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兒一聽,不禁輕輕笑道:“石長老言重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石公虎道:“既然老臣找到了公主,那便請公主随老臣回南诏國吧。”
趙靈兒一聽,卻是朝着陸鳳秋看去。
趙靈兒看着陸鳳秋微微搖頭。
于是和那石公虎說道:“石長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眼下我卻是不能跟你走呢。”
石公虎聞言,不禁皺眉道:“爲什麽!”
“是不是因爲這個妖道挾持公主!”
石公虎朝着陸鳳秋冷眼看去。
趙靈兒一聽,當即說道:“不是,不是,石長老,你誤會了,道長一路上對我照顧有加,是我的大恩人,你可不能對道長無禮。”
石公虎聞言,臉色稍有緩和。
但依舊是冷哼一聲,道:“公主,你還年幼,莫要被某些人的表象所欺騙。”
趙靈兒有些疑惑的看着石公虎,她怎麽覺得石長老對道長好像有些誤解和敵意呢?
陸鳳秋在一旁站着,看着那石公虎,并未出言。
而站在陸鳳秋身旁的林月如卻是先忍不住說話了。
她指着石公虎身後的那幾個苗人說道:“原來是你們幾個臭不要臉的家夥。”
”道長師父都放你們一馬了,你們還敢再來?“
”怎麽?是不是本姑娘教訓你們還教訓的不夠多啊!“
林月如瞅着那幾個苗人很不客氣的說道。
那幾個苗人不言語。
石公虎冷哼一聲。
趙靈兒不禁朝着林月如問道:“月如姐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月如就将她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
趙靈兒聽完之後,闆着臉看向石公虎,道:“石長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爲什麽派人去白河村對付道長!”
石公虎聞言,臉上有些不太自然,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陸鳳秋卻是擡手說道:“靈兒,無須追問緣由了,這位石長老雖然歲數活了不小,但做人卻是失敗的很,你問他,他估計也是不肯說的。”
“讓他離開便是。”
趙靈兒聞言,微微颔首,朝着石公虎道:“石長老,還請你先回都城向父王複命。”
“就說靈兒很快就會回去。”
石公虎聞言,卻是不肯離去,隻是說道:“公主,老臣的任務便是将公主帶回南诏國。”
“如今離國都已經不遠,公主還是跟老臣一起回宮面見陛下,讓老臣對陛下也好有個交代。”
趙靈兒卻是說道:“石長老,真的不用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我自己會回去的。”
石公虎聽了,不禁有些氣急,他指着陸鳳秋說道:“公主,是不是此人對公主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讓公主事事聽命于他!”
”公主,我南诏國已經出了一個石傑人,可是再不能出一個妖道了啊!“
趙靈兒一聽,臉上亦是泛起不高興的神色,她看着石公虎道:”石長老,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敬重你是南诏國三朝元老,但你别忘了我才是南诏國的公主,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你離開,立即返回國都向父皇複命!“
石公虎臉色難看,不禁拱手道:“老臣遵命!”
就在這時,陸鳳秋卻是慢條斯理的出聲道:“等等!”
石公虎面色難看的看向陸鳳秋,道:“妖道,你還要如何!”
陸鳳秋面色平靜道:“石公虎,你這一百多歲算是白活了,南诏國有今日之亂,全因你教子無方,如今拜月教主已死,這石傑人的屍體,就讓你帶走吧,免得髒了這裏的花花草草。”
石公虎一聽,不禁面色大變,驚呼道:“你在胡說什麽!石傑人死了!”
陸鳳秋大袖一甩,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那已經死透了的拜月教主被他用真元甩到了石公虎的面前。
石公虎看着拜月的屍體,蹲了下來。
石公虎看着拜月那張熟悉的面孔,不禁呢喃道:“怎麽可能?石傑人的實力深不可測,他就這麽死了?”
