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玉米和土豆外,剩下物資就全都屬于張縱和城陽長公主他們的私人财産,所以錢達海來到京城後,也第一時間給張縱他們送了過來,不過張縱那裏地方小,根本裝不下太多東西,所以就全都拉到城陽長公主府了。
“小人參見張學士!”錢達海見到張縱也立刻興奮的上前行禮道,這次他進京領賞,不但有巨額的賞金,而且還有官職,雖然隻是個有名無實的虛官,但至少也是官身,日後無論幹什麽都有底氣。
“不必客氣,這次你們辛苦了,那些死亡的船隻家屬都安置好了嗎?”張縱看着又黑又瘦的錢達海也有些感慨的道。
“學士放心,那些跟我出海的兄弟,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至于那些兄弟的家屬,我也已經派人送去了數目不小的安家費,日後逢年過節我也會派人送去節禮,絕不會讓他們的家人缺衣少吃!”錢達海說到最後也露出悲痛的表情,海上遇到的危險遠超一般人的想像,甚至連他能活能下來都隻能靠運氣。
“我和長公主也準備了一筆安置費,等你們走的時候帶上,到時給那些死傷的船員家屬分發一下,另外活着的船員也不會虧待他們,到時我和長公主也會有大筆的賞賜給他們!”張縱說到這裏也拍了拍錢達海的肩膀道,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雖然史書上可能不會記載他們的名字,但他們卻是真正的英雄。
“多謝學士!”錢達海聽到張縱的話也十分感動的道,他們這些跑海的大都出自貧苦人家,可以說命如草芥,甚至在官府眼中,他們的命根本值不了幾個錢,有時候甚至連畜生都不如,但張縱卻一直将他們當做真正的人,這種尊重也是他甘心爲張縱賣命的主要原因之一。
“走吧,讓我看看你都帶來了什麽!”張縱當即再次拍了拍錢達海的肩膀道。
隻見大殿前的空地上,已經有不少人在卸下馬車上的箱子,這些都是錢達海從美洲帶回來的物産,而城陽長公主和薛紹這時也好奇的趕了過來,甚至連薛甯兒和長孫元怡也趕來了,相比别的朝代,大唐的女子還是擁有一些自由的。
錢達海帶是來到一口箱子前,然後撕開上面的封條,并且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打開鎖,而當箱子的蓋子打開時,張縱與薛紹等人也都探頭向裏面張望,結果當看到裏面的東西時,也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麽多黃金?”薛紹第一個禁不住驚叫出聲,隻見箱子裏是滿滿的一箱子黃金,隻不過些黃金形狀各異,看起來鑄造的十分随意,不過有些黃金的形狀卻十分特别,似乎是人工制造的裝飾品,甚至是某種祭祀用的物品。
“其實相比其它的東西,這些黃金并不值錢,不過有樣東西我卻想送給長公主殿下!”隻見錢達海伸手從裝滿黃金的箱子裏翻找了幾下,很快從中取出一件被厚布包裹的東西,雖然隻有人頭大小,但卻十分的沉重,錢達海這樣的青壯男人也要用兩隻手才抱了出來。
“這是何物?”城陽長公主聽到這是對方送給自己的禮物,也不由得露出好奇的神色問道,如果對方是打算給自己送黃金,那這個錢達海也太小看自己了,畢竟她可不缺黃金,哪怕這一箱子黃金在她眼中也不算什麽。
隻見錢達海嘿嘿一笑,但并沒有解釋,而是伸手打開了包裹的厚布,而當看到裏面的東西時,城陽長公主也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因爲厚布裏同樣是一塊黃金,隻不過塊頭大一點,相比其它的多虧,這塊黃金的顔色反而不太好,似乎雜質有點多。
“隻不過是一塊黃金而已,有什麽可稀奇的?”薛紹這時上前打量了半天,随後也一臉不解的問道,剛才他看錢達海神神秘秘的模樣,還以爲是什麽稀奇的寶貝,卻沒想到隻是一塊黃金。
“這可不是普通的黃金!”張縱這時也上前打量了好一會兒,随即一臉興奮的向城陽長公主和薛紹道。
“黃金還有什麽普通不普通的?”薛紹再次不解的追問道。
“當然不一樣,這可是一塊狗頭金!”張縱這時也站直身子向薛紹解釋道。
“學士真是博學,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來曆!”旁邊的錢達海聽到張縱叫出金塊的來曆,當即也笑着開口道。
“狗頭金?這名字好難聽!”這時長公主身邊的薛甯兒也禁不住開口道。
“哈哈,狗頭金的名字雖然難聽,但它的來曆可不一般,因爲它是一塊天然的黃金,因爲形狀像狗的頭,所以才被稱爲狗頭金,當然也有些天然的黃金像馬蹄,所以又被人稱爲馬蹄金。”張縱再次笑着解釋道。
相比狗頭金,馬蹄金這個名字在古代更有名,因爲在從漢朝起,古人就喜歡把黃金鑄造成馬蹄的形狀,甚至在漢朝還是一種通用的貨币,對于這種馬蹄金的由來有許多種說法,不過張縱覺得,這種馬蹄金很可能就是仿造天然的黃金形狀鑄造而成。
“原來是馬蹄金,我以前隻聽說過,卻沒有見過,更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巨大的馬蹄金!”城陽長公主倒是見多識廣,這時也想到了馬蹄金的來曆,當即也十分贊歎的道。
“原來是天然形成的金塊,那可是夠罕見的!”薛紹聞言也同樣贊歎的道。
“這種天然黃金可不僅僅是罕見,想要尋找到這種天然金塊,一般都需要天大的運氣,所以這種天然金塊在許多人眼中,就是運氣與财富的化身,甚至放在家裏還可以鎮宅,如此巨大的狗頭金,更是無價之寶!”張縱這時也再次贊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