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絕塵壓制着這裏那份激動,輕拍白洛的後背,“我們小九有救了。
洛兒應該高興才是,怎麽哭鼻子了?”
白洛将眼淚擦幹,輕捶玉絕塵的胸膛:“我這是高興!你笑話我。”
玉絕塵在白洛額頭輕啄一口,邪魅笑道:“爲夫怎麽敢笑話夫人?”
說着,提醒白洛:“我們去找小九。”
白洛點頭應了一聲,與玉絕塵一起去了玉九璃所住的小院。
此時,墨流觞坐在床邊,深邃的眸子注視着坐在桌前整理藥瓶的玉九璃。
他對玉九璃道:“小九,過來。”
玉九璃擡眼看向墨流觞,沒有要過去的意思,“嗯?
怎麽了?”
墨流觞淡淡道:“過來休息。”
玉九璃搖頭:“不行,我要将這些藥整理好,一會去娘親那裏要一些好一點的,給你治傷。”
墨流觞挑眉,“小九給我用的藥很好,這傷也不重,過幾日就好了。”
玉九璃瞥嘴:“這些藥不如娘親的。
你的傷口都已經潰爛了,若是不好好醫治,會留下疤痕的,有可能還會留下後遺症的。”
玉九璃知道墨流觞擔心她腳上的傷,她對墨流觞笑道:“我的腳已經不疼了,雖然我的藥對你的傷,藥效沒有那麽好,但醫治我這種皮外傷,效果可是很顯著的。
嘿嘿~”對墨流觞笑了笑,玉九璃又自顧自的整理着桌上那些藥瓶。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玉九璃愣了片刻與墨流觞相視一眼。
墨流觞欲起身去開門,玉九璃急忙阻止:“你别動,乖乖坐好,我去開門。”
話音落,急忙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房門打開,白洛和玉絕塵的身影出現在玉九璃眼前。
玉九璃眸光一亮,直接往白洛懷裏撲了過去。
“娘,我們真的是心有靈犀呢,我正準備去找你。”
玉絕塵提醒玉九璃:“你小心點,你娘還懷着身孕。”
玉九璃擡眼看向玉絕塵對他做了個鬼臉,“爹爹偏心,有了妹妹就不疼小九了!”
玉絕塵:“你跟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計較什麽?”
白洛見他們父女二人鬥嘴,忍不住掩嘴輕笑。
不知何時,墨流觞也走了過來,他跟白洛和玉絕塵打了聲招呼。
玉九璃聽到他的聲音,掙開白洛懷抱,猛地轉身看着他,急忙上前攙扶着他的手臂,道:“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說好讓你乖乖坐在床邊的嘛。”
語氣和态度像個小媳婦兒似的,看起來很是可愛。
白洛饒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女兒,最後視線落在墨流觞身上,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傷。
她轉眼看向玉九璃道:“流觞受了這麽重的傷怎麽不帶過來讓我瞧瞧?”
墨流觞想說沒事,結果被玉九璃搶了先:“我本來想着把這些藥整理好就去找娘親的,結果娘親就來了。”
說着,對白洛微微一笑,白洛寵溺的道:“我就知道你這丫頭鬼精靈,一會你跟我一起去拿藥。”
話音落,往屋裏走去。
玉絕塵跟着進了房間。
玉九璃與墨流觞相視一眼緊跟在兩人身後。
她好奇的看着白洛,問到:“娘,你來找我有事嗎?”
白洛走到桌前坐下,将東方澤給她的錦盒拿了出來打開。
玉九璃恍然大悟,來到白洛身旁坐下,看着那顆藥,問到:“娘是因爲這個?”
白洛将藥遞給她,“嗯,澤兒方才送過來的,我已經檢查過,藥沒問題。”
說完多看了一眼墨流觞。
玉九璃聽了白洛的話,将藥拿起,毫不猶豫的往嘴裏送去。
丹藥入口即化,淡淡的香甜。
墨流觞及白洛、玉絕塵三人的視線緊盯着玉九璃。
注視着她的表情。
玉九璃吃完後并沒有其他反應,她心裏惦記着給墨流觞拿藥的事情,也并未将自己剛吃進去的藥放在心上。
嘴角微微上揚,對白洛說道:“娘,好了。
我們現在去拿藥。”
白洛心中輕歎了口氣,果然女大不中留啊!還沒過門呢,全部心思都在墨流觞身上了。
回過神對玉九璃寵溺一笑,起身對她道:“好!我們現在就去給流觞拿藥!”
玉九璃抱着白洛的手臂仰着下颚看着她,撒嬌:“我就知道娘親最疼我了。”
白洛刮了刮玉九璃的鼻梁,“鬼精靈!”
玉九璃蹭鼻表示不滿。
玉絕塵和墨流觞看着母女二人的背影,兩人的眼神皆溫柔似水。
玉九璃和白洛離開,房間就剩下玉絕塵和墨流觞。
玉絕塵眼皮微擡,問到:“血淵宮你就這麽舍棄了?”
墨流觞收回視線,轉眼看向玉絕塵,一臉平靜的應道:“有了小九,打打殺殺的日子便不再屬于我,我要給她安穩的生活。”
玉絕塵挺滿意墨流觞的回答。
頓了片刻又問,“夏臨國突然興起的那幾家錢莊是你的?”
墨流觞愣住,賢王果然是賢王,什麽事都瞞不住。
他也沒想要瞞着,既然要娶小九,嶽父這關必須得過。
回神,對玉絕塵微微點頭應道:“嗯,近日在夏臨國開了幾家錢莊和其他商鋪,做點小生意。”
“幾家?
小生意?
墨流觞,就你那幾家錢莊,都已經快抵得上夏臨國的國庫了。
本王還好奇爲何本王的茶樓、酒樓生意不景氣,原來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墨流觞沉默不語,他的錢沒有細算過,不過養小九足夠。
隻是玉絕塵說他搶了他的生意,這事……玉絕塵看着墨流觞,手指毫無規律的敲擊着桌子。
墨流觞莫名覺得有些不自在,心裏盼着小九趕緊回來。
片刻後,玉絕塵畫風一轉,突然開口對墨流觞道:“我們玉家,都是女人管錢。”
墨流觞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回過神,擡眼對上玉絕塵深邃的鳳眸,開口應道:“伯父放心,我和錢庫都歸小九管。”
玉絕塵很滿意的起身,拍了拍墨流觞的肩膀,“找個吉日準備提親吧!”
話音落,大步出了房間。
墨流觞轉身看着玉絕塵離去的背影,淩厲的眸光變得柔和。
所以,他這是過了嶽父這關了?
嘴角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閃過,墨流觞忽的開口,對着門口的方向應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