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巨鼠速度越來越快,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終于,那兩個保镖發現了異常。
“那是什麽東西朝着我們沖過來了?”其中一個保镖驚聲道。
終于,徹底看清楚這隻巨鼠的樣貌,兩個保镖徹底色變了。
“叽。”這隻巨鼠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放緩了速度從雨幕中一步步的靠近過來。
“大小姐,快逃!”兩個保镖回過神來,焦急不安朝着少女出聲。
“喵……”韓仁發出一聲低沉的叫聲,死死的盯着這隻不斷靠近的巨鼠。
血紅的雨水淋濕了它的毛發,顯得格外猙獰。
韓仁此時此刻已經發現,這隻巨鼠的絕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叽。”巨鼠再次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老鼠怕貓的天性似乎已經完全消失,猛的一個加速,朝着韓仁撲了過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刹那間,韓仁一把甩開少女抓着自己爪子的手,将少女推開,身子朝着旁邊閃去。
“砰。”巨鼠撲了個空,由于地闆太滑,它身上全是血雨的緣故,直接朝前滑行了一段距離,撞到了别墅牆壁上才停了下來。
微微晃了晃腦袋,巨鼠重新站起身,再次朝着韓仁撲了過來。
韓仁心中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這隻死老鼠怎麽就盯上自己了。
“荔枝,你再堅持一下。”這個時候,少女對着韓仁叫了一聲,快步朝着别墅旁邊的車庫跑去。
韓仁并沒有去搭理她,他并不覺得這個少女能在這個巨鼠面前幫上什麽忙。
而那兩個保镖,不敢遲疑,連忙朝着少女追去。
“喵喵喵。”韓仁全身緊繃,他已經連續閃躲了好幾次這隻巨鼠的撲擊。
這隻巨貓的身體遠比他想象中要靈活很多。
似乎這隻貓體型變大,不但沒有影響到本身的靈敏,反而變得更加靈巧敏銳。
“砰。”巨鼠再一次撲空,直接撲在了旁邊的道路上,站起身來之後,血紅的雙眸充斥着一股子暴虐的意味。
随後,韓仁就看到,這隻巨鼠的體表浮現出來一層不太正常的暗色,本來被淋濕,緊貼身上的毛發,竟然有點根根炸起的感覺。
“叽。”巨鼠再次發出一聲尖叫,充斥着一股子暴虐嗜血的情緒。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巨大的馬達轟鳴聲響起,韓仁下意識的朝着聲源處看去,隻見一輛越野車從車庫中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沖撞出來,猶如一頭暴走的猛獸,狠狠地朝着那隻道路上的巨鼠撞了過去。
韓仁注意到,那兩個保镖正一臉焦躁不安的站在車庫門口,目光緊盯着那輛油門踩到底的越野車。
那麽,車内在開車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韓仁此時此刻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正常的女孩子看到這種怪物,不應該是驚慌失措,尖叫逃亡嗎?
爲什麽這個少女如此彪悍,如此鎮定也就算了,還敢飙車去撞。
“砰。”
這輛咆哮着沖撞過去的越野車,速度太快了,而且巨鼠所在的道路距離車庫并不算遠,那隻巨鼠根本來不及閃躲,直接被狠狠地撞飛。
被撞飛的巨鼠狠狠砸在地上,還沒等它起身,那輛越野車一個漂移過彎,再次朝着它碾了過去。
此時此刻,韓仁已經徹底被這個少女的車技給折服了。
太強了。
車子臨身之際,巨鼠剛剛站起身,于是再次被撞飛了出去。
而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了韓仁不遠處。
雖然這隻巨鼠明顯非同一般,但是,經過越野車連續兩次的彪悍沖撞,一隻爪子明顯骨折,呈現不規則的彎曲弧度,因爲血雨的緣故,倒是看不出來血迹。
想起自己的任務,捕殺一隻老鼠,韓仁不禁目光微微一閃。
巨鼠,那也是鼠啊。
韓仁正準備沖過去落井下石,結果那越野車又是一個加速朝着這邊撞了過來。
韓仁吓了一跳,這少女也太彪悍了。
“砰。”剛剛爬起來的巨鼠,再次被越野車狠狠地撞飛。
“大小姐真的需要我們保護嗎?”車庫門口,其中一個保镖目瞪口呆的出聲詢問道。
“擺設嘛,撐場面的,你懂得。”另一個保镖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後半開玩笑的回了一句。
看着越野車前面都被撞扭曲的保險杠,韓仁不禁有些吃驚于這巨鼠身軀的硬朗程度。
不過,這隻巨鼠也已經被撞的四肢殘廢,隻能在地上像條蚯蚓一樣,蜿蜒前行了。
再次開着越野車從這隻巨鼠身上碾過去,那少女才停下車來,随後打開車門,從駕駛座跳了下來,雙臂抱懷,凍得打了個激靈,哪裏像是剛剛開車撞鼠的人。
看着隻能躺在地面上任由血雨淋漓的巨鼠,韓仁心中百感交集。
“荔枝,荔枝,你沒事吧?”這個時候,少女跑到韓仁的身邊,上下摸來摸去。
确認了韓仁沒事,少女這才微微呼出一口氣,緊接着微微蹩了蹩眉:“沒事就好,這裏怎麽會跑過來這麽大一隻老鼠,我一定要跟爹爹好好說道說道。”
韓仁正準備去弄死那隻半死不活的巨鼠,結果這個時候,少女牽住了韓仁的爪子,準備拉着他前往别墅内:“荔枝,我有點冷,我們先回去吧,我要換件衣服。”
等等,換衣服?
韓仁臉上頓時露出了掙紮之色,後來腦海中回想起史多多的狗臉,這才一把掙脫開少女的手掌,朝着那隻半死不活的巨鼠跑去。
“喂,荔枝,你幹嘛?”看到韓仁朝着那隻巨鼠跑去,少女微微一愣。
随即她仿佛想到了什麽,不禁面色大變:“荔枝,荔枝,你不能吃臭老鼠,不然我發誓,至少要給你打個幾十次的疫苗,刷個幾十次的牙齒!”
韓仁不禁面色一變,不過随即反應了過來,你要紮荔枝刷荔枝,和我韓仁有什麽關系呢?
很快,他就沖到了這隻巨鼠的面前,看了一眼它那血紅的眸子,随後韓仁伸出利爪,狠狠地朝着這隻巨鼠的脖頸戳了下去。
這種感覺,像極了他當初殺雞的時候,把雞直接按在闆子上,一刀剁掉頭的既視感。
就在他爪子即将接觸到這巨鼠脖頸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爪子上似乎出現了一股莫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