石公虎看着那已經氣息全無的石傑人,依舊不太相信這眼前的人便是拜月教主。
石傑人的強大是他親自見識過的。
怎麽這半個多月的工夫不見,這石傑人就死了?
“是你殺了他?”
石公虎擡頭看向陸鳳秋。
陸鳳秋負手道:“這厮死不足惜,但他爲禍做亂這麽多年,跟你有着莫大的關系。”
“你這人不會教徒弟,就不要教,還偏偏喜歡收什麽義子。”
“搞出這個爛攤子來,還得全南诏國的人給你擦屁股。”
“一大把歲數了,老實點頤養天年不好嗎?非要搞這麽多有用沒用的事出來。”
“說你心硬,你又不夠硬,說你心軟,你還能親手将石傑人給打落山崖,你瞅瞅你幹的都是些什麽事。”
”現在拜月死了,你可以帶着他滾了。“
“拜月一生缺愛,由你親手斂葬,也算是了卻你們二人的一段孽緣。”
陸鳳秋說話毫不客氣。
石公虎聽了,卻是一臉驚愕,他看着陸鳳秋道:”你到底是誰?“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事?”
陸鳳秋冷眼相看,道:“與你何幹!”
“快些走吧,若是惹得貧道不快,打傷了你就不好了。”
石公虎一聽,不禁心頭冒火,但是眼下,有石傑人身死這樣的大事發生,其他事都得暫且放在一邊。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回到國都,去驗證一下,眼前的這個石傑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石傑人。
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石傑人就這麽死了。
如果拜月教主真的就這麽死了,那對南诏國來說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到時候别說陸鳳秋罵他兩句,便是讓他引頸受戮,他也是願意的。
石公虎來的快,去的也快,讓手下擡着拜月教主的屍體快速離去。
阿奴看到拜月教主身死,亦是吓的一愣一愣的,被唐钰拉着随石公虎一起離去。
待那石公虎等人離去。
趙靈兒看向陸鳳秋道:“道長不讓靈兒和石長老回國都,可是還有要事?”
陸鳳秋微微颔首,道:“沒錯,你還得跟貧道去一個地方。”
趙靈兒不禁好奇道:“哪裏?”
陸鳳秋看向一旁的酒劍仙,淡然一笑,道:“莫道友,這便得你來帶路了。”
酒劍仙疑惑道:“我來帶路?不知道長要去何處?”
陸鳳秋悠悠說道:“去南诏國聖姑的隐居之地。”
酒劍仙一聽,面色微微有些變化。
但也隻是片刻而已,便說道:“好吧,那我便來帶路。”
陸鳳秋微微一笑,還以爲這家夥不會去呢。
看來是真的看開了。
……
大理城外的一處幽靜之地,喚作神木林。
這裏便是南诏國聖姑的隐居之地。
酒劍仙和那南诏國聖姑淵清有過夫妻之實,自然不會不知道聖姑的隐居之所。
陸鳳秋之所以要帶趙靈兒到此,是因爲沒有比這裏更合适的養胎之地。
而且有些事情,也不能讓李逍遙雲裏霧裏的不明就裏。
是時候讓他知道一切了。
而且水靈珠必須得李逍遙回到十年前,才能拿到。
這一次之後,便算是徹底斬斷了這個所謂的無休止的輪回。
……
山間小築。
幽靜無比。
一個身着白衣的中年女子正在竹林小築之中看着那竹林發呆。
就在這時,一個身着苗族服飾的女子走到那中年女子的身旁,小聲說道:“聖姑,在想什麽呢?”
那中年女子便是南诏國的聖姑,淵清。
她聽到南蠻将軍之言,隻是微微一笑,道:“沒什麽,隻是有些想阿奴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到了哪裏。”
南蠻将軍說道:“聖姑放心吧,阿奴不會有事的。”
就在這時,酒葫蘆從天而降。
聖姑和南蠻将軍看到突然出現的衆人,不禁有些發愣。
特别是聖姑看到酒劍仙那張熟悉的面孔時,更是心中一顫。
南蠻将軍上前,看着酒劍仙道:“你還敢來神木林!是還嫌害聖姑害的不夠慘嗎?”
