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不去上課?”妹妹目光從熊廣濤身上收回來,注意到明若還沒有走好奇地問。
“不急,”明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你能不能幫我問一下你媽媽,這熊公仔在哪裏買的?”
“好,”妹妹點頭。
明若心滿意足回教室上課去。
在兩人都走了之後,妹妹瞅了瞅綠植上的那兩根棒棒糖,轉頭問姐姐:“姐姐,我能不能吃糖糖?”
“不行,”姐姐臉上有着不符合七歲孩子的正經表情說:“媽媽說了,陌生人給的食物不能吃。”
“但素,那個大哥哥說他不是壞銀鴨,”妹妹很委屈,對了對手指頭說。
“笨蛋,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姐姐在妹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後者捂着腦袋淚水汪汪又委屈萬分看着姐姐扁了扁嘴。
“尼打我,我要告訴媽媽,”妹妹說。
姐姐帶着嬰兒肥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去吧。”
“姐姐讨厭,”妹妹哼了一聲抱着自己的熊公仔跑開,她一邊跑一邊喊:“媽媽,姐姐打我!”
姐姐看着她跑遠,收回目光低低歎了一口氣,目光不經意掃過了綠植上的棒棒糖,低聲說:“小笨蛋!”
——
熊廣濤遲到了。
他回到教室時,發現田鶴已經站在教室的講台上,他悄悄從後門溜進去。
田鶴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很快,明若也回來了。
她站在教室後門喊了一聲報告。
田鶴點了點頭,示意她進來。
“嗯,我們學校現在準備舉行是元旦征文活動,你們有興趣的都可以寫一篇作文給我看看,”田鶴看了一眼明若又把剛剛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一等獎一名,有一千塊現金獎勵和獎狀……”
教室裏原本興趣缺缺的同學們:“哇!!!”
“安靜,”田鶴敲了敲講台,示意學生們安靜下來。
但是學生們已經被那一千塊現金獎勵刺激到了。
一千塊雖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了。
“田老師,怎麽參加啊?”
“真的是一千塊現金獎勵嗎?不是代金券什麽的?”
“老師,我要參加!!”
教室瞬間熱鬧了起來。
田鶴一連喊了幾次,學生們終于安靜了下來,并滿懷期待着他。
“你們等我說完,有什麽問題等一下再問,”田鶴說着,又拿起講台邊上的白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然後繼續說:“一等将每年級一名,現金一千塊和獎狀獎勵,二等獎兩名現金五百塊和獎狀獎勵,三等獎五名豬蹄和獎狀獎勵!”
學生們:……
“豬蹄???”
他們沒有聽錯吧。
“哇,我想要三等獎,”一個男生說:“好久沒有吃過豬蹄子了。”
“我也是。”
“現在豬肉降價了,我昨天終于吃上排骨湯。”
“我想要一等獎,一千塊我可以買半頭豬回來做臘腸了。”
田鶴也沒有打斷學生們的讨論,帶着笑意看着青春氣息滿滿的學生們。
好一會兒後,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敲了敲講台示意讓他們安靜下來,又鼓勵了他們幾句話,開始上課。
下課後,同學們都圍繞着那個元旦征文活動的話題展開:
“學校怎麽突然舉行征文活動?”
“聽說去年二中辦了一個,好像反響不錯。”
“哦,二中的,怪不得。”
一中跟二中有種老對手的意味,你辦這個,我就辦那個,你做這個,我就做那個。
“那是不是元旦不搞晚會了?”
“應該搞吧,元旦不搞晚會都不像元旦了。”
“我希望不搞,超級麻煩的。”
“也是。”
——
田鶴喝了一口茶,擡起看了看明若,“你晚上又請假?”
“嗯,”明若點了點頭說道:“有點感冒,想回家睡覺。”
田鶴:……
你這麽理直氣壯把要回家睡覺的話直白說出來真的好嗎?
“明若感冒啦,那趕緊回家休息,”旁邊的孫導數一聽到她的話,連忙開口:“你晚自習的假我給你批了。”
明若眨了眨眼睛:“謝謝孫老師!”
道謝完,她又看向田鶴說:“田老師,那我先走了。”
田鶴:……
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事:“怎麽就随便給她晚自習批假呢?”
“哎呀,今天确實變冷了,感冒就要好好休息的,”孫導數說道,“明若這幾天可不能感冒。”
“???”田鶴看着他。
孫導數将一張名單遞給他說:“周五廣城來一個高校中數學測試競賽,我指望着她給我拿獎的。”
“這個你跟她說了?”田鶴問。
孫導數:“沒有,明天就說,其他的名單我還在整理着呢。”
孫導數高一級的數學組組長,高中數學聯賽每級一共派十名學生過去參賽的,他還是幾個學生名單沒有定下來,打算整理好後再通知學生他們。
——
明若把自行車導航去愛家招待所,前台的那一盆水養綠蘿看到她進來,殷勤的爲她找開了通往特殊管理部門的門。
明若剛進特殊管理部門,藍夢河和身穿道袍的夏極走了出來。
“前輩,您來了,”藍夢河走到她面前說:“那隻妖一直不招同伴出來,我們把他送到悅悅那邊,打算讓她去審問一下,一起去吧。”
明若點了點頭。
中午的時候,藍夢河給她發信息說周六晚上抓到的那一隻妖,一直不肯說自己犯罪的事情。
恰巧負責刑訊審問的齊悅這兩天不在,正好今晚出差回來,藍夢河問她要不要過來看看。
幾人進去的時候,一身白大褂的齊悅正站在那個倒三角臉的妖面前,聽到動靜擡頭看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表情沒有什麽波瀾。
“你真的不說?”齊悅的聲音冷冷清清的。
“我沒有什麽好說的,”倒三角臉十分硬氣的說,他的臉上還帶着幾塊青紫的痕迹。
上次被解兮揍的,還沒有消退。
“很好,我就喜歡這麽硬氣的家夥,”齊悅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弧度說:“希望你能堅持久一點。”
倒三角臉警惕看着她:“你想做什麽??”
“不急,慢慢你就知道了,”齊悅修長白皙的手指間夾着一把閃爍着寒光的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