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麽,我不想見你!”張縱看到沖進來的太平也再次皺起眉頭道。
“你就那麽生我的氣?”太平小臉漲的通紅向張縱質問道,她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做法對别人造成什麽樣的傷害。
“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出去!”張縱毫不留情的開口趕人道,他實在不想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的交流,特别是對方還是一副犯錯而不自知的模樣,更讓他怒火萬丈。
這也是太平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對她發火,當即也是呆立當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過這也讓她感覺無比的委屈,眼淚在眼圈裏轉了幾轉,終于還是流了下來。
“你……你……我不理你了!”太平最後氣的捂着眼睛,嗚嗚的哭着跑了出去。
婉兒這時也剛好走了進來,看到哭着跑出去的太平也露出焦急的神色,想要去追卻又有些擔心張縱會怪罪,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沒再管太平,而是走進房間對張縱道:“公子,你……”
“婉兒,你就讓我任性一次吧!”張縱也知道婉兒想說什麽,當下苦澀的一笑道。
婉兒看到張縱的笑容也感到一陣心疼,鼻子一酸差點流出眼淚,最後她默默的走上前,然後将輕輕的抱住張縱,這個世上也許隻有她才能理解張縱現在的心情。
傍晚時分,李弘獨自一人來了,而他見到張縱時,也不禁歎了口氣道:“太平被我哄住了,應該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别人,但你也太……”
“殿下,我不想再讨論這件事了!”沒等李弘說完,張縱就出口打斷他道,他當然知道,如果太平回去把今天的事告訴李治,震怒之下的李治很可能遷怒于自己,到時可能連李弘都救不了他,但他依然不後悔。
看到張縱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李弘也再次歎了口氣,他理解張縱心中的苦,在他的心中,張縱一向是個十分理性的人,但現在卻在打擊下變得十分沖動易怒,足見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之大。
想到這裏,李弘也不禁暗歎一聲,随後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開口道:“張縱,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也必須要正視這件事,父皇已經決定,要在中秋節時爲你和太平完婚,現在宮中已經開始準備了,所以你也做好心理準備。”
“中秋節?”張縱表情木然的低語一聲,但依然沒什麽反應。
李弘看到這裏也再次歎了口氣,随後拍了拍張縱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很難受,不過我相信時間會慢慢的撫平一切,太平畢竟是你未來的妻子,雖然她做錯了事,但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夠和平相處,哪怕做不到舉案齊眉,但至少也能相敬如賓。”
李弘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能說的話他也都說了,現在隻能看張縱自己了,其實他也怪太平太不懂事,可惜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隻能讓張縱試着去接受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張縱的身體也在慢慢的恢複,甚至已經可以不用婉兒攙扶在院子裏走上幾圈了,而且飯量也恢複了,薛紹等人也時不時來探望,使得張縱也不覺得悶,而且太平也沒有再出現過。
這天下午,張縱拿着剪刀在花圃中修剪花草,婉兒也在一旁幫忙,現在氣溫降下來後,花圃中的花草也長的極快,有些秋天開花的花卉也長滿了花骨朵,眼看着就要盛開滿園的秋色。
不過就在這時,忽然隻聽外面有人敲門,婉兒急忙去開門,張縱他們本來就在大門的旁邊,所以婉兒打開門時,他也一眼就看到了來人。
“你怎麽來了?”張縱看清外面的人時也驚訝的開口道,門外的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明崇俨,同時也是那個将張縱等人耍的團團轉的幕後策劃者,甚至連武氏兄弟都因他而死,狄仁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盯着他,可惜并沒有什麽收獲。
“聽說張兄病了,在下早就想來探望,可惜一直俗務纏身沒有時間,今天剛好路過這裏,所以這才登門拜訪!”隻見明崇俨這時灑脫的一笑道。
張縱這時也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對方,他不知道明崇俨爲何忽然來找自己,難道說他又在策劃着什麽陰謀?畢竟他可是武媚娘的人,自己不得不防。
“怎麽,張兄不請我進去說話嗎?”隻見明崇俨這時再次一笑道。
張縱聞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道:“請進吧”
他想要搞清楚明崇俨來見自己到底有什麽打算,所以隻能講他進來,畢竟對方都主動登門了,自己也不能露怯。
明崇俨聽到張縱請自己進去,當下也沖守在門前的婉兒微微一笑,婉兒這才錯過身子讓他進來。張縱這時也放下剪刀,然後請明崇俨在院子裏的小涼中坐下,婉兒也送上來茶水,并且靜靜的站在張縱身後,就像是個小護衛似的。
明崇俨端起茶品了一口,随後這才開口道:“張兄的身體怎麽樣了,要不要我幫你号一下脈?對于岐黃之道我還是有些研究的。”
明崇俨之所以能成爲李治身邊的寵臣,靠的可不是他的術法,而是他的醫術,正是在他的治療下,李治的病情才會減輕了許多,這也讓李治根本離不開他。
張縱聽後猶豫了一下,随後這才開口道:“多謝明兄挂心了,不過我的病已經好了大半,現在隻需要慢慢的休養,就不勞明兄了!”
看到張縱拒絕,明崇俨也并不意外,當下再次笑道:“剛才我見張兄時,就發覺你的氣色大好,想來病也的确好的差不多了,不過張兄年紀輕輕,卻忽然遭此大病,說不定會留下什麽病根,年輕時倒還沒什麽,可等到年紀大了,再想診治可就麻煩了,所以張兄你還是伸出手來,我來幫你診治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