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不必太悲觀,沒準這兩個家夥能談成呢!”
看着面前的李淵,林天開口說道。
“你覺得有可能談成嗎?”
“那可是殺父之仇,不過我确實沒想到今天你這小子居然叫我了一聲太上皇,倒是頗令我感到意外的!”
看着面前的林天,李淵開口說道。
“哈哈,心中所想,口中所說,不管怎麽說,您老人家終究是這大唐的太上皇啊?”
看着面前的李淵,林天呵呵一笑,随後開口說道。
孤山上,這個所謂的清公子在千牛衛的帶領下,直接朝着山頂的方向慢慢走去。
“你說他敢上來嗎?”
李世民站在孤山的山頂,望着眼前的一番美景,開口對着身旁的房玄齡說道。
“我想他應該會上來吧!”
房玄齡深深地吸了口氣,語氣凝重的說道。
“唉,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想當年,曹植七步成詩,死死地壓住了曹丕的殺心,不知道朕有沒有這個機會看着這位侄子長大成人!”
李世民搖了搖頭,臉上頗爲感慨的說道。
而站在他身後的房玄齡則是臉上閃過了一絲異樣。
哪怕是陛下同意這位侄子長大成人,也不可能過的了那些将領那一關。
他們不會放任那一支的後人長大的,就算是陛下不辭辛苦的保全,那些人終究不會幸免于難。
“陛下,人來了!”
看着不遠處的清公子,尉遲恭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朝着李世民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讓他上來吧!”
李世民轉過身來,長長地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片刻過後,清公子在那些千牛衛的帶領下,緩緩的走上了山頂。
看着這個有些臃腫而又健壯的身軀,卿公子的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來。
“素聞清公子大名,朕久仰甚久,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材。”
看着面前這個許久未見的侄子,李世民頗爲唏噓的說道。
“賤民範清,隻不過是一介區區平民罷了,怎可勞煩陛下惦記!”
清公子朝着面前的李世民拱了拱手,語氣恭敬的說道。
“不知清公子今日來到孤山,可謂何事啊?”
看着面前的大侄子,李世民的嘴角閃過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随後開口問道。
“閑來無事,想出來春遊一番,恰逢聽說陛下孤山狩獵,所以範清想要目睹聖顔。”
看着面前的李世民,“範清”強忍住心中的恨意,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範公子可否與朕一同孤山狩獵?”
看着面前的“範清”,李世民饒有興趣的問道。
“多謝陛下擡愛,不過小人身份低微,而且自幼年幼多病,實在是沒有辦法與陛下共同狩獵,還望陛下見諒!”
看着面前的李世民,“範清”搖了搖頭,随後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麽朕就不做那惡人,送你下山可否?”
聽到了範清的話,李世民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惋惜。
“多謝陛下成人之美,小人感激不盡!”
範清朝着面前的李世民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來人,将這位送下山去,切記不可刁難!”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尉遲恭,李世民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随後開口說道。
“臣領命!”
尉遲恭望了一眼房玄齡,又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李世民,随後便帶着範清朝着山下的方向走去。
“陛下,就這麽放他走了,老臣有些不甘心啊!”
看着面前的範清朝着山下走去,房玄齡靜靜地說道。
“你莫不是把朕當成傻子了?”
“你覺得他上了這孤山,還有命活下去嗎?”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尉遲恭心裏在想什麽,你們不就是怕死灰複燃嗎?”
“我大哥那一支就剩這一個獨苗了,說實話,我很想保住他的性命,但是我也知道你們這些人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麽,一切按你們心中所想便是!”
李世民長長地歎了口氣,看着面前的房玄齡,開口說道,隻不過誰也沒看到他眼角閃過的那一絲落寞。
“陛下聖明!”
房玄齡朝着面前的李世民拱了拱手,語氣恭敬的說道。
“清公子是哪裏人啊?”
下山的路上,尉遲恭看着面前的清公子,開口問道。
“回禀将軍,小人自幼生活在長安,從未離開過這裏。”
清公子看了一眼尉遲恭,眼神中透着無窮無盡的恨意。
這個家夥親手殺了自己的三叔,而且逼迫自己的皇爺爺退位,如果說李世民是窮兇極惡的惡人,那麽這個家夥就是李世民手中的頭号劊子手,手中沾滿了李氏宗親的血液。
“長安人士,怪不得本将軍看清公子有些眼熟呢?”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尉遲恭眉頭微微一挑,開口對着面前的清公子說道。
“眼熟嗎?”
“應該是将軍記錯了吧?”
“小人身子骨自幼脆弱無比,平日裏都在家中安歇,每日湯藥伴身,向來不與人交際!”
看着面前的尉遲恭,清公子聳了聳肩,有些無辜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
“那可能是本将軍與貴公子有一面之緣,不知道清公子是哪年生人啊?”
看着面前的清公子,尉遲恭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個問題恐怕與将軍無關吧?”
看着面前的尉遲恭,清公子冷冷的說道。
“确實無關,不過本将軍想要知道,你覺得可以還是不可以呢?”
看着面前的清公子,尉遲恭的嘴角閃過了一絲冷漠,神色平靜的問道。
“當然可以,将軍貴爲國公,草民隻不過是一介刁民罷了,怎可能與當朝的國公作對呢?”
看着面前的尉遲恭,清公子的臉上寫滿了平靜。
而跟在他身旁的那名手下,手心已經出現了些許的冷汗,雙手不由得緊緊握住腰間的長刀,臉上寫滿了驚慌之色。
“你的意思莫不是說我在以勢壓人?”
看着面前的清公子,尉遲恭的眉頭微微一挑,臉上有些不滿的問道。
“當然不是,尉遲國公來平易近人,怎麽可能會做如此低三下四之事呢?”
清公子連忙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那你這話從何而出?”
“就是不說出來個緣由,休怪我要發飙哦!”
尉遲恭滿臉玩味的說道。
“這條路貌似不是下山的路吧,這不就是緣由嗎?”
看着面前的尉遲恭,清公子的臉上寫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