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遠在百裏之外的清河崔氏族地,一行穿着黑色服飾的人馬,正馬不停蹄的趕往崔家的駐地。
“禀報将軍,此處距離崔家的駐地不足二裏,已然在火炮的射程範圍内。”
那名蒙面的中年男子朝着尉遲恭拱了拱手,語氣恭敬的說道。
“已經到有效射程了嗎?”
“還真是恐怖的武器,讓工部那些跟過來的“炮手”準備一下,陛下說了,要讓清河崔氏的族地螞蟻都無法存活下來!”
尉遲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狠辣。
畢竟對于他而言,隻要是敢威脅到李世民的,絕對不會有任何生存的餘地。
“遵命!”
聽到了尉遲恭的号令,十數量火炮架在了山頭,黑幽幽的炮口讓人不由得有些心慌。
“準備!”
“裝填彈藥!”
“開炮!”
随着那枚黃色的旗幟揮下,衆人紛紛捂上了耳朵,注視着不遠處的崔家駐地。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一聲聲恐怖的巨響響起,原本平靜無比的崔家住地,此刻頓時間雞犬不甯。
尖叫聲,哀嚎聲,驚恐聲不斷響起!
“老爺,老天爺降下天罰,趕緊躲躲吧!”
一位忠心的仆人頂着那些碎屑,敲開了主家的大門,臉色惶恐的說道。
“放屁!”
“我清河崔氏流傳至今,從未聽說過天罰降臨!”
崔家的家主臉色不滿的說道。
轟隆隆!
下一秒,一枚炮彈便砸在了他的房頂上,恐怖的爆炸聲響起,原本維妙維肖的宮殿,在此刻轟然倒塌。
粗壯無比的柱子直接朝着崔家家主的方向砸了過來,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腦袋上。
“家主!”
看到這一幕,那名崔家的家奴連忙高喊道。
片刻過後,原本繁華的宮殿在此刻竟然淪爲了一片廢墟,整個崔家在短短的數個呼吸之間,不複存在。
“撤!”
看着已經成爲廢墟的崔家,尉遲恭沒有絲毫的猶豫,朝着衆多手下揮了揮手,便推着滾燙的炮車,朝着山林處遠遁而去!
而城池中的衆人,聽到了這般擎天巨響,紛紛朝着崔家的莊園趕去。
可誰曾想看到滿目的狼藉,以及那些斷壁殘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崔家,真是遭了天災呀!
此消息以飛快的速度朝着長安城蔓延。
翌日的清晨,大唐名報的頭版上赫然寫着:清河崔氏暗中阻攔大唐學院建立,慘遭懲罰,舉族之人在天雷下化爲灰燼。
聽到這等消息,大唐學院的風波立馬被鎮壓了下去,畢竟這可是千年的世家,居然遭受了天罰,看來這大唐學院真的是天命所歸。
而太極宮中,文武百官聽到如此消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衆愛卿,清河崔氏居然慘遭天罰,真乃我大唐的不幸!”
“有沒有哪位愛卿願意去往山東,安撫一下清河崔氏苟活下來的衆人?”
李世民故作悲痛的說道。
看着在台上演繹精湛的李世民,無數的人心中紛紛吐槽,清河崔氏究竟是怎麽沒的,你難道不清楚?
“陛下!”
“老臣不相信我清河崔氏會降下天罰,定然是有人暗中下手,請陛下查明情況,還我清河崔氏一片朗朗晴天!”
一位年邁的老者站了出來,朝着李世民拱了拱手,語氣哽咽的說道。
“陛下,崔尚書說的對,此人必定有人暗中下手。”
範陽盧氏的一名老者随即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哦,盧愛卿也是這麽認爲嗎?”
李世民挑了挑眉頭,言語之間充滿了肅殺之氣。
“老臣,老臣,不知!”
範陽盧氏的那名老者連忙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在場的衆人看着坐在皇位上表演的李世民,紛紛皺起了眉頭。
雖說陛下需要拿清河崔氏開刀,但此舉未免也太有傷天理了!
堂堂數百人的大族,居然在片刻之下被滅成了飛灰,陛下的手段,簡直是恐怖如斯啊!
程咬金看着跪在地上的表親,不由得歎了口氣,雖說他是清河崔氏的女婿,但是違背李世民的命令,那簡直就是廁所裏打燈籠!
“陛下,我這表叔今已年邁,還望陛下開恩,讓他回去頤養天年!”
看着朝堂上的氣氛逐漸有些詭異,萬般無奈之下,程咬金站了出來,朝着李世民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知節所言有理,崔尚書,知節得恩,朕批了,帶着一家老小回去吧!”
李世民揮了揮手,臉上沒有絲毫在意的說道。
自打火炮發明以後,這戰争已經不是靠人堆人就能解決的了!
火器徹底的改變了一個時代,也讓李世民的腰闆無比的挺直。
“退朝吧!”
李世民滿是深意的看了一下各大世家的代表,随後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朝堂。
衆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此時的李世民無比的恐怖,仿佛一隻吞人巨獸,絲毫看不見根底。
而那些被緊盯着的世家,則是紛紛低下了頭顱,臉上充滿着惶恐之色。
“侄女婿,你不想爲崔家讨回公道嗎?”
被罷免的崔尚書看着不遠處的程咬金,怒氣沖沖的開口問道。
“呵呵!”
“叔公,回去好好頤養天年吧!”
“争取爲崔家留下一份血脈!”
程咬金呵呵一笑,歎了口氣,朝着王宮外走去。
“陛下,這是出手啦!”
房玄齡看着離開的李世民,皺了皺眉頭。
“應該是,據說尉遲恭不在長安,好像是離開了!”
長孫無忌眼中有些擔憂的說道。
“那沒錯了,不然的話,尉遲将軍不會去的!”
房玄齡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什麽呢?”
魏征從一旁走了出來,開口說道。
“沒什麽,老魏呀,你不也是山東世家的嗎,怎麽不出言求求情啊!”
房玄齡看着一本正經的魏征,開口調笑道。
“你真當我傻呀!”
“這件事擺明就是陛下找人做的,爲了就是打壓世家,我還敢向槍口上撞。”
“再說了,林天那本計劃書我也讀過了,此人的計謀于國于民都是大利,我魏征雖是匹夫,豈可冒天下之大不韪!”
魏黑子冷哼了一聲,傲嬌地看了二人一眼,便朝着皇宮外走去。
“唉,看起來正直無比,這家夥的心比誰都黑呀!”
長孫無忌看着魏征離開的地方,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年頭要是沒幾分本事,腦袋肯定早都掉了!”
房玄齡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