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有錯,就在這個畫舫的底隔裏,而且這個畫舫是我的專用畫舫,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上來!”太平十分肯定的道。
“會不會你之前上錯船了,畢竟這些畫舫都差不多,要不咱們去其它畫舫上也找一找怎麽樣?”這時李旦也開口提議道,這個碼頭上停靠着十幾艘畫舫,其中有一艘還是他的,制式也十分統一,如果不小心的确可能上錯船。
張縱聽後也覺得有道理,于是他們分頭去其它的畫舫上尋找,但是等到衆人從各自的畫舫上回來後,一個個卻全都帶着失望的神色,顯然是沒有找到。
“我就說嘛,我肯定沒有記錯!”太平這時反而一臉得意的道,似乎是在爲自己的記憶力而驕傲。
“那書稿呢,如果你真的放在了畫舫上,怎麽會不見了?”張縱卻氣的上前質問道,自己辛辛苦苦忙了将近兩個好,好不容易才把香水做好,結果書稿卻不見了,這讓怎麽不氣?
“我……我怎麽知道?”太平這時依然嘴硬道,雖然明知道是自己的錯,但高傲的她卻還是不肯認錯。
“你……”張縱再次被氣的想要打人,如果對方不是公主的話,以她的性格說不定早就被人打死了。
“先生,我去找管理這些畫舫的官員詢問一下,看看是不是最近有人用過這些畫舫?”李旦這時急忙再次開口道。
能找的都找遍了,張縱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于是隻能點頭,于是李旦吩咐人去找負責這裏的官員,不一會的功夫,隻見一個矮胖的中年官員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向李旦和太平行禮道:“錄事馬良拜見相王殿下,公主殿下!”
這個馬錄事并不算是真正的官員,而是流外官。流外官這個說法很有意思,說他們是官吧,但卻沒有品級,也就是九品之外,說他們是小吏吧,但卻又有官身,也就是介于官員與小吏之間,如果表現好的話,日後也可能得到提拔成爲真正的官員,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入仕途徑。
“馬錄事不必多禮,這裏的畫舫都是由你來打理嗎?”李旦直奔主題開口問道。
“啓禀殿下,這些畫舫的确歸下官打理。”馬錄事當即點頭道,這些畫舫雖然名義上歸李旦或太平所有,但平時停在水面上,時間長了也需要清理修繕,甚至平時還要打掃,這些事情都歸這位馬錄事掌管。
“你們有沒有動我船上的東西?”太平這時忍不住搶先開口問道。
“公主息怒,下官隻是負責船體的修繕和平時的打掃,對船上的擺設絕對不敢亂動,更别說拿東西了!”馬錄事聽到太平的話也是吓了一跳,随即就大聲爲自己叫屈道。
其實這個馬錄事說的也是實話,這些畫舫都屬于太平和李旦這些皇親國戚,雖然這些人不常來,但船上的擺設卻不能動,所以他也隻是負責平時的清掃,根本不敢從船上拿任何東西。
“你确定沒有人上過船?”李旦這時再次不放心的追問道。
“這個……”馬錄事聽到李旦的問話也露出爲難的神色,他雖然負責打掃修繕畫舫,但畫舫一般都停在碼頭,而且時不時還會有人來這裏遊玩,所以誰也沒辦法保證沒有人上過畫舫。
李旦也知道也知道自己的問話超出了對方的職責範圍,而且對方隻是個小小的錄事,也管不了太多的事,所以隻能揮手讓他退下。
“先生,這個……”李旦這時也一臉爲難的看向張縱,畢竟書稿丢了,他也感覺很對不起張縱。
張縱這時卻冷靜下來,隻見他忽然淡定的一笑道:“那些書稿丢了雖然可惜,但仔細想來,反而是一件好事,因爲隻要書稿不在公主手裏,我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之前張縱之所以被太平威脅,就是怕被武媚娘找到針對他的借口,但現在書稿丢了,肯定也不在太平手裏,換句話說,書稿對張縱的威脅已經沒有了,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些書稿是他和婉兒好不容易才寫出來的,丢了實在可惜。
“對啊,我怎麽忘了這一點!”薛紹這時也終于反應過來,當即長出了口氣道,李旦聽後也感覺很有道理,當即也是松了口氣。
“太好了,你的威脅已經沒了,咱們的交易也算是完成了,那些香水是我的了!”太平聽到這裏也立刻興奮的叫道。
“想得美,之前說好了一手交書稿一手交香水,現在書稿沒有了,香水當然不可能給你!”薛紹這時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薛紹你不要欺人太甚!”太平氣的雙手叉腰沖着薛紹怒吼道。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你堂堂一個公主,竟然跑去别人家裏偷東西,而且還拿這些東西威脅别人,哪裏還有半點公主的樣子?現在東西丢了,你竟然還有臉要香水,傳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話?”薛紹當即強硬的反擊道。
這下太平也被薛紹罵的啞口無言,甚至眼淚也開始在眼睛裏打轉,畢竟這件事她本來就理虧在先,現在被罵了也沒辦法反擊
張縱則是暗中給薛紹挑了個大拇指,對方罵的實在是太解恨了,如果不是顧忌到李旦的面子,他肯定也會出訪譏諷幾句,不過李旦這時也被夾在中間左右爲難,最後還是強行把太平拉走了。
“世兄,那些書稿丢了,咱們要不要再想辦法找一找?”薛紹這時湊到張縱身邊問道,那些書稿他也很喜歡,平時沒事就會跑來翻上幾頁,一想到日後再也看不到書稿上的故事,他也十分的心疼。
之前書稿剛丢時,張縱隻想着悄悄解決,絕不能把事情鬧大,但現在書稿丢了,他卻忽然想到,也許要把事情鬧的大一點,這樣對自己才更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