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在後山找了半晌都不見玉絕塵身影,她心裏有些着急,歇斯底裏的喊着玉絕塵的:“小塵塵!”
直到走到山洞附近,白洛站在原地看着四周,身子有些發冷,她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背後突然一暖,白洛猛地回頭,玉絕塵高大修長的身子站在她身後,寬闊的胸膛将她嬌小的身影圈進懷中。
白洛急忙轉身擡眼看着玉絕塵那張有些嚴肅的俊臉,撲進他懷中,“小塵塵,你方才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都找不到。”
說着說着,聲音變得有些哽咽,聽起來格外委屈。
玉絕塵眉頭微挑,垂眸看着白洛,輕撫着她的長發,“都說了讓你乖乖在房間等我,怎麽又不聽話了?”
白洛這才想起來自己找玉絕塵的目的。
“小塵塵,東方已經回去了,他從我這裏借了一身衣服就去自己房間了。
我怕你擔心東方,一直在外面找他,所以就過來找你了。”
玉絕塵聽到小丫頭的解釋,緩緩附身在她額頭留下一個溫柔的吻,将她攔腰抱起,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小聲提醒:“傘扶好了。”
白洛驚叫一聲,急忙将傘舉起拿穩,雨水滴答滴答落在傘上,發出一陣陣聲響,白洛看向玉絕塵,見他深邃的眸子注視着她,她心裏莫名有些緊張。
小聲問:“小塵塵,我臉上有東西嗎?”
玉絕塵本想回答沒有,可是看到小丫頭如此可愛呆萌的樣子,便忍不住想捉弄她。
他薄唇微抿,頓了頓,應道:“嗯。”
白洛怔住,急忙往自己臉上摸去。
玉絕塵輕笑一聲,開口道:“我幫你。”
白洛的手剛到臉蛋,又放了下去。
玉絕塵湊到白洛臉上輕啄一口,若無其事似的抱着白洛往前走去。
白洛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她臉上有什麽?
所以,他這是在捉弄她嗎?
“洛兒若是覺得自己吃虧了,我可以還給洛兒。”
白洛圓圓的眼珠子轉了轉,心中冷哼一聲,捉弄她?
等着吧,小塵塵!努了努嘴,突然勾住玉絕塵的脖頸,往他臉上湊去,在他側臉狠狠的吸了一口。
玉絕塵隻覺得有一絲痛意襲來。
見白洛目光流轉,眸底盡是狡黠的笑容,他無奈笑道:“洛兒這是不準備讓我見人了麽?”
怕雨水淋濕白洛,将她緊緊的護在懷裏。
白洛察覺玉絕塵如此細微的動作,心裏一陣暖意。
她擡眼,定睛望着男人側臉上那顆紫紅色的印記,嘴角揚起一抹得逞幸福的笑容。
果然,她被他寵壞了!這次的雨,來的快也去得也快。
到了中午的時候,天氣就已經逐漸放晴。
陽光從雲中迸射而出,照的滿山草木煥然一新。
四周的水汽騰升,鳥兒叽叽喳喳不停的叫着。
東方皓月穿着白洛給他的那身衣裳過來,玉絕塵眸光暗淡,瞥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他知道東方皓月已經不再糾結了。
白洛擡眼看着東方皓月這個妖孽朝這邊走來,她沖他喊了一聲:“東方。”
東方皓月聽到白洛激動的聲音,因爲穿着玉絕塵的長袍,所以衣袍擺有些長,東方皓月一個踉跄險些絆倒在地。
還好他眼疾手快站穩了身子。
在身上拍了拍,幾步來到桌前坐下,東方皓月拿起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顧自的喝了一口,最後擡眼看了一眼白洛和玉絕塵,好奇的開口:“師嫂,師兄,你們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白洛搖頭,一臉認真的應道:“沒有。”
東方皓月見狀,看向玉絕塵,玉絕塵不理會他。
東方皓月瞪大眼睛看着兩人:“哎?
不是!我說,師嫂、師兄,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們不問問我?”
關心一下?
白洛:“問你什麽?”
東方皓月:“你想問什麽就問什麽?
我一定有問必答。”
白洛好奇的看着東方皓月:“東方,你受刺激了?”
東方皓月點頭:“對啊。”
說完又搖了搖頭,“不是師嫂,你問點正經的。”
白洛無語,給了東方皓月一記冷眼,看來,他真的是從東方朔的死走出來了。
否則,怎麽會如此“不正常?”
這小子,不正常才是正常的正常表現。
白洛覺得再這麽下去,自己會被東方皓月給折騰懵,懶得再理會他,移開視線不再看他。
東方皓月見狀,輕歎了口氣,轉眼看向玉絕塵,“師兄,你呢?
你有沒有要問的?”
玉絕塵微微擡眸,淡淡的說道:“明日一早你去帝京一趟,協助帝華将帝京的事情處理好,需要什麽藥材從洛兒這裏拿。
我和洛兒去趟眉山,你忙完後,直接來眉山找我們彙合。”
東方皓月聽了玉絕塵的話,應了一聲,“是,師兄。”
話音落,好奇的盯着玉絕塵側臉上那片紫紅色的印記,“師兄,你的臉怎麽了?”
玉絕塵給了東方皓月一記冷眼,明知故問!東方皓月急忙從身上拿出一瓶膏藥一臉狗腿的遞給玉絕塵:“師兄,這個給你,抹上它,一個時辰内,痕迹就消了。”
玉絕塵冰冷的聲音道:“留着你自己用吧。”
東方皓月心中腹诽了幾句,“自己用就自己用,不就是被師嫂親了一口親狠了麽?
有什麽得意的?
哼!”
最後将藥瓶藏進了自己的袖口裏,心裏想着以後也要讓黎兒在他臉上親一口,在秋月和徐朗面前顯擺去!想到北黎,東方皓月便忍不住心中輕歎了口氣。
發生了這麽多事,要是黎兒能陪在他身邊就好了,眸底一抹異樣的情愫劃過。
因爲明日要離開,所以白洛晚上沒有回自己房裏睡,而是去了東方依然房間陪她聊天。
跟玉絕塵說了許久才說通,隻是白洛沒什麽,倒是玉絕塵,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片刻後,他突然坐起身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洛兒的毒了,以前他在夏臨國等洛兒回來的時候,都未曾有過如此煩躁的心情。
如今她已經在他身邊了,他卻不舍得離開她半刻。
甚至不習慣她不在他身邊,明明隻是一夜,爲何他的心裏竟如此煩躁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