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仁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味覺出了毛病,還是這裏的牛肉不太一樣。
反正,吹過這麽多牛肉的他,感覺這并不是什麽牛肉。
他不禁皺起眉頭看向遠處幾位正在用餐的客人、
然後發現隻有一位看起來比他大不了的多少的孩子在吃牛排,在那孩子對面坐着一個成熟的女人,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媽媽、
韓仁站起身來,端着自己的牛排,朝着那個孩子走了過去。
“嗨,你好。“韓仁走進之後,出聲打了個招呼。
“嗨,你好。”這個孩子擡起頭看了一眼韓仁,随後露出一絲笑容。
“你能幫忙嘗嘗我的牛排嗎?”韓仁将自己盤子裏的牛排遞到這孩子面前。
“哦,上帝,哪來的野孩子,你在做什麽?好好回去你的位置,安心吃你的牛排好嗎?”旁邊那個女人連忙站起身來,想要去驅趕韓仁走開。
“媽媽,沒事的。”這個孩子阻止了這個女人,随後看向韓仁:“嗨,是你的牛排變質了嗎?你可以來嘗一口我的。”
“那真是萬分感謝。”韓仁一點也不客氣,直接用餐刀切下來一塊這孩子的牛排,接着放進嘴裏。
味道鮮嫩,回味無窮,韓仁還沒吃過這麽正宗的牛肉。
不過這卻讓他的面色瞬間陰郁了起來。
“嗨,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這盤牛排,不要動它好嗎?”韓仁将自己的那盤牛排放在餐桌上,對着這個孩子出聲說道。
“當然,很開心認識你。”這個孩子似乎很喜歡交朋友,對着韓仁伸出手。
“感謝。”韓仁伸出小手和對方握了握,随後邁步朝着後廚走去。
他剛剛走到後廚門口,還沒有走進去,那個收了他小費的服務員就發現了他,連忙跑了過來:“嘿,先生,你不能進入,那裏是後廚重地。”
這聲先生,估計是看在那筆不菲的小費上,不然指不定是什麽别的稱呼。
“不不不,我需要和一位朋友詢問一些東西。”韓仁輕輕一推。
本來這服務員覺得一個孩子而已,結果這看似輕輕的一推,竟然直接把他推得倒退好幾步,等靠在了牆上,這才止住了身子。
“噢,上帝,這是什麽力氣?”這個服務員一臉驚訝的看着邁步走進後廚的韓仁。
走進後廚之後,韓仁發現這裏面隻有三個人,一個做飯,一個打下手,一個洗餐盤的。
“嘿,你是什麽人?不知道這裏不能亂進的嗎?”那個正在做飯的人看到韓仁,咧着嘴大聲吼道。
韓仁邁步走了過去:“嘿,夥計,我很想知道你給我吃了什麽東西。”
話音落下,他已經走到了冰櫃那邊,随後就準備拉開。
“嘿,小子,給我趕緊滾出這裏!”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聲怒吼。
韓仁轉過頭看去,隻見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正拿着一把手槍對着他,身後則是那個服務員。
從他身上的衣服來看,看樣子,似乎是這個餐廳的經理。
“你真不該掏出那把槍。”韓仁微微搖了搖頭,随後一把拉開冰櫃。
當裏面的東西映入演練的時候,他瞬間眯了眯眼睛。
一條人的大腿映入了眼簾。
“嘿,小子,你不該那麽做的。”這個時候,那個經理已經走了進來,面色陰沉的給槍上了保險。
“嘿,你不該走近我的....”韓仁默默轉過身來。
“噢,見鬼,你這臭小子,都死都臨頭了,還在這裏裝什麽....”這個經理話音還沒落下,徒然覺得眼前一花。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的手槍已經落在了韓仁的手中。
而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十步之外,槍快,十步之内,我快。”韓仁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槍,随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麽?你到底是個什麽家夥.....”這個經理已經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當然了,十步之外,你也不一定能傷到我。”韓仁調轉槍口,将槍架在這個經理的腦門上:“說一下,你這裏爲什麽會有人的肉?剛剛給我上的那盤牛排,又是什麽肉?”
“保德。快告訴他。”這個經理額頭直冒冷汗,對着旁邊的主廚使眼色。
“哦,我以經理母親的墳墓發誓,我們絕對沒有殺人賣肉,那些肉是怪物的肉,給你上的那盤牛排,其實是一隻馬變異了的怪物。”這個主廚連忙出聲說道。
“異端的肉?”韓仁卻是面色大變。
因爲正常的覺醒者吃了異端的血肉之後,用不了多久就會導緻體内的血脈之力徹底紊亂,然後緻死!
而普通的人或者生物,如果吃了異端的血肉,那麽就會身體機能徹底紊亂,用不了多久就會喪失理智,發癫發狂,最後不得好死。
這幫牲口剛剛給他吃的是異端的肉???
“噢....你們不該這麽做的。”韓仁微微搖了搖頭,随後想起來一件事:“爲什麽外面那個孩子的牛排是正常的?”
“他是我們這裏的熟客,我們對待熟客,不會用這些肉的,隻有新客....才會。”這個經理咽了咽唾沫。
因爲他從韓仁眼裏察覺到了一絲極度的危險感。
他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孩子能夠流露出來的眼神。
“知道嗎?我這個人,沒用過槍,所以不怎麽喜歡用槍。”韓仁将彈夾彈掉,随後将手槍丢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幾人都是一愣,這個孩子是腦子抽筋了嗎?“嘿,保德,抓住他!我給你這個月工資翻五倍。”這個經理連忙大喊道。
那個叫做保德的主廚,是一個身材壯碩無比的大漢,聞言眼睛一亮,連忙撲向韓仁。
不過,下一刻,伴随着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頓時廚房内響起了保德的慘叫。
韓仁一把掐住保德的脖頸:“我想問一下,你們給多少位客人,吃過那些怪物的肉?”
“是從上個月開始的....生意雖然不怎麽好,不過大概也有上百人吧....”保德感覺着窒息的感受,連忙急促的回答道。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爲什麽一個孩子會擁有如此難以抵禦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