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璃心中格外緊張,心髒加速跳動,一臉慌亂的迅速将紗布交叉,繞到背後。
墨流觞脊背一涼,有些失落的擰眉。
很快,傷口包紮好,玉九璃從自己的黃金袋裏翻找了一番,終于找到了一身适合男人穿的衣裳。
她捧着那套朱紅色的長袍對墨流觞道:“這個應該是我爹爹的衣裳,墨流觞,要不,先将就一下?”
墨流觞不喜朱紅,隻是現在總不能裸着上半身回去,猶豫了片刻,無奈答應了下來。
玉九璃見墨流觞點頭答應,急忙将外衣展開,爲他穿上。
像個小媳婦兒似的,一邊爲她更衣,一邊道:“你皮膚這麽好,穿紅色很好看。
爹爹這身衣裳很适合你。”
墨流觞哭笑不得,小九這是看出了他不喜這顔色了?
輕輕應了一聲,任由面前的小丫頭爲他整理衣襟。
隻是她靠近他的時候,兩人的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急促。
玉九璃身子微俯着,腦袋湊的很近,墨流觞深邃的眸子盯着小丫頭那晶瑩的唇,喉結滾動,忍不住湊上前輕啄一口。
玉九璃蹙眉,“别鬧!”
墨流觞嗤笑一聲,又在她臉蛋輕啄一口。
玉九璃擡眼,“墨流觞!”
“好了,不跟你鬧了。”
墨流觞的聲音裏帶着笑,低啞又好聽。
爲墨流觞穿好衣裳,玉九璃将他攙扶起身,對他道:“你還能走嗎?
要不我過去找律哥哥他們過來幫忙?”
墨流觞搖頭:“不用,能走。”
“我扶你。”
說着,玉九璃鑽到墨流觞腋下,一隻手摟着他的腰部,他的手臂順勢搭在她肩膀,任由她另一隻手抓着,兩人之間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暧昧。
上坡路不好走,墨流觞因爲後背的傷,所以有些吃力。
玉九璃擡眼看着他,正好看到他額頭上隐約若現的青筋,她有些心疼:“墨流觞,我去叫律哥哥和澤哥哥他們。”
說着就要放開墨流觞。
結果被墨流觞直接夾在懷中,低沉邪魅的聲音在玉九璃耳邊道:“若是我身子這麽脆弱,怎麽能做你玉九璃的男人?”
玉九璃怔了怔,瞬間耳根通紅。
她不想和墨流觞說話,爲何覺得和他相處久了,他說話就越來越那麽不害臊了。
墨流觞很喜歡看玉九璃這番模樣,眼裏帶着笑,提醒她:“走吧。
别讓大家久等了。”
就在徐雪楓一臉焦急的在原地來回踱步等玉九璃時,穆清舞突然開口:“快看,是九璃和墨公子!”
穆清舞一句話,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當看到墨流觞高大的身子壓在玉九璃肩膀,兩人緩緩朝這邊走來時,大家都急忙沖了過去。
徐雪楓來到玉九璃面前,也沒有注意一旁的墨流觞,一臉緊張的問玉九璃:“小九,你有沒有受傷?”
說着,将玉九璃從上至下打量了一遍,見她身上除了髒亂,并沒有受傷的痕迹,那顆吊着的心也瞬間放了下來。
玉九璃抿唇一笑,對徐雪楓搖了搖頭,看着大家:“我沒事,墨流觞爲了救我受傷了,方才我隻是簡單爲他處理了傷口,現在得盡快扶他回去醫治。”
說着,轉眼一臉自責的看向面無表情的墨流觞。
衆人這才将視線轉移到墨流觞身上。
方才他明明穿的是一身墨色錦衣,片刻的功夫竟換上了一身朱紅色長袍。
玉九璃見大家眼神詭異,急忙解釋,“他的後背受了重傷,衣服也破了,我正好有爹爹的衣服,所以……”後面的話玉九璃沒有說,聲音也越來越小,她不說,大家也知道什麽意思了。
隻不過是解釋一下,爲何自己的臉莫名的有些滾燙。
回過神看向蕭律:“律哥哥,你能讓人将馬車趕過來嗎?”
畢竟墨流觞現在的情況還是少走動比較好。
蕭律極不情願的點頭,命人将馬車趕來。
玉九璃将墨流觞攙扶上馬車,回頭看了一眼徐雪楓:“雪楓姐姐。”
話還未說出口,徐雪楓便笑道:“你先陪墨公子去太醫院治傷,我們晚點再聚。”
玉九璃微微抿唇點了點頭,便跟着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離開,蕭律想起什麽,突然對玉九璃喊道:“小九,父皇和母後說想你了。”
馬車裏,墨流觞聽到蕭律的話,表情頓時沉了下來。
玉九璃趴在馬車窗口,正欲回應蕭律一會兒爲墨流觞處理好傷口就去看蕭伯伯,誰知墨流觞的聲音突然傳來,“出宮!”
玉九璃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男人,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眼神有些暗淡,似乎不高興?
也顧不得蕭律的話,随便回應一聲:“我知道了律哥哥。”
便端正坐在墨流觞對面,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着他,緩緩湊上前,問道:“怎麽了?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墨流觞低沉的聲音道:“傷口疼。”
玉九璃急忙挪到墨流觞身旁,“我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墨流觞也顧不得背後的傷口,一把将玉九璃攬進懷中,狠狠地親了一口。
玉九璃吓了一跳,等回過神時,男人的唇瓣已經離開。
耳邊,墨流觞低沉沙啞的聲音道:“明明知道你以後就是我墨流觞的女人,爲何聽到蕭律說他父皇和母後想你的時候,我的心還是那麽的難受!怕他們将你從我身邊搶走!小九,我想現在就娶你過門,讓你做我的妻子,我的女人,誰也不能觊觎你、惦記你。”
說完,輕咬她的耳垂,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玉九璃渾身一個激靈,也沒有躲避,低着頭小聲道:“至少,等我的病治好。”
她不想拖着一身病嫁給墨流觞……墨流觞心疼懷裏的小丫頭,緊緊地抱着她,“這次回去了,我就去賢王府提親好不好?”
玉九璃抿唇不語,墨流觞又道:“小九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能醫好你的藥。
将來,我們還要生很多孩子。”
玉九璃微微點頭,“好。”
她從來都是樂觀的,身邊的人都說一定會找到醫好她的藥,所以她堅信,自己可以長命百歲!聽了墨流觞的話,心裏也格外的甜,嘴角勾起一抹開心的笑容依偎在他懷裏。
墨流觞也不顧後背的傷口,攬着她,一臉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