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來到的時候,正看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背着一個消毒箱圍着那一棟出租屋裏裏外外消毒,不遠處還站着不少吃瓜群衆。
“這是怎麽了?”
“聽說這出租屋有一個租客感染了流行病毒,還挺嚴重的,醫院的醫生們都在消毒!”
“真的?有什麽病毒這麽誇張?”
“不管有沒有誇張,我們相信醫生們就是了。”
“說得對,我家就在這房子隔壁,醫生能不能幫我家也消毒一下?”
“我家也是,房子蓋得太近了,病毒不會跑到我家吧。”
“說起租客,我記得二叔一家都回家過年了,他家就剩下一個租客在,我見過那個租客整天陰陰沉沉的還把自己掩得嚴嚴實實的看到人都不是打招呼,原來是有問題的。”
“哎,出來了,出來了!”
一個大媽的話引起了全部人的注意。
隻見出租棟的大門走出數個穿着防護衣擡着擔架的工作人員,旁邊一直看熱鬧的街坊們見狀正想圍上去圍觀,其中一個穿着防護衣的工作人員喊道:“讓讓,别靠近萬一感染了就不好!”
此話一出,讓原本打算湊近看熱鬧的人們腳步都停了下來,隻能伸長脖子去看。
隻見到擔架上綁着一個年輕人,他的臉色猙獰眼睛翻白,額頭的青筋突起嘴巴被人用醫用膠布封住了,擡擔架的人動作很迅速,眨眼間就将擔架擡上來在街道旁邊停着的救護車。
司機看到是人上車了,按了安喇叭,啓動車子,腳踏油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看起來真吓人啊。”一個老伯感歎的說道。
“就是,眼睛都發白了。”
“他的臉真吓人!”
“怎麽一回事啊,有沒有給我們解釋一下。”
“就是,就是!”
此時,穿着白大褂的夏極從出租樓裏走出來。
工作人員對他說:“老大,房子周圍的都處理幹淨了。”
處理幹淨的是吸靈大陣的符刻,雖然說陣心被破壞不會繼續使用,但是這個世界上用心險惡的人有很多,爲了防止有人繼續用它來做壞事,夏極自然要把大陣的全部痕迹給清除幹淨。
聽他這麽一說,夏極自然也懂了,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辛苦了,去把周圍的房子也消毒一下吧。”
“是!”
夏極目光落在圍觀的吃瓜群衆身上,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走近吃瓜群衆,他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仿佛天生帶着親和力一樣。
他長得很高,眼前的街坊比他矮上許多,他低頭聲音帶着溫和的說道:“病人患有特殊性的病毒,不過請你們放心這個病毒不會人傳人的,這個病毒是通過傷口感染來傳播的,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把周圍進行消毒了,請各位放心。”
“真的徹底消毒了嗎?我們不會感染吧!?”
“你們身上沒有暴露在空氣的傷口就不會感染!”
“那就好,那能不能幫我家門口也消毒一下。”
“可以!”
夏極花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總算将吃瓜群衆們說服打發了。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歎了一口氣,内心感歎道:真麻煩啊,做點事情都是遮遮掩掩的,什麽時候能才光明正大的呢。
這麽多人又不能随便大規模使用忘憂水,畢竟不知道人群中有沒有人被使用過的,而且這種人口密集的地方或許還有在暗中躲着觀察這邊情況的人。
他們隻能這樣子裝模作樣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讓普通人接受這一件事情。
“嗯?”夏極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戴着眼鏡的黑發少女,他揉自己額頭的動作一頓,走到明若的面前低頭問她:“你怎麽過來了?”
“擔心你們被吸靈氣,所以過來看看,”明若回答道。
之前藍夢河和小烏的情況她還記得很清楚的。
“嗯?按照你們這個年齡的小朋友來說,不是應該傲嬌十足的來一句:我路過順道過來看看?”夏極眉毛輕挑的說道。
明若聽到他的話,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困惑的看着他。
夏極注意到她的表情,啞然失笑:“對了,忘記了。”
你不是普通的人類小孩子呢。
“我今年十六歲了,不是小孩子,”明若說道。
“……我一百多歲了,我在眼中你們就是一個小朋友,”夏極說道。
明若:……
“好了,這裏沒有什麽事了,你要不要順道去看看夢河,她最近無聊得要命。”
“好!”明若應下。
藍夢河傷了靈根,靈根是一個修真者極爲重要的東西。
像明若這一種沒有靈根的人就無法修煉。
藍夢河的問題不大,因爲有一個修複靈根的熟手——齊悅在這裏。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藍夢河雖然留院觀察十天的。
“我好南,”藍夢河看到明若很開心,又看到她竟然不給自己帶一些探病零食時,整張小臉都垮了下來垂頭喪氣的說道。
“悅悅說,你不能是随便亂吃東西的,尤其是人類那邊制造的零食,”明若回想了一下齊悅說過的話說道。
“也是呢,”想起真的是有這麽一回事,藍夢河更難過了。
她的泡椒鳳爪,她的辣條,她的薯片……
修真之人講究的是将體内的雜質排出體外,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适合修煉。
平時靈氣充足的情況下,藍夢河吃零食是沒有問題的,吃過零食後可以運轉自身的靈氣,将那些雜質排出來的,對她們就沒有什麽影響的。
但是藍夢河現在被齊悅封了她的經脈和靈根,自然無法排除體内的雜質。
如果真的吃了零食,那麽那些雜質就會堆積在她的體内,對正在康複中的靈根造成一定的影響的。
“要不,前輩你跟我開黑打遊戲?”藍夢河一臉蔫蔫的拿出手機說道。
“我不會。”
“沒事,我教您。”
明若想了想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做,于是下載了藍夢河所說的遊戲,經過了一番新手教程和引導,她與藍夢河一起去打匹配。
然後……
明若看着再一次暗下來的屏幕,臉上帶着不解,問藍夢河:“明明他的血條比我的要少,防禦力和輸出都沒有我的高,我卻死了?”
“嗯,大概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吧,”藍夢河看着對方法師的那華麗的氪金皮膚沉思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