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旁邊的昌雨涵已經雙手撐着臉，滿臉癡癡看着教室裏的人。
因爲暫時還無法跟自己心念念的人說話，昌雨涵隻能跟好友分享兩人的初次見面。
兩人是在昌雨涵去國慶漫展的路上，當時的男生COSPLAY了一隻古風五尾狐妖，看到的那一瞬間昌雨涵覺得自己看到了從畫裏走出的人。
“你不知道，他當時可帥了，就是有點傻兮兮的，”昌雨涵笑眯眯道。
兩人的相遇很戲劇性，codplay了一隻狐妖的昌雨涵準備去搭地鐵時，就遇到了坐在路邊長椅上的男生，男生正滿臉茫然坐在那裏。
因爲臉的緣故，昌雨涵看了許久，然後男生轉頭過來時，發現了她，飛快走過來揪着了她衣服的一角問：“您好，你也是狐妖？”
昌雨涵看着男生腦袋上毛茸茸的耳朵和身後毛茸茸的幾條大尾巴心想，這個家夥進入角色真快，她清了清喉嚨點頭：“嗯，我是。”
“太好了，你也是要去那個地方？？”男生雙目炯炯有神問，“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我迷路了。”
那個地方？是指漫展會場？
昌雨涵很快自我翻譯過來：“對，我是去那個地方，一起走吧！”
“好！”男生點頭，腦袋上的耳朵和身後的大尾巴都高興地甩了甩，又覺得自己似乎太過激動了，又輕抿了唇道：“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昌雨涵眨了眨眼，覺得這位同伴的道具真逼真，還會動像真的一樣，她想好摸摸看。
“咕！！！”一聲巨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昌雨涵注意到男生微紅的耳朵，笑了笑，看在他長得賊帥的份上，把自己打包的炸雞漢堡遞了過去：“你餓了？吃點東西，等下進會場可能要排很久的隊伍。”
“雞！”男生的眼睛閃閃發亮，猶豫了一下：“真的給你吃？”
“嗯！”
男生歡快接過，身後的毛茸茸的數條尾巴不停搖晃着。
看得昌雨涵的心癢癢的，“我叫昌雨涵，你叫什麽名字？”
“一凡，塗山一凡！”
“那我叫你一凡，你的尾巴是在哪裏買的？好逼真，我能摸摸？”
“不，不行，狐妖的尾巴不用随便亂摸。”男生聽到最後一句頓時緊張了起來，完全沒有聽清前面的話。
昌雨涵有點失望：“好吧。”
塗山一凡像隻小倉鼠一樣吃着炸雞，昌雨涵看着他的臉問：“你是剛剛到廣城的嗎？”
這麽帥的臉，她混迹多年本地漫展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家夥又不像是知名的網紅，應該是剛到廣城的。
“嗯，剛剛到。”想去特殊管理部門辦暫住證來着，結果迷路了。
“你是哪裏人？”
“我是青丘塗山一族的，你呢？”
“？？？”好中二。
“我是廣城本地的。”
“本地的，真好，”本地的小妖崽子的父母對本地有着巨大的貢獻，在自己的孩子出生後能直接辦人界居住證的，在塗山一凡眼中眼前的昌雨涵就是這類型的小妖幼崽。
“還好啦。”
“所以，你是怎麽把你的妖氣掩蓋得幹幹淨淨的，我要不是看到你的耳朵和尾巴，我都不敢相信你是狐妖。”
“……額，這個嘛，香氣，我噴了香氣。”看在臉的份上，再中二的對話她也能接下去。
“這樣啊，那我以後也試試。”
……
“後來，我帶着他去了漫展，一凡似乎沒有怎麽參加過，下巴都快驚掉了，”想起之前少年的表情，昌雨涵又樂了。
“他什麽都好，就是中二病重了一點，整天說什麽妖之類的，我也跟着他附和，慢慢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明若：……
智慧生物真複雜。
明顯那一位高級别的智慧生物已經把實情告訴了少女，就是少女沒有當真而已。
很快，一局終。
男生站了起來，越過了周圍的同學們，小跑到昌雨涵的面前：“涵涵，你來啦。”
“嗯，”昌雨涵點頭，有點怕羞：“你比完賽了？”
“已經比賽了，我拿了第一名。”男生笑了笑道，鼻子嗅了嗅，臉上帶着幾分驚喜：“你給我帶了炸雞？”
“對，我記得你說你最喜歡吃這個的了，”昌雨涵說着将袋子遞給他，“還熱，趁熱吃。”
少年一邊高興吃原味吮雞塊，一邊自以爲悄悄地打量了一番明若，他将昌雨涵拉到角落緊張問：“涵涵，你的朋友也是妖？”
“是，”昌雨涵已經習慣他的中二病便點了點頭。
“她是什麽妖？我也感受不到她的妖氣？”
“嗯？她，她是書妖，嗯，是書妖沒錯，沒有妖氣是因爲她也噴了香水。”
“書妖？你是說書靈？”塗山一凡聽到她的話，又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明若。
書靈是很少見的一種妖，書籍成靈格外難得，而且它們自身帶着獨有的冷清氣息，書靈是一位十分高傲的妖，極少與其他妖有來往，它們博覽群書知道許多尋常妖不知道的事情，許多妖都以跟書靈交好而自豪，沒有想到同是狐妖的昌雨涵這麽厲害，能交到書靈做好朋友，不愧是擁有本地戶口本的妖。
不遠處把兩個智慧生物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明若：“……”
她才不是。
得知明若是書靈，塗山一凡格外熱情自我介紹了一番，又小心翼翼問：“聽說您是書靈？我能請教您一個問題？”
“我不是書靈，”明若面無表情述說着事實。
“您别這樣子，我請教的問題是有償的，那個人類老人家說，隻有我赢了圍棋比賽就有一份獎金，到時都可以給你。”
他在是特殊管理部門辦好證，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意外遇到了在公園裏下圍棋的老人，對弈了一場，老人激動拉着他的胳膊大呼天才，還要讓他過來參加比賽，他是看老人家可憐才過來的，絕對不是因爲那豐厚的獎金，絕對不是。
“我真的不是書靈。”
塗山一凡有點無措，看向昌雨涵。
昌雨涵接收到美少年的目光，馬上扯着發小的胳膊小聲道：“小若，你别介意，一凡就是中二病重一點，你随便附和幾句就好了。”
少女，他沒有病，他說的都是真的。
明若對上兩雙眼巴巴烏溜溜的眼睛時沉默了，她說：“嗯，你想請教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