酒劍仙自知理虧,但卻是依舊從酒葫蘆上一躍而下,走到那聖姑面前,看着她說道:“你還好嗎?”
聖姑站起身來,臉上忍不住的泛起一絲紅暈,隻說道:“還好。”
酒劍仙道:“這一次來,我是來給你送驚喜的。”
一旁的南蠻将軍道:“恐怕是驚吓吧!”
酒劍仙隻是微微一笑,朝着那邊一指,道:“你們看,那是誰?”
這時,趙靈兒從酒葫蘆上飛身而下。
聖姑和南蠻将軍的目光落在趙靈兒的身上。
趙靈兒朝着聖姑和南蠻将軍笑着說道:“聖姑,南蠻将軍,我是靈兒啊。”
聖姑和南蠻将軍同時露出喜色。
南蠻将軍急忙上前道:“公主?是公主回來了?”
趙靈兒微微颔首,笑道:“南蠻将軍,十年不見,可還安好?”
南蠻将軍聞言,朝着趙靈兒施禮道:“南蠻娘見過公主,勞煩公主挂念,我過的很好。”
趙靈兒又看向聖姑,道:“聖姑,靈兒回來了。”
聖姑走上前去,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就在這時,南蠻将軍卻是臉色微變,道:“公主,你不能回南诏國,拜月教主會害了你的。”
趙靈兒卻是微微一笑,道:“南蠻将軍,沒事的,拜月教主已經死了,待靈兒回到南诏國,便是徹底鏟除拜月教之時。”
“什麽?拜月教主死了?”
聖姑和南蠻将軍同時驚訝道。
趙靈兒笑着給二人講了一番來龍去脈。
又給二人介紹了一番陸鳳秋、李逍遙、林月如。
良久過後,聖姑才從旁說道:“想不到公主這一次回來,一路上居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南蠻将軍朝着陸鳳秋拱手道:”多謝道長出手護佑公主,還幫我南诏國清除掉拜月教主這個大魔頭。“
陸鳳秋擡手道:”将軍無須言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拜月教主爲禍南诏國,早就應該被誅殺了。“
一旁的聖姑卻是眉頭微微一蹙,她上前拉着趙靈兒的手臂,然後出聲道:“公主,你懷孕了?”
趙靈兒聞言,不禁微微颔首,有些嬌羞的笑了笑,道:“是的,聖姑。”
聖姑聽了,當即皺眉道:“是誰的孩子?”
一旁的李逍遙一聽趙靈兒懷孕了,不禁面色大變,頓時腳都軟了三分。
林月如聽了倒是覺得十分有趣。
那南蠻将軍亦是很擔心的看向趙靈兒,出口詢問趙靈兒的夫君是誰。
趙靈兒朝着一旁的李逍遙看去,頗爲害羞的說道:“逍遙哥哥便是靈兒的夫君。”
“孩子是逍遙哥哥的。”
聖姑和南蠻将軍聞言,當即帶着審視的目光朝着李逍遙看去。
李逍遙被兩個女人盯着渾身不自在。
而且,他一聽趙靈兒說孩子是他的,更是一臉懵逼。
怎麽就成了他的孩子?
難不成他這是要喜當爹了?
李逍遙不禁一頭霧水的看向趙靈兒,道:“靈兒,你可别瞎說啊,雖然我也很想和你有個寶寶,但......”
