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習蛟成帶着幾分不解看向門口的姬斯。
“大人?這位新朋友,你們認識?”僧人雙手合十問道。
灰兔子搖頭:“不認識。”
習蛟成表情複雜,“說過幾句話。”
明若:“不認識。”
僧人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兩張符箓,熱情走到姬斯面前說:“這位朋友,相逢就是緣,你與佛門有着極大的緣分,這兩張上等雷符是符箓門門主夏北親自所畫的,朱砂和符紙都是用上等的材料,你再看看這流暢的符紋多麽精緻,原價是999塊,現在99塊,還買二送一你要不要買兩張?”
“……我,我沒有錢,”姬斯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臉色說道。
僧人:……
他收回符紙,對姬斯說:“沒事,我們交換一下聯系方式,以後你想買符買法寶買武器,記得來找我——無南寺一葉。”
姬斯似乎還沒有遇過這麽熱情的銷售人員,他幹巴巴的應了一聲:“哦。”
“來來來,别太緊張,你會鬥地主嗎?”
“不,不會!”
“不會,真可惜,噫,一二三四,我們來打麻将吧!”一葉又數了數人頭,想起除了大兔子之外已經有四個人了。
于是,他又拿出一副麻将道:“有四個人,當然要打麻将。”
明若看着熱熱鬧鬧組織着打麻将的一葉,不禁想特殊管理局對犯人都這般友好的嗎?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在度假呢。
明若看向姬斯,發現他也正在看自己,她問:“你剛剛喊誰大人?”
“白菜大人啊,”姬斯指了指旁邊毛茸茸的大兔子說道:“我還聽說,您被人殺害了,現在整個靈植園都在追查兇手,在這裏看到白園主,把我吓了一跳。”
後面的話對灰兔子說的。
灰兔子說:“齊醫生的醫術高明,把我從閻王那邊搶回來了。”
“那就好,”姬斯說道。
明若眼鏡後方的黑眸綠色的數據飛快閃過。
她推了推眼鏡,微微垂下眼眸,腦海中的主機控制台并沒有出現異常的數據。
“來來來,打麻将了,老規矩,誰輸了就要讓赢的畫花臉……”
夏極站在小院外頭,聽到裏面熱鬧的動靜轉頭看向旁邊沉默寡言的青年,青年一身黑色勁裝周身的氣勢并不張揚,腰間挂着一把通體黑色、渾然無迹的長劍。
劍給人感覺就是鋒利刺目,而眼前的這把劍卻給人一種寬厚的感覺。
旁人第一眼看過去,都會覺得這人這劍很普通。
第二眼之後,才發現人和劍都不簡單,氣勢如一座大山,這座大山并不雄偉也不陡峭,它非常沉穩有着無限的包容,包容着世間的萬事萬物。
湛盧劍是正義與仁德的代表——所謂仁者無敵。
它是一把仁者之劍。
“爲什麽将姬斯帶回來?”夏極問青年。
湛泸一手搭着自己的劍柄上回答,身形如松:“我認爲沒有必要再讓他繼續到外面轉了。”
“爲什麽?”夏極挑眉。
湛泸:“我覺得他是一個不重要的棋子,我們可以将他變成屬于我們這裏的人。”
如果姬斯的作用極大,那從他出廣城的那一刻就應該有人來接應他,或者有新的任務了。
然而,永遠都是姬斯聯系那邊的人。
“也是,到時給他繼續安排政治課和安全教育課還法制教育課,”夏極想想覺得有道理。
湛泸點頭,夏極又想起什麽似說道:“剛剛那個和尚說自己是無南寺的一葉?”
“他是這樣子說沒錯,”湛泸點頭。
夏極說:“也給他安排上法制教育課,别讓他打着佛子的名号去招搖撞騙的,不然,南無寺的大師們就得起訴我們特殊管理局辦事不力了。”
修真界六大門派中的南無寺,是佛修門派。
這些年來修佛的修真者并不多,所以南無寺的發展逐漸出現了滑坡狀态,直到在二十年前,主持按照指示收了佛子爲徒,取名一葉。
一葉在十歲那年,以一人之力超渡一城魔物而聞名整個修真界。
南無寺的對頭天玄門門主也對一葉稱贊不已。
滑坡南無寺更是因爲一葉佛子重返曾經的耀光,如果讓和尚們知道有人冒充佛子四處招搖撞騙,真的不好辦。
——
南海小島靈植園。
這兩天,靈植園的兔子和門徒的手腳都盡量放輕。
偶爾會看到帶着肅殺之氣從傳送陣走出的人。
新園主已經發出聲明會不惜一切手段找到兇手。
已故的園主的遺體被送到了相關部門檢查,試圖從上面找到關于兇手的線索。
靈植園門下大部分都是弱小的妖,看到帶着殺氣是出出進進的人,他們都很緊張還有幾分期待,希望他們遲早将殺害前園主的兇手抓到。
前園主性格和藹可親,總會随身帶着各種零食,看到他們時總會将零食塞給他們的。
想到這裏門徒們都很氣憤,到底是哪個可恨的人,将園主殺害了。
一定要将兇手找出來。
除了氣憤之外還帶着些許惴惴不安的情緒,兇手或許還在島上,還可能會繼續行兇的。
門徒們都很緊張和擔心。
“德少爺,”兩名門徒看到繃着臉的白德,連忙行禮。
白德似乎沒有聽到似的,與兩名門徒擦肩而過。
“德少爺又去找園主?”一名門徒小聲說道。
園主是新上任的園主——白萊。
“應該是了,聽說兩人吵得很嚴重。”
“爲什麽?”
“不知道呢。”
白德快步走到了靈植園的辦公點。
這裏是靈植園唯一的一棟現代化的建築。
雖然隻有三層高,但都是用水泥鋼筋做成的,爲了防止台風的襲擊,這棟三層的小樓的地基打得特别牢固,不怕風吹雨淋。
靈植園的辦公點仙很忙碌。
客服、出單、會計、美工等工作人員都在這棟樓裏上班的。
白德直接上了三樓的園長辦公室,随意敲了幾下門沒有等裏面有所回答就推門而進。
坐在辦公桌後的白萊擡起頭,看到來人是他,眉頭微蹙:“有事?”
“白萊,你别鬧了,把父親的遺體送回來!”白德也不跟他轉彎抹角直接說道。
阿萊冷冷看着他:“到底是誰在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