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玉絕塵眸光一沉,起身穿好衣裳出了房間,一個人去了溪邊散步。
天已經黑了,玉絕塵微眯着雙眼看着溪邊站着的那個修長的身影,他大步走了過去,東方皓月站在溪邊出神。
玉絕塵的掌心落在他肩膀,東方皓月猛地回過神回頭看向來人,“師兄,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有睡?”
玉絕塵淡淡的道:“陪我喝一杯。”
東方皓月笑:“方才我還想着找師兄喝酒呢,酒都準備好了。”
說着,兩人一起去了院裏。
東方皓月從桌底下拿了四壇酒放在桌上,開了一壇遞給玉絕塵,“師兄,我去拿碗過來。”
玉絕塵沉聲道:“不用!”
玉絕塵話音落,拿起酒壇往嘴邊送去。
東方皓月瞪大雙眼盯着玉絕塵,見他喉結滾動,片刻的功夫一壇酒下肚。
東方皓月喉嚨緊了緊,急忙又開了一壇遞給玉絕塵。
“師兄,你是不是和師嫂吵架了,心情不好麽?”
玉絕塵瞪了東方皓月一眼,接過另一壇酒仰頭一飲而盡。
準備拿第三壇酒時,東方皓月急忙将酒抱走,“師兄,這麽好的酒被你如此喝,豈不糟蹋了。
要不我去給你拿水?
反正對你來說,飲酒和飲水沒什麽區别。”
見玉絕塵冷眼掃來,東方皓月認慫,又将懷裏的酒遞給了玉絕塵。
很快,桌上地下到處都是空酒壇。
幾乎所有的酒都被玉絕塵灌進了腹中。
東方皓月無奈看着玉絕塵開口道:“師兄,我還以爲你是過來安慰我的。”
玉絕塵深邃的鳳眸瞥了一眼東方皓月,薄唇輕啓,“若是你想不通,是不會從後山回來的。
既然回來了,那必然是放下了,我又何須來安慰你?”
東方皓月覺得沒勁,什麽都被師兄看透了,好像沒他什麽事了。
回過神對玉絕塵說道:“師兄,你不會真的和師嫂吵架了吧?
被師嫂趕出來了?”
玉絕塵眉頭微瞥,淡淡應道:“洛兒去陪娘了。”
東方皓月看到玉絕塵那異樣的眼神,恍然大悟,他突然笑道:“所以,師兄,你這是被師嫂暫時抛棄了?
獨守空房心中煩悶,所以才出來喝酒解悶的?”
見玉絕塵沉默不語,東方皓月心情大好。
誰知,玉絕塵卻突然起身,冷冷的道:“陪我練功。”
東方皓月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玉絕塵提着離開了院裏。
“師兄,你放開我,我不嘲笑了。
真的,不笑了。
師兄,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找别人去練吧!”
隻是爲時已晚,人已經被玉絕塵拖走。
東方皓月的餘音在院裏回蕩着。
兩人轉眼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白洛和東方依然躺在床上正聊得開心,聽到東方皓月的聲音隐約傳來,白洛和東方依然相視一眼,兩人披了件披風一起出了房間。
看到院裏那張桌子下到處都是空酒壇,白洛轉眼看向東方依然,對她道:“娘,你先回去睡,我過去看看。”
東方依然抓着白洛的手,搖頭:“我陪你一起。”
白洛見東方依然堅定地眼神看着自己,無奈便答應了下來。
白洛和東方依然找到玉絕塵和東方皓月的時候,兩人身上都挂了彩。
東方皓月一隻眼睛烏青,嘴角一片鮮紅,整個人趴在樹上,雙臂耷拉在半空中,無辜的眼神盯着白洛和東方依然的身影,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而玉絕塵則坐靠在樹下,整個人如一座冰山,一動不動,周身散發着冰冷的寒意,手背有些血迹,臉上也沾了一些。
分不清到底是他的還是東方皓月的。
白洛看到兩人的模樣時,心中一緊,急忙上前來,擡眼睨了一眼東方皓月,最後蹲在玉絕塵面前,雙手捧着他的臉對上他冰冷的墨眸,緊張的問:“小塵塵,你怎麽了?
怎麽受傷了?”
玉絕塵緩緩擡眼,眼神有些遊離。
難道是他喝醉了?
洛兒來了?
玉絕塵緩緩開口,低沉的聲音道:“洛兒,你怎麽來了?”
白洛聞到玉絕塵身上濃重的酒氣,不悅的說道:“你喝了多少酒?”
話音落又問:“你的傷是東方打的?”
玉絕塵還未回答白洛的話,東方皓月焦急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師嫂,冤枉啊,我怎麽可能打得過師兄?
你看看我,看我被師兄折騰成什麽樣兒了?
師兄身上的血都是我的,是我的!師嫂,求你趕緊把師兄帶回去!他喝多了,撒酒瘋。”
白洛見東方皓月傷的不輕,擔憂的問道:“東方,你的傷沒事吧?
要不你先下來,我幫你看看。”
“不用不用,師嫂,你先帶師兄走,姑姑在這裏,我有姑姑照顧,真沒事。”
東方皓月現在格外後悔大半夜自己跑出來站在湖邊想事情。
本來隻是因爲東方朔的死心裏仍舊有些陰影,突然被師兄暴打了一頓,雖說剩下的那一點點陰影也沒了,但他現在渾身疼的厲害。
師兄下手也太狠了!東方依然見狀,上前對白洛道:“洛兒,你扶塵兒去屋裏歇着,我照顧皓月。”
白洛看了一眼玉絕塵,又瞥了一眼東方皓月,最後無奈隻好答應。
從未見過玉絕塵醉酒的她,嬌小的身子撐在玉絕塵腋窩下,将他送到了屋裏。
跌跌撞撞将玉絕塵扶到床邊,正欲将他扶到床上,誰知玉絕塵整個人突然朝後一坐,高大的身子重重的倒在床上。
白洛一個不穩,仰面朝後倒去。
整個人背對着玉絕塵,壓到了他身上。
白洛吓了一跳,怕傷到身下的男人,急忙起身欲離開。
誰知,就在此時,腰間突然一緊,男人修長的手臂将她腰身環繞,緊緊的摟着。
白洛隻覺得背後一暖,她回頭看向玉絕塵,正好對上他那雙如星光一般璀璨奪目的眸子。
白洛莫名的有些緊張,“小塵塵,你喝多了,我去給你倒水。”
玉絕塵也覺得自己喝多了,性感的薄唇微抿着,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他對白洛點頭應道:“嗯,好。”
隻是抱着白洛的手,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