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點了點頭，對她說：“我上課了。”

“那你中午的時候能跟我一起玩嗎？”小姑娘烏溜溜的眼睛一動不動盯着她，眼中帶着期待的問道。

明若冷漠無情：“不能。”

“爲什麽？”小姑娘的嘴巴扁了扁很委屈。

自己長得這麽可愛，竟然不願意跟她一起玩。

“因爲今天午飯飯堂有鹵雞腿，”明若說，預備鈴聲響起。

她對小姑娘說：“我上課了。”

“好吧，”小姑娘抱着熊公仔也沒有去攔她。

明若走出幾步，一陣寒風吹過，她的步伐頓了頓，轉頭看着仍舊穿着漂亮小裙子小姑娘說：“天氣這麽冷，你穿多一件衣服啊。”

“我不怕冷，”小姑娘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得意地道：“我一點兒都不怕冷。”

明若的嘴角抽了抽，沒有再多說什麽，對她揮了揮手往教室那邊走去。

“市數學競賽？！”明若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旁邊的昌雨涵喊了出來。

“對，每一學期廣城的學校都會組織數學競賽的，每個學校每年級派出十名學生去參加，你們班就是你們倆個，”孫導數點了點頭對兩人說道，“周五早上七點半在學校門口集中出發，你别遲到。”

“這周五？？？”昌雨涵的表情不太好。

“嗯，這周周五，”孫導數點頭給她了一個肯定的答複，對兩人說：“不用太大壓力，認真考就好了，不強求名次，正常發揮的話名次不會差的。”

從辦公室裏出來，昌雨涵整個人都不好。

“這周五去參加數學競賽，這周五，現在已經周二了，還有不到三天的時間，”昌雨涵從教師辦公室裏出來，嘴裏一直念念碎碎着。

“不強求名次，又要正常發揮可以拿到名次！”

柳生走過來，看了一眼嘴裏念念碎碎的昌雨涵，好奇問：“她怎麽了？”

“不知道，”明若搖了搖頭。

昌雨涵聽到她的話，擡頭一臉生無可忍看着她說：“小若，你不緊張？”

“緊張什麽？”明若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你在緊張？”

“當然，那是廣城高校聯賽，萬一砸考的話，那是得丢臉丢到整個廣城了，”昌雨涵的雙手緊握着手中的作業本，作業本在她的手中攥着，已經變成了一本皺巴巴的本子了。

明若：“……”

她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昌雨涵卻是神奇地看懂了，她家好友臉上寫着：我才不會考砸，更不會丢人。

她幽幽的道：“你到底在哪裏補習的，我現在去補習的話，還有救不？？”

“沒救了，放棄吧，”明若想了想，想到自己在網絡上看到的段子。

昌雨涵瞪大眼睛：“你就這樣子對我？”

“中午請你吃鹵雞腿，”明若說。

“好，”昌雨涵應了下來。

柳生作爲數學科代表，并沒有參加這一次的廣城數學高校競賽，他也沒有什麽怨言，反而無比同情看着生無可戀的昌雨涵說：“我同情你。”

還有不到三天的時間，想準備也準備不了。

不止是昌雨涵，高一級其他别通知到的同學們都不太好。

哪裏在比賽前不到三天的時間才通知有比賽的。

她們這一群要去參加比賽的學生很難，真的太難了。

——

“除了我們還有誰？”一個戴着眼鏡的男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問。

“除我們之外，還有十班的昌雨涵和明若，三班張素，”一個抱着一本資料的女生想了想說。

“明若？”眼鏡男生的眉頭微蹙：“就是上個月突然蹿上年級第一的明若？”

“對，”女生回答，“聽說第一次月考她是故意考差的。”

“故意考差，這種話能相信，”眼鏡男生嗤一聲笑了出來：“騙老師的吧。”

“柳生竟然沒有參加？”眼鏡男想到了什麽又說道。

“聽說孫老師這一次是根據上次月考的排名來選的學生，”女生回答道，“柳生剛好最後一道大題做錯了。”

所以，數學成績并沒有排在年級前十。

“他的成績比較穩定，”眼鏡男生眉頭再一次擰成一團，“這次高校競賽事關我們一中的榮譽，我覺得還是讓柳生去參加比較保險一點。”

其餘幾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并沒有說話。

“我去找孫老師，你們要跟過來的話就跟過來吧，”眼鏡男說道。

——

“你們想讓柳生代替明若參加競賽，原因呢？”孫導數聽到學生的來意，放下手中的筆好奇的問。

“我認爲，明若同學的成績并不穩定，相反，柳生從初中的數學成績就一定很穩定，如果他正常發揮的話，保證能拿一個穩定的成績的。”眼鏡男生說道。

孫導數正想說話，教師辦公室外響起了一聲“報告”！

孫導數看過去，看到柳生拿着一個本子走進來說：“孫老師，這是熊廣濤的作業，他剛剛遲到了，現在過來補交。”

“柳生，來來來，”孫導數沖他招了招手。

柳生走過去，注意到孫導數面前站着的幾個學生，目光落在爲首的眼鏡男生身上，頓了頓點了點頭示意打了招呼。

“老師，怎麽了？”柳生将熊廣濤的數學作業本遞給他。

後者接過，随手翻開，看到裏面胡亂做的作業答案時翻頁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再繼續看，蓋上作業本。

“柳生，我們在跟孫老師提議，你代替明若去參加周五的數學競賽，”眼鏡男生一本正經的說：“我認爲，你有這個能力。”

“哈？”柳生先是一愣，随即搖頭：“不不不，我不去。”

“爲什麽，爲校争光，你不樂意？”眼鏡男生眼中冒出火光。

“我當然樂意，但是明若的數學邏輯能力和計算能力都比我強，她去參加是最好的，”柳生一臉莫明其妙看着他說：“楊清風，你别搞事啊。”

“我搞事？就她之前那數學１８分的成績去參加競賽？”

“……”柳生看了他一眼：“明若現在每次考試都滿分，而且很多我不懂的問題，都是她教我的。”

楊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