李逍遙此話一出,頓時引得聖姑和南蠻将軍不快。
以爲李逍遙是那等不負責任的男子。
趙靈兒緩緩說道:“逍遙哥哥,其實這件事,我已經說過了,你中了拜月教徒的忘憂蠱,忘記了在仙靈島上的一切,靈兒和逍遙哥哥是拜堂成親的真夫妻,這個孩子也是逍遙哥哥的。”
李逍遙一聽,頭都大了,他抱着腦袋道:“我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趙靈兒看着李逍遙,不禁下意識的看向陸鳳秋,想要得到他的幫助。
“道長,你能想辦法,讓逍遙哥哥回想起一切嗎?”
陸鳳秋微微一笑,道:”放心,他會想起來的。“
“各位暫且現在這裏等候,貧道帶逍遙去個地方。”
說着,陸鳳秋朝着李逍遙道:“逍遙,你随我來。”
陸鳳秋雖然不會解蠱,但不代表沒人會。
李逍遙對陸鳳秋還是很信任的。
和衆人告辭,便跟着陸鳳秋出了神木林。
陸鳳秋帶着李逍遙來到了女娲廟之中。
看着那破敗荒涼的女娲廟,李逍遙不禁說道:“道長,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陸鳳秋微微一笑,道:“走吧,進去你就知道了。”
二人走進女娲廟之中,看到了那樹立在女娲廟中的女娲神像。
還有在那牆壁上畫着的麒麟圖案。
李逍遙看着廟中的一切,一頭霧水,朝着陸鳳秋問道:“道長,這女娲廟也太破敗了吧?”
就在這時,那牆壁上的麒麟圖案突然泛起一陣神光。
一頭腳踏金光的麒麟神獸從中走了出來。
霎時間,莫大的神獸威壓蔓延到整座女娲廟之中。
李逍遙吓了一跳,急忙拔出劍來,一臉防備的看着那麒麟。
那麒麟氣勢洶洶的朝着陸鳳秋和李逍遙喝道:“愚蠢的人類,滾出這裏!”
“這裏不歡迎你們!”
陸鳳秋上前一步,憑虛畫出一個陰陽魚來,将那麒麟給壓伏。
陸鳳秋早已經看出這麒麟也就比風雲之中的火麒麟厲害那麽一丁點,不是什麽純種麒麟。
陸鳳秋神威蓋世,讓麒麟威風不起來。
陸鳳秋道:“我們是爲了靈兒而來,吐出火靈珠,你可以走了。”
那麒麟是通靈之物,感覺到了陸鳳秋身上的恐怖氣息,張口一吐,火靈珠便被他吐了出來。
陸鳳秋接過火靈珠,麒麟便消失在了原地,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李逍遙看着陸鳳秋手中的火靈珠,不禁好奇的問道:“道長,這是什麽寶貝啊?”
陸鳳秋沉聲說道:“這是五靈珠之一的火靈珠。”
李逍遙挑眉道:“五靈珠是什麽?”
陸鳳秋道:“五靈珠是昔年女娲娘娘将水、火、雷、風、土五種巨大的自然力凝聚而成的五顆靈珠,蘊含着莫大靈力。”
李逍遙聞言,哦了一聲,也沒在意。
陸鳳秋看向那前方的女娲像。
他已經感覺到了其中殘留着一道神識,那股神識的強大,讓他心驚不已。
這便是女娲娘娘的神識嗎?果然厲害。
陸鳳秋卻是沒有貿然行事。
女娲的能力自然不必多言,以女娲的能力自然能讓李逍遙回到十年前,這種回溯時空的能力,着實厲害。
但據陸鳳秋猜測,隻有李逍遙才能和女娲娘娘留在這裏的神識溝通,而且能回到過去的,隻能是李逍遙。
陸鳳秋看向那女娲像,然後看向李逍遙,道:”逍遙,貧道給你講個故事吧。“
李逍遙一聽,不禁有些疑惑,問道:“講故事?道長要給我講什麽故事?”
