐。”
白慕琛走到白洛身旁坐下,見狀,問道,“怎麽了?
這兩日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還在想大哥?”
白洛努了努嘴不理會白慕琛,她的心思白慕琛都知道。
白慕琛摸了摸鼻尖,看了一眼丁榮榮示意她開口。
丁榮榮會意,對白洛道:“今日一早主子傳了書信過來。”
白洛愣住,回神,急聲問,“塵哥哥說什麽了?”
丁榮榮笑着從身上拿出信遞給白洛。
“主子給你的!”
白洛急忙接過信迅速打開。
丁榮榮和白慕琛都探頭盯着白洛手裏的書信看,想看裏面到底寫着什麽。
白洛見狀,将拆開了一半的信重新折好,轉身往自己房間裏面跑去。
進了房間,看了一眼門口的兩個人,提醒他們:“這是塵哥哥給我的,你們不準偷看。”
話音落,急忙将房門關上,迅速打開信紙。
白洛以爲裏面寫了很多她想聽的話,結果打開後,裏面隻寫了兩個字,“回頭。”
白洛皺眉,“回頭?”
這字迹她确定是玉絕塵的,可是他爲何隻寫了“回頭”二字?
這兩個字又是何意?
白洛不解皺眉,盯着信紙緩緩轉身。
剛轉過去,一道暗影便壓了過來。
白洛嬌小的身子落進溫暖結實的懷抱,熟悉的龍涎香味撲鼻。
她渾身有些僵硬,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回頭是他在她身後的意思?
白洛心中竊喜,喉嚨莫名堵得慌,鼻子有些酸。
他總是在不經意間給她如此大的驚喜,讓她安心開心,他還有個本事,就是随時都能惹她掉眼淚。
回神,白洛哽咽的叫了一聲:“塵哥哥。”
話音落,緊緊的抱着玉絕塵的腰部撒嬌:“洛兒好想你。”
玉絕塵表情柔和,眸底一抹寵溺的光閃過,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嗯,我也很想洛兒,我來接洛兒回家。”
天知道這兩日他都經曆了什麽。
白将軍夫婦服用了解藥後他以爲他們會很快醒來,誰知中途卻出現了意外,因爲白将軍夫婦昏迷時間過久,服用解藥後他們的身體出現了其他反應險些要了命。
皇宮又一攤子事情要他處理。
兩頭奔波他兩天兩夜沒敢合眼。
生怕因爲自己害死白将軍夫婦。
還好,他們挺過來了!白洛的小腦袋靠在玉絕塵懷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玉絕塵緊緊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他不敢想,白将軍夫婦當時若是挺不過來,他的洛兒知道真相,該多恨他。
還好,他們都醒過來了!低頭看着懷裏的小丫頭,玉絕塵開口道:“馬車我已經命人備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回賢王府。”
白洛乖乖點頭應聲,“好。”
這裏雖然也好,但她更想和玉絕塵在一起。
白慕琛那小子,就讓他一個人在這裏慢慢訓練去吧!玉絕塵與白洛在房間裏面待了許久,兩人出來的時候就見白慕琛身上背着包袱站院裏。
白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阿琛,你要做什麽去?”
白慕琛上前應道:“跟你們回賢王府啊。”
白洛愣住,白慕琛擡頭看向玉絕塵:“大哥,東西都準備好了,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玉絕塵牽着白洛的手上前經過白慕琛身邊時眼神提醒他跟上。
白慕琛會意,一臉激動地跟在兩人身後出了營地,上了馬車。
白洛和玉絕塵同乘一輛馬車,白慕琛坐在後面那輛。
一路上,白洛圓圓的眼睛盯着玉絕塵有些憔悴的俊臉一直看。
玉絕塵見狀,問道:“洛兒在看什麽?
我臉上有東西?”
白洛搖頭,想了想問道:“塵哥哥這兩日很忙嗎?
是不是沒有好好睡覺?”
玉絕塵愣了片刻,開口應道:“嗯,是有些忙,不過已經忙完了。
等回去了,好好歇息一晚便好。”
“洛兒這是在擔心我麽?”
玉絕塵反問。
白洛一臉認真的點頭應道:“擔心。
塵哥哥那天早晨不辭而别,洛兒就擔心,不僅擔心,而且還很生氣。”
玉絕塵将白洛抱到他懷裏,揉了揉她的軟發,低沉的聲音對她說道,“以後不會了。
洛兒原諒我這一次?”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