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兒來到街上最有名的裁縫鋪,擡眼看了一眼,直接走了進去。
玉淩寒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行走,最後路過一家花樓,猶豫了片刻,直接走了進去。
花樓是搜集情報最好的地方,所以也有利于他打聽有關這個地方的事情。
雖然不喜這種煙花之地,但爲了小九,玉淩寒還是忍了下來。
進了花樓,找了上等的雅間坐下,叫了幾個奏樂的姑娘。
玉淩寒打聽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離開花樓時,大概已經知道了這裏的情況。
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是翼國其中的一座城,叫朔北城。
朔北城北邊有一座海島,海島中心有一座會噴火的小山,那座山被朔北城的百姓稱之爲“火神山”。
聽聞這火神山腳下一百年便會生長一株雞冠草,這種草可治百病,解百毒,甚至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但因爲生長環境惡劣,很多人慕名而來,卻有去無回,死在火神山腳下。
玉淩寒看着烈日炎炎的天,按照那幾個女子說的方向尋去。
夏臨國,一夜過去,玉淩寒未歸,玉九璃起床後就被墨流觞拉着去膳廳用膳。
填飽肚子,她好奇的問下人是否看到玉淩寒,收到的回應都是不知道。
玉九璃有些擔心玉淩寒,看向墨流觞道:“哥哥一夜沒有回來,他去哪了!”
墨流觞薄唇微抿,頓了頓應道:“或許他今天下午就回來,别擔心,你哥哥聰明武功又好,不會有事。”
玉九璃聽了墨流觞的話,心裏多少有些安慰,微微點頭,“嗯,那就等下午。”
說着,兩人直接去了書房。
隻是今日玉九璃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心裏一直在擔心玉淩寒。
中午的時候,讓人去學院裏,收到的消息是玉淩寒沒有去學院。
又問了賢王府那邊,回答仍舊是沒有。
墨流觞也覺得有些奇怪,爲了不讓玉九璃擔心,便派了血淵宮的人去找。
轉眼到了黃昏,仍舊沒有任何有關玉淩寒的消息。
玉九璃有些心慌,坐立不安的看向墨流觞,“墨流觞,哥哥他會不會出事了?
不行,我得告訴爹爹和娘親。”
墨流觞抓住玉九璃的手臂,“再等等,若是半個時辰後還沒有消息,再找伯父也不遲。”
玉九璃焦急的道:“可是我……我心裏總是有些慌亂不安。
總覺得哥哥一定是出事了。”
“不會,相信我。”
玉九璃眉頭擰緊,越發的心慌。
“不行,墨流觞,我等不了了。”
話音落,便轉身往書房外奔去。
隻是剛邁出一步,整個人突然被強大的力量拽進懷中,男人薄涼的唇瓣壓了下來。
玉九璃的嘴巴被堵住,定定的看着面前那雙深邃的眸子。
心跳漏了一拍。
墨流觞見小丫頭呆住,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瓣,将她緩緩松開,道:“小九,相信我,你哥哥不會有事。
他平日裏不也是經常不在靈犀閣?”
玉九璃回過神,搖了搖頭,應道:“可是……”玉九璃被墨流觞說的一時語塞。
墨流觞又道:“你這是盼着他出事?”
“沒有!墨流觞,你相信我,我的直覺很準。”
話音剛落,一個低沉冰冷的聲音傳了進來:“果然是我妹妹,整日盼着自己的哥哥出事。”
熟悉的聲音傳來,玉九璃脊背僵住,猛地回頭,玉淩寒的身影出現在書房門口。
玉九璃雙眼頓時騰起層水霧,提着裙擺跑上去撲進玉淩寒懷中。
玉淩寒本能的去接,帶傷的手落入墨流觞眼裏。
墨流觞看着他手背那猙獰的燙傷,眉頭微擰,玉淩寒給了墨流觞一個眼神,墨流觞會意沒有說話。
玉九璃緊緊的抱着玉淩寒的腰部,“哥,你昨晚去哪了?
今天一整天也找不到你人影。”
玉淩寒右手将玉九璃輕輕掙開,左手負背,應道:“出去約朋友喝酒,見已經很晚了,便在朋友府上過夜。”
玉九璃半信半疑的看着玉淩寒。
玉淩寒話鋒一轉,問道:“你今天好好複習了?”
玉九璃聽到玉淩寒提學習,頓時不想說話了。
急忙應聲:“哥哥,我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說完,對墨流觞眨了眨眼,墨流觞會意,跟着玉九璃一起離開。
離開時,饒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玉淩寒,玉淩寒面無表情,額頭卻冒起了冷汗。
等兩人離開,玉淩寒直接出了玉九璃的書房往隔壁自己的書房裏走去。
房門禁閉,他走到桌前坐下,從暗格中拿出傷藥小心翼翼的擦拭。
看着手背那層幾乎被灼熟的皮膚,看着那泛白的肉,玉淩寒咬着牙将傷藥撒向傷口。
灼痛感襲來,玉淩寒額頭上的冷汗順着鼻梁往下滴落。
片刻後,傷口處理好,他用白色紗布将傷口包裹。
一個人坐在桌前出神。
腦子裏,是他去火神山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