陸鳳秋微微一笑,道:“這是一個關于所謂宿命的故事。”
陸鳳秋将原本發生在李逍遙身上的一切都給他說了個遍。
李逍遙一開始聽的還不以爲然,但聽到後來,已經是咬牙切齒,最後更是沉默不已。
“道長,這些都是真的嗎?”
李逍遙聽完陸鳳秋的這個故事,不禁汗流浃背。
如果他的身上真的發生了道長口中的那些事情,那也太恐怖了吧!
那他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如果不是還有一個孩子,那他豈不是最後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李逍遙不禁覺得不寒而栗。
那樣的結果絕對是他不能接受的。
陸鳳秋看着李逍遙,道:“逍遙,貧道需要你回到十年前,将水靈珠和風靈珠帶回來。”
李逍遙疑惑道:”那道長你呢?“
陸鳳秋搖頭道:“十年前沒有貧道的存在,你隻需要按着貧道的指點回去将風靈珠和水靈珠帶回來便是,結局已經改變。”
李逍遙聞言,不禁說道:“我的真的可以回到十年前嗎?”
陸鳳秋微微颔首,讓李逍遙朝着女娲神像真誠祈禱。
很快,李逍遙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陸鳳秋看着那女娲神像,靜靜等待。
他剛才的确感到了一股時空回溯的力量。
那種力量着實令人心驚,遠遠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參悟。
就在這時,陸鳳秋卻是聽到了一道聲音傳來。
“宿命的打破者,你終于來了。”
陸鳳秋面色微變,他看向那神像,道:“是女娲娘娘嗎?”
“是我,也不是我。”
“這神像中留存的不過是我的一道意念而已。”
陸鳳秋朝着那女娲神像微微躬身,道:“貧道青雲子見過女娲娘娘。”
那神像中女娲意念說道:”五靈珠是大氣運之物,但也是桎梏所在,五靈珠你可以拿走,從此之後,我後人便可以擺脫這個宿命的枷鎖,我祝福你大道有成。“
話音一落,女娲意念消失于無形當中。
陸鳳秋再度朝着女娲神像躬身。
下一刻,李逍遙的身形直接出現在了陸鳳秋的眼前。
重新出現的李逍遙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似乎多了很多沉穩。
他看着陸鳳秋道:“道長,謝謝你。”
說着,他擡手從懷中掏出兩顆靈珠,正是風靈珠、水靈珠。
陸鳳秋也不客氣,将風靈珠和水靈珠取走。
從女娲娘娘的那道殘存意念的話語之中,陸鳳秋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當他從李逍遙的手中拿走這靈珠之時,就意味着所謂的宿命已經開始發生了改變。
他便是宿命的打破者。
能得到女娲娘娘一道意念的祝福,這對他來說也是一樁機緣。
李逍遙回想起了在仙靈島上的一切。
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回到神木林中去。
至此,陸鳳秋已經集齊了土、風、水、火四大靈珠,隻差最後一顆雷靈珠,便能完成這一次仙劍之行的主線任務。
……
神木林中。
恢複記憶的李逍遙和趙靈兒抱在了一起。
酒劍仙悟得自己的道,但卻是不知曉聖姑給他生下了個孩子。
陸鳳秋也沒有刻意去點破什麽,有些事不需要他去做,當事人自己就會将一切言明。
……
“什麽,道長,你要去長安?”
