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因爲擔心玉九璃,所以一放學便直接去了寝室找人,寝室沒有,又去了學院外面的客棧詢問情況。
天色已經很晚,仍舊沒有玉九璃下落。
葉青見狀,對徐雪楓他們說道:“我們去那邊的藏書閣問問吧,九璃和墨公子經常去那邊。”
葉青話音落,徐雪楓和蕭律她們先一步往小巷子的方向奔去。
葉青跟在幾人身後走了過去。
片刻後,幾人出來,臉色都不太好。
從店掌櫃的那裏聽到有關玉九璃落水的消息。
穆清舞不知道,其他人都清楚。
穆清舞見大家臉色都很難看,一臉不解的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爲什麽你們都這副表情?”
徐雪楓擔心玉九璃的情況,急聲道:“不行,我得回去夏臨國一趟。”
說完,對穆清舞道:“清舞,你明天幫我跟先生說一聲,就說我生病這兩日不能去學堂。”
穆清舞見徐雪楓的模樣,心裏着急,“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九璃她怎麽了?”
東方澤見狀,一臉凝重的對穆清舞說道:“小九從小身子弱,不能碰冷水。
否則很可能會危及到生命。”
“什麽?
竟然會有這種怪病,不行,你們去,我也要一起。”
葉青一臉平靜的對幾人道:“現在天色不早了,大家先回去歇息,雲海國與夏臨國自從開了那條大道後,路程也沒有多遠。
九璃既然已經被墨公子送回了夏臨國,她自然不會有事。
我們這樣沖動,突然全都離開雲海國,學院裏面不好交代。
九璃也不願意看到我們爲了她這樣。”
東方澤和徐雪楓聽了葉青的話,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
蕭律和穆清舞卻聽不進去。
蕭律看向葉青,冷嘲道:“葉青,不是本公子說你,你平日裏一副冷情樣兒本公子也就不跟你計較了。
小九出了事,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你仍舊這副冷漠的樣子。
還是說,你早就知道小九出事了?
也是奇怪,我們找了半天都沒有問到小九的消息,你就直接帶我們去了藏書閣詢問。
一去一個準……”徐雪楓見蕭律這麽說葉青,急忙上前拉住蕭律的手臂,壓低聲音對他道:“蕭律,你做什麽!你怎麽能這麽說葉青。
她是我和小九的朋友,你不該這麽說她。”
蕭律瞪大雙眼看向徐雪楓,“本公子說她怎麽了?
她阻止我們去夏臨國什麽目的?
本宮早就覺得她很奇怪了。”
葉青冷眼看着蕭律沉默不語,她的拳頭卻微微攥緊,手背青筋微微暴起。
徐雪楓和葉青相處也有好幾天了,大概知道葉青的性子。
她本就生性冷漠,但她對小九絕對沒有任何敵意。
不會害小九,況且葉青說的也有道理,他們大晚上這麽離開雲海國,蕭律還是雲海國太子,若是被有心人算計,怕是真的會出事。
回過神,徐雪楓看了一眼東方澤,“今晚我們先回學院,問清楚夏臨國那邊的情況再做打算。”
東方澤會意微微點頭,垂眸看了一眼穆清舞,對她道:“我們比你還要擔心小九的安危,葉青和雪楓說的對,不能這麽魯莽行事。
先回去吧,問了情況再說。”
蕭律心裏不滿,但因爲徐雪楓的話,還是答應跟着一起回去學院。
但去學院的路上,卻怎麽也不肯和葉青同行,對此,徐雪楓無奈,示意東方澤和穆清舞與葉青先離開。
徐雪楓則和蕭律一起跟在身後。
夏臨國城外靈犀閣墨流觞一直守在床前照顧玉九璃,白洛和玉絕塵來過好幾次,命丫鬟做了可口的飯菜給墨流觞,請他去膳廳用膳,他也不肯,也不吃不喝。
就這麽一直坐着,握着玉九璃的手。
玉淩寒知道玉九璃的事情後也從夏臨國學院趕了回來,看到玉九璃的手落在墨流觞手中,他心裏很是不悅,但也沒有多說。
小九的性子他清楚,她若不願意,誰也沒機會碰她一下。
所以玉淩寒清楚玉九璃并不排斥墨流觞。
看到墨流觞對玉九璃的态度,玉淩寒心裏也是接受了墨流觞的。
至少比起蕭律他更看好這個妹夫!墨流觞察覺身後有人盯着自己,他緩緩回頭,見是玉淩寒,正欲起身,手被玉九璃抓着,墨流觞嘴角動了動,淡淡開口:“小九昏睡時叫過你。”
玉淩寒聽了墨流觞的話,頓了片刻,兩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玉九璃,眉頭微擰,眸底滿是疼惜。
他緩緩伸手在玉九璃額頭摸了摸,玉九璃的睫毛微微顫抖,玉淩寒見狀,頓了頓,見她體溫已經恢複正常,轉眼看向墨流觞對他道:“謝謝你救了小九。”
玉淩寒不敢想,若不是墨流觞反應快,送來的早,怕是現在看到的小九,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後面的事情他不敢想,也後悔自己沒有陪妹妹一起去雲海國學院。
墨流觞回到:“我的命是小九救的,所以她的命也是我的命,玉公子不必跟我道謝。”
玉淩寒沒有多說,睨了一眼被玉九璃的手,見她抓着墨流觞,玉淩寒緩緩開口:“小九,不要任性,放開墨公子。
他救你回來到現在一天一夜了,滴水未進。”
果然,玉淩寒話音剛落,緊緊地抓着墨流觞的小手緩緩松開。
墨流觞掌心一涼,竟有些不習慣。
看來這丫頭意識已經清醒,隻是遲遲沒有醒來。
玉淩寒走到床邊坐下,冷冷的對門口守着的丫鬟道:“來人!”
丫鬟腳步匆匆進來,恭敬地站在不遠處。
玉淩寒提醒:“帶墨公子去膳廳用膳。”
丫鬟會意,看了一眼墨流觞。
墨流觞見狀,也沒有多言,想來,玉淩寒是想和小九獨處吧,所以便起身跟着丫鬟一起出了房間。
玉淩寒看了一眼玉九璃的臉蛋,淡淡開口:“可以醒來了!人已經出去了。”
玉九璃咻的睜開雙眼,清澈的眼睛看着玉淩寒,因爲被冷水浸過,所以臉蛋仍舊帶着一種病态白。
像個瓷娃娃一般,看的人心疼。
“哥哥。”
玉淩寒聽到丫頭有些低啞的聲音,握着她的手,臉色有些陰沉,“怎麽回事?
娘不是提醒過你不能碰冷水?
你是怎麽答應的?”
玉九璃有些愧疚,腦袋往被窩裏面縮了縮,“這件事情不怪我,我當時也是擔心穆清舞的安危,所以才一時看走眼,跟着跳了下去。
落水的時候我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