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一聽,不禁大爲惱怒,他冷哼一聲,道:“閣下在我五嶽派的大好日子出來搗亂,傷我丁勉師弟,還将我五嶽派罵的一無是處,閣下也未免太不将我五嶽派放在眼裏了。”
陸鳳秋呵呵一笑,道:”貧道剛才都說了,五嶽劍派一幫小人,土雞瓦狗之輩,五嶽派在貧道眼中屁都不是。“
左冷禅不禁冷笑道:“好的很,好的很,既然你敢來我嵩山生事,那我左某人今日隻能是在天下群雄面前,立一立我五嶽派的威風了。”
陸鳳秋一挑眉,道:“就憑你?”
左冷禅再也忍不住,隻見他縱身而出,身上紫氣冒起,一出手便是他的壓箱底絕活,寒冰真氣。
左冷禅知道敢在此生事之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輩,所以他出手毫不留情,他要一舉擊殺此人,要讓天下群雄看看冒犯五嶽派的人,是怎樣的下場。
在場的那些江湖群雄紛紛側目不已,左冷禅與少林方丈方證大師,武當掌門沖虛道長并列正道三大高手,名列無雙譜前二十,是天下間少有的大高手。
如此全力一擊,看來此人兇多吉少。
但也有不少眼力高明之輩,比如那少林方證大師,他看着陸鳳秋的背影,不禁暗暗吃驚不已,低聲說道:“這位道長好生厲害的身法,便是連老衲也沒看清楚他是如何出現的。”
一旁的武當沖虛道長說道:”此人莫非修習了東瀛的忍術?“
方證大師微微搖頭,道:“不太像。”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左冷禅的一擊即便攻殺不了那道人,也必定會和那道人有一番龍争虎鬥之時,隻見那左冷禅剛剛躍出的身軀,已經倒飛出去,直接撞在了那大殿之中的牆壁之上。
嘭!
隻聽得一聲極爲沉重的聲響,左冷禅的身體從那牆壁上跌落在地。
左冷禅靠坐在那牆壁前,口吐鮮血,雙臂自然垂落,雙眼之中滿是驚駭之意,整個人已經是沒有了氣息。
兩個嵩山派弟子一齊朝着左冷禅跑去,在左冷禅身旁喚道:“師父!師父!”
左冷禅的脖子一歪,身子朝着一旁跌倒。
其中一名弟子在左冷禅的鼻間伸手,下一刻他哀鳴一聲,道:“師父死了!”
“什麽!”
“左冷禅死了!”
“死了!”
那弟子的一聲呼喊,讓在場的人同時陷入了驚愕之中。
似乎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怎麽可能死了?”
“左冷禅便是再不濟,也不可能連這道人一招都接不住吧!”
他們先前隻注意到左冷禅朝着陸鳳秋攻去,卻是沒有注意道陸鳳秋是如何出手的。
站在一旁的那令狐沖臉上露出駭然之意,他不禁低聲說道:“此人是如何傷到左掌門的。”
“狗賊!你殺我師父,我嵩山派與你不死不休!”
隻見那兩弟子同時朝着陸鳳秋怒喝道。
陸鳳秋雙目如電,朝着那兩弟子看了一眼,那兩弟子便如墜深淵,口吐鮮血!
這等景象落在那江湖群雄的眼中,一個個都駭然不已。
那少林方丈方證大師不禁說道:“那是......”
沖虛道長深吸一口氣,道:“此人厲害至極,我隻在師公的身上見識過如此厲害的眼神。“
方證大師聞言,不禁訝然道:”什麽?你是說他已經堪比張真人。“
沖虛道長微微颔首,道:“沒錯,這種超凡脫俗的風範,我隻在師公的身上見識過。”
那方證大師神色凝重,看着陸鳳秋的背影道:“此人到底是誰呢?”
沖虛道長微微搖頭道:“很難猜測,我曾聽師公說過,這世上的超絕高手可不止他一人,一百年多前的天池怪俠便是其中佼佼者。“
方證大師聽聞那天池怪俠,臉色亦是有些變化,百年前,天池怪俠從少林寺中取走金剛不壞神功,與他少林寺有着一段不可言明的舊事。
方證大師不再言語,心中卻是思緒非常。
就在這時,隻見那人群之中的嶽不群走了出來,他看向那陸鳳秋,不卑不亢的說道:”閣下辱我五嶽劍派,先傷嵩山派丁兄弟,再殺左掌門,閣下莫非是要和我五嶽劍派爲敵不成?“
陸鳳秋的雷霆手段已經将在場的人都給震懾住,五嶽劍派之中,便是嵩山派的人也不敢在此刻再出來說要給左冷禅報仇,畢竟左冷禅那麽厲害,也沒有扛過此人一招。
所有人都在沉默,嶽不群站出來之時,讓在場的所有正道之人不禁開口贊歎。
那方證大師道:“嶽掌門果然是謙謙君子,仁義之人,五嶽劍派逢此大敵,無人敢出來住持大局,唯有嶽掌門敢挺身而出,當真是勇者。”
此刻,嵩山派所有弟子紛紛敢怒不敢言,圍繞在左冷禅的屍體旁,不發一言。
莫大先生看到陸鳳秋如此厲害,早已經悄然退到一旁,連個屁字也不敢說。
陸鳳秋轉身看向嶽不群,隻見那嶽中則還一手拉着嶽不群的衣衫,試圖在阻止嶽不群出頭。
陸鳳秋看着那一臉正氣凜然的嶽不群,不禁冷笑不已,江湖敗類。
陸鳳秋郎聲道:“五嶽劍派