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尼德的表情和反應,韓仁深切的懷疑,這一切都是尼德勾當。
隻是,他沒有道理會殺那女人啊?
因爲那女人如果死了,他将會什麽都得不到,然後被遣送回孤兒院。
徒然,韓仁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那些醫生是帶走了那個女人的。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還活着....
輕輕皺了皺眉頭,韓仁不禁開始思索了起來,到底如此尼德才能夠最終得益?
甚至他還說以後自己還可以搬過去住?
思來想去,似乎隻有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那個女人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态。
韓仁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如果尼德能做到這樣,那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回到之前的那棟大廈,韓仁意識回歸本體,随後睜開了眼睛。
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一點多。
從床上坐起身來發了會呆,随即韓仁走到窗戶旁,拉開窗簾,朝着外面看去。
今晚的天色格外的漆黑,烏雲密布,看起來像是要下雨的征兆。
“嗯?”徒然,一抹亮光吸引了韓仁的注意力。
他這個窗戶的一側正對着酒店附近的一條馬路,此時韓仁注意到,在酒店這條馬路的路邊,停靠着一輛汽車,前燈開着,相比較那些昏黃的路燈,在漆黑的夜色中很是顯眼。
韓仁仔細的觀察着,發現這輛車遲遲沒有什麽動靜,就這麽停靠在路邊,亮着前燈,像是在路邊停着休息一般。
就這麽默默地盯着,二十分鍾之後,韓仁皺了皺眉頭,随後朝着門口走去。
走廊很是寂靜,畢竟整座酒店也就隻有他和杜君淑以及陸明三個人居住。
來到電梯口,乘坐着電梯來到一樓,随後韓仁走出酒店,繞過酒店前面的小廣場,朝着一側的公路走去。
那輛車還停在那裏,前燈因爲是遠光燈,看着有些刺眼。
韓仁眯了眯眼睛,随後順着人行道快速的朝着那輛車走去。
當韓仁快靠近的時候,那輛車的前燈微微一閃,随後車子猛地啓動,接着一個急轉,直接揚長而去。
韓仁面色一變,想要去追,不過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他注意到,那輛車是沒有車牌的,像是被摘了。
不過在車原本停留的地方,有一個麻袋,還在微微蠕動着。
韓仁走過去,随後一把扯開麻袋,發現裏面竟然是一個人。
眼睛被蒙着黑布,嘴巴被抹布塞着,渾身被五花大綁,同時在這個人的腦袋上還貼着一張紙。
韓仁将紙張扯下來,發現上面是打印出來的字體。
‘不一小心碰到一個放置異變植物的人,可能你會感興趣?’
韓仁不禁面色一變,這個麻袋裏的人,是他追查防止異變植物的那批人之一?
一把将這人從麻袋中拽出來,韓仁将他口中的抹布扯掉:“你是防止變異植物的人?抓你過來的是誰?”
“那該死的魂淡....我們的人不會放過他的。”這人咬牙切齒。
“我在問你話呢。”韓仁一膝蓋頂在這人的肚子上。
看得出來,這個人是個普通人,不然這五花大綁的,可綁不住有血脈之力的人。
不過那幫子人之中肯定是有普通人的,不然沒辦法解釋那個花店老闆家中的那些郁金香。
要知道那些郁金香可是會削減覺醒者的血脈之力的,隻有普通人才會毫無影響。
“你别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信息。”這個人看了一眼韓仁,冷聲說道。
“是嗎?嘴還挺硬的。”韓仁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随後扯着對方朝着酒店走去。
他的心中很奇怪,抓這人來的那個家夥,到底是怎麽知道他住在這裏的?又爲什麽把這個人交給他,而不是警局?就好像....知道他才是管事的一樣....
另外,對方怎麽就知道這樣子一定可以吸引人出來?如果他半夜沒醒過來,沒發現這輛異常的車呢?
如果行不通,莫非對方還有别的方案?
韓仁有些不解。
回到酒店之後,韓仁給自己的秘書發了個消息,随後靜靜等待着。
大概半個小時後,兩輛車停在酒店門口,從其中走下來七八個守衛者,朝着酒店走了進來。
“把我想知道的信息,全部問出來。”韓仁吩咐了一聲,随後就将這人交給了這些守衛者。
他并不擅長拷問,不過那些守衛者就不同了,人家是專業的。
至于他想問什麽,秘書相信已經告訴了這些人。
“放心,韓長官。”這些守衛者點了點頭,随後帶着這個人轉身離去、
回到房間内,韓仁怎麽都有些睡不着,去沖了個涼水澡,等到出來的時候,聽到了淋漓的雨聲,這才發現,外面已經下起了陣雨。
同時,不多時,天空還打起了雷。
好一場雷陣雨。
接近五點鍾的時候,韓仁就接收到了秘書的消息。
說是他想要的信息已經拷問了出來。
那個男人的确是放置異變植物的人,不過他知曉的不多,隻知道兩個相關人員,至于那個抓他的人,據他所說,帶着一張面具,穿着一身黑色風衣,面具兩個眼睛孔裏,是黑色的鏡片,像是面具裏面還帶着一雙墨鏡一般,同時從抓到這個人開始,對方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得到這些信息之後,韓仁不禁微微呼出了一口氣。
隻要找到這兩個相關人員,順藤摸瓜,然後再從監控和花店老闆争吵的那個人入手,雙管齊下,相信終能夠把那些放置異變植物的覺醒者全部給揪出來。
躺到床上,韓仁開始仔細思考起來秘書所描述的那個黑色風衣人。
對方爲什麽要幫他?
出于何種目的?
徒然,韓仁想起來了一個人。
那天,在禅寺遇到的那個....追殺異端的黑色風衣人。
本來沒聯想到的時候,韓仁一時還真的是沒往那邊想,但是這一旦聯系起來,徒然覺得,真的是好生相似。
假如這個風衣人真的是那個....
那麽,韓仁似乎很多問題都可以想通了。
這個人顯然從頭到尾目的都是好的,隻是,他爲什麽不考慮加入培訓營?而是隐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