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璃冷眼看向李染兒,對她說道:“我跟你無冤無仇,我剛入學院那天,你就跑來我寝室找事,沒想到,七天過去,你又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害我。李染兒,你當真以爲我
玉九璃好欺負?”
李染兒怔住,一開始聽齊白蓮的話,她以爲玉九璃是個軟柿子,所以就去找玉九璃麻煩爲齊白蓮出氣。
隻是沒想到當時墨流觞會插手。
方才看到玉九璃和墨流觞站在一起,她心裏妒忌。不由自主的想要教訓玉九璃。正好她身上平時就帶着一些害人的藥。
以爲自己方才做的天衣無縫,誰成想,玉九璃竟然又躲過了!
李染兒心裏七上八下的,緩緩擡眼看向玉九璃,急忙解釋,
“這都是誤會!我沒有要害你!”玉九璃冷笑一聲,清澈的雙眼瞥了一眼李染兒,“這是什麽東西你比我清楚,你故意拿它撒在那匹馬身上,馬兒聞到這種刺鼻的味道,就會興奮發狂。李染兒,方才你就看
到我就在大街上了,對麽?”
“玉九璃,你少血口噴人!”李染兒心中揪緊,急聲喊道。
玉九璃拿着李染兒身上的藥突然來到李染兒面前,她将藥包打開,直接掐住李染兒的嘴巴,将藥粉全都倒進李染兒口中。
就在此時,寶石不知從哪忽閃着翅膀飛來,落在墨流觞肩膀。
它沖李染兒一直叫着“壞人,壞人!”
李染兒因爲身上的傷所以沒有力氣反抗,她拼命的掙紮,試圖緊閉上自己的嘴巴,隻是玉九璃下手太重,她根本無法抗拒。
這是李染兒頭一次對一個女子産生這種恐懼,看到玉九璃那張冷漠的臉,淩厲的眼神,李染兒險些将她當成了墨流觞。
這種氣場,太像了。
她雙眼帶着幾分哀求,别過臉躲閃,求玉九璃饒了她,玉九璃怎麽肯!
她将一整包藥全都倒進李染兒口中,又将她的嘴巴合上,猛地松開,冷哼一聲退後了兩步來到墨流觞身旁。
李染兒被嗆的不停咳嗽,嘴角還殘留着白色嗯藥粉沫,因爲濃烈的藥味,李染兒呼吸有些困難。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着玉九璃的方向。
她的兩個丫鬟吓得急忙來到李染兒身旁爲她拍打後背,“小姐,您怎麽樣了,小姐。”
玉九璃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那兩個丫鬟見狀,急忙來到玉九璃面前跪地求饒,
“姑娘,我家小姐知錯了,求姑娘放過我家小姐。”
玉九璃不理會那兩個丫鬟,看了一眼墨流觞,墨流觞會意,與玉九璃轉身離開。
寶石不停的喊着:“該死,該死!”
李染兒沒想到玉九璃就這麽走了,她不停的喘息,表情格外痛苦。兩個丫鬟吓得驚慌失措哪裏還知道去請大夫。
周圍的人方才也聽到了李染兒和玉九璃之間的對話,知道這次的意外是因爲李染兒,所以也沒人上前幫忙。
就在此時,李府的車夫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他從身上拿出一瓶藥遞給李染兒:“小姐,這藥是小的曾經遇到了個神醫贈給我的,那神醫說這藥可解百毒。”
他是照着玉九璃教他的說的。
話還未說完,藥瓶就被李染兒奪走。
李染兒将藥全都送進口中,很快,那種窒息感便消失不見。
李染兒激動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看着四周圍觀的人群,給了衆人一記冷眼,所有人都散開。
她看了一眼車夫,瞥見遠處李府的馬車摔得七零八落,最後不悅的說道,“看在你救了本小姐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跟你計較了!去叫輛馬車過來,回府!”
那車夫急忙應了一聲,匆忙離開去尋馬車。
這麽一鬧,玉九璃也沒什麽心情逛街了,所以便與墨流觞一起回了學院。
回學院的路上,墨流觞好奇的問,“爲何要給那車夫解藥?”玉九璃轉眼看向墨流觞,想了想回到:“那車夫是無辜的,方才你也看到了,他的态度就是要麽死在李府,要麽自己撞死在大街上。我這麽做,隻不過是想幫助他,他不用
死在李府,也不用死在大街上罷了。李染兒雖然要害我,但她終究沒有得逞不是?方才那口藥,怕是她以後見了我,也得躲得遠遠的了。”
說到這裏,玉九璃嘴角不自覺揚起。
墨流觞聽到玉九璃那銀鈴般的聲音帶着幾分得意,見她鬼精靈的模樣,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方才這丫頭的氣勢,确實有些吓人!
李染兒雖然沒腦子,但她怕死!相信以後也不會再出現在學院了。不過,李府……該讓他們長點記性了!
收回視線,墨流觞瞥了一眼此刻正現在玉九璃肩膀上打盹的寶石,眉頭微蹙,淡淡開口,“方才你去哪了?”
玉九璃怔住,正欲開口問墨流觞什麽意思,就見她肩膀上的小東西一個不穩,險些滑落。它撲扇着翅膀站穩後,圓圓的眼睛朝四周望去,裝啞巴。
玉九璃見狀,忍不住掩嘴嗤笑出聲。
墨流觞看到小丫頭如此開心的模樣,薄唇微微揚起一抹淺笑。
回到學院後,玉九璃和墨流觞各自回去了自己的寝室。玉九璃換了身幹淨的衣裳,做了一塊很可愛的木闆挂在房門外,木闆上寫着“已睡勿擾”,她看了一眼,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将房門關好,直接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發生的事
情。
夜裏,玉九璃還在屋裏睡覺,墨流觞這已經是第三次過來看她。
見房門仍舊緊閉,那塊好看的木闆挂在房門口,墨流觞指腹輕觸上面的字,拇指輕輕摩挲。
他眸光微凜,心想,這塊木闆,怕是小丫頭專門爲了他做的吧!該真是“用心”。
不過想到她下午沒有吃東西,墨流觞還是不顧那塊木闆,敲了敲門。
玉九璃睡夢中聽到敲門聲,她有些煩躁的蹙了蹙眉,輕揉着惺忪的睡眼,緩緩起身。
長發淩亂不已,玉九璃爲沒有理會,她眯着雙眼下了床,赤着腳來到房門口,像是還在睡夢中一般,不悅問道:“誰!”
墨流觞沒有回答玉九璃的話,又敲了敲門。玉九璃猛地将房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