李逍遙看向陸鳳秋,頗爲不舍的說道。
陸鳳秋微微颔首,笑道:“這一趟長安之行,是貧道必須要去的,你好好照顧靈兒,待你女兒出生之時,貧道還會回來。”
李逍遙一聽,雖然不舍,倒也沒有再挽留陸鳳秋。
陸鳳秋又和李逍遙道:“南诏國中,局勢還有些複雜,雖然拜月教主身死,但拜月教的殘存勢力定然不會輕易妥協,想要指靠巫王鏟除拜月教,是不太現實的。”
“所以,你們可以暫時就在神木林住着,不必着急回南诏國國都。”
李逍遙聞言,說道:“道長,你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陸鳳秋微微颔首,道:“莫道友傳你醉仙望月步和仙風雲體術,你好生習練,那三十六路風雷劍法要更注重意境的體會,待來日你劍術有成,便會知道其中的妙用。”
李逍遙朝着陸鳳秋躬身道:“逍遙多謝道長師父指點。”
陸鳳秋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爲蜀山弟子,便不可稱貧道爲師父,貧道的真本事你又沒學去。”
李逍遙嘿嘿一笑,道:”那我便祝道長一路順風。“
……
酒劍仙接任了蜀山掌門之位,自然不能長時間在南诏呆着,于是便和陸鳳秋一起離去。
陸鳳秋也樂得省事,酒劍仙的葫蘆是個法寶,能大能小,讓陸鳳秋還是頗爲羨慕。
什麽時候,他也搞個這法寶。
這一次長安之行,陸鳳秋還是帶上了林月如。
林月如的資質不錯,雖然任性了一些,但加以管教,也是能成大器的。
不過這小丫頭片子的心思有些歪,整日惦記那些有的沒的。
陸鳳秋于情愛沒什麽特别的感覺,旁人也難以理解陸鳳秋對長生的執着,對大道的渴求。
不需一日,便到了長安。
酒劍仙将陸鳳秋送到長安之後,便回了蜀山。
蜀山離長安并不算遠。
酒劍仙已經邀請陸鳳秋,讓他辦完事之後,一定要到蜀山去坐一坐。
酒劍仙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和陸鳳秋請教。
陸鳳秋欣然答應。
……
長安城中,繁華如故。
但大唐帝國已經不在巅峰。
昔日的開元盛世已經遠去。
安史之亂後的傷痛給大唐帝國留下了一道不能愈合的傷疤。
陸鳳秋到達長安城之後,林月如便一直在問陸鳳秋來長安城要辦什麽事。
陸鳳秋卻是笑而不答。
陸鳳秋放開神識,便感覺到了那長安城外的一處地界妖氣沖天。
……
陸鳳秋帶着林月如飛往長安城外的毒樹林之中。
卻見那樹林之中上空雲遮霧。
陸鳳秋飛身落下,在那樹林之中七拐八繞,隻見那樹林之中的樹葉之上滿是毒障,尋常人若是碰到那樹葉便是不死也得半殘。
走了不多時,隻見那前方出現一株蒼莽大樹。
就在這時,隻聽得前方林間有人哭喊道:“相公,相公,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陸鳳秋擡眼望去,一個身披黑紗的妙齡女子,身後卻是冒出數道蜘蛛腿,正在朝着一個花衫女子吐着蜘蛛絲。
陸鳳秋見狀,不禁冷笑一聲。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說罷,陸鳳秋身形一閃,早已經竄了出去。
林月如見狀,不禁喊道:“師父,你等等我啊!”
……
那邊的林間,陸鳳秋已經拔劍而出,劍光一起,光耀數丈之遠。
蜘蛛精張狂的大聲吼叫着,聲嘶力竭的吼道:“臭道士,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陸鳳秋冷哼一聲,也不廢話,他來就是爲了取雷靈珠。
害人的妖孽而已,死不足惜。
劍氣橫貫而出,威勢驚人。
那邊有人喊道:“道長,手下留情!”
但話音未落,蜘蛛精已然死的不能再死。
雷靈珠飄落到了陸鳳秋手中,陸鳳秋長舒一口氣,五靈珠終于到手了。
陸鳳秋回身望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劉晉元。
劉晉元的身旁是他的妻子彩依,彩依是個蝴蝶精,但比起狠辣的蜘蛛精來,彩依無疑要善良的多。
陸鳳秋斬妖的過程,彩依都看在眼中。
此刻她的眼中滿是悲傷之色。
陸鳳秋負手道:“姑娘莫急,你相公的毒,貧道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