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西難得地進入了道衍神算的境界,然後把蟻族的命運給推算了出來,但得知這個命運後,陸平西深深地歎了口氣。
小花妖問道:“你到底推算出了什麽?”
陸平西說道:“我剛才進入到了道衍神算的境界,所以看到了蟻族的真實未來,這是一個非常凄慘的未來,蟻族王國...最終會覆滅,隻有一隻蟻妖能逃脫升天。”
小花妖和冉柄都吃了一驚,整個蟻族都會覆滅?這太可怕了吧?
冉柄問道:“是因爲什麽原因而覆滅的?是蟻族的那個強敵嗎?”
陸平西點了點頭:“沒錯,是蟻族的天敵,一個異常恐怖的強敵,絕對是金丹期以上境界的妖獸,所以大長老的天衍神算才沒有算到這隻妖獸,我若非偶然進入到了道衍神算的境界,也絕對不可能算得出這隻妖獸來。”
這是一隻很強大的妖獸,而且懂得如何隐匿身形,甚至隐匿推算,所以連陸平西的道衍神算也沒有算出這隻妖獸的真面目,但毫無疑問的是,這隻妖獸肯定就是蟻族的大敵,所以蟻族才如此小心翼翼。
小花妖有些驚訝,她問道:“這個結局是無法改變的嗎?真的如此恐怖?”
陸平西也有些疑惑,他開口道:“蟻族的這場災難,遲着一年,快則三月必定發生,而根據道衍神算的結果,這場災難根本無法避過,但事情未發生前,這些不過是推論,就如同的大長老沒有算到我的到來一樣,我也許也沒有算到别的什麽妖獸,因此,事情究竟會如何發展還不可知。”
未來不可知,就算是推測那也隻是推測,陸平西的推測也不一定百分之百正确。
所以陸平西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蟻族,甚至連提都沒有提,畢竟,就算是提了,蟻族王國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
它們此刻積極築就地下王宮,爲的就是防禦可能會到來的敵人,所以就算陸平西說了,也不會對它們造成什麽影響。
更何況,陸平西并不虧欠這群蟻族什麽,相反,這群蟻族還虧欠于他,因爲他傳授給了他們很多精神境界上的知識。
所以第七天宴會結束後,陸平西就啓程離開了這裏,他帶着小花妖和冉柄向着這第十五層的太陽玉液産出地飛去。
小花妖向陸平西問道:“回想起當年在十層下的時候,爲了得到玉液,你直接把一整個十二幹支山谷裏的妖獸給全滅了,這次你又打算怎麽做?”
陸平西說道:“這次不打算這麽麻煩了,潛入進去,然後了解清楚十五層十二幹支陣法的結構,然後進行改良,并自己修建這樣的太陽玉液産出工廠。”
太陽玉液隻能在特定的層裏産出,而且不同層裏,所需要的陣法和地形也不一樣,十層以下是森林地形,所以需要合理的山脈構成,但這十五層是沙漠,所以需要的是合理的沙丘構成。
小花妖頓了頓,然後問道:“以你的性格,所謂的潛入,其實就等同于把對方全滅吧?”
陸平西不說話,他沉默了。
到達他這個境界的人,不能随便說謊了,既然說了,那就要做到。
看到陸平西突然沉默,小花妖和冉柄就明白了,果然,陸平西的潛入和普通人的潛入是不同的,陸平西的潛入,就是那種幹掉所有看到自己的敵人的潛入。
他們不斷向前飛行着,但飛着飛着,陸平西卻突然開口道:“不對。”
小花妖和冉柄有些懵,小花妖問道:“什麽不對?”
陸平西緊盯着前方:“氣機不對,前面有奇怪的氣息。”
小花妖說道:“可我什麽都沒有感應到。”
陸平西說道:“你感應不到才正常,前面...有修行者在溝通天地。”
冉柄和小花妖十分不解。
陸平西解釋道:“不是金丹期就是元嬰期,前面有這樣的人物。”
小花妖問道:“那我們該怎麽做?繞道嗎?”
陸平西說道:“你們可以繞,我繞不了,此刻,因爲這個人溝通了天地,所以我前面就好像有一道又道組成的牆壁在擋着我,你們不到這個境界,所以直接飛過去都沒事,可我若是飛過去,我的氣機必定會影響這堵牆壁,然後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
小花妖似懂非懂,不過雖然她聽不明白,但還是覺得好厲害,她問道:“好玄幻,一點都聽不懂,這就是大佬的境界嗎?”
冉柄問道:“那我們飛過去也太危險了,還是和你一起留在這裏吧,或許可以等這個前輩高人溝通天地結束。”
陸平西說道:“誰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結束,說不準幾個月,說不準幾年,看來,我們是沒辦法繼續前進了。”
說着,陸平西開始緩緩向前飛去。
小花妖連忙問道:“那你還往前飛?”
陸平西解釋道:“我想要看看這修行者究竟是何方神聖,否則我不太放心。”
小花妖和冉柄也跟在陸平西身後,他們不斷前行,逐漸的,小花妖和冉柄也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狀的氣息,這股氣息讓他們覺得壓抑,就好像前方有着什麽恐怖的生物一樣。
小花妖想了起來,她說道:“說起來,之前你算卦的時候,我也感受到了這股氣息,難道說,這個修行者也是在算卦?”
陸平西點了點頭:“沒錯,很有可能在算卦,之前你感受到的那股氣息是道的一絲絲氣息,雖然是一絲絲氣息但也如同深淵一般令人恐懼,因爲道太大了,平時的道藏在不可見的地方,但在溝通天地的時候就會洩露一丁點,而這一丁點就能讓人無比震撼,無比恐懼。”
他們不斷前行,越往前走,這股氣息就越強烈,而在緩慢地飛行了十幾分鍾後,他們突然看到前方的沙丘上站着一個人影。
“金丹期!?”小花妖吃驚地出聲。
既然是人型,那必定是金丹期以上的妖獸。
陸平西看到這個人站在沙丘之上,然後面對這他們,雙目微微閉着,而他的身後,則是一堵高大的道之牆。
“不,是元嬰期!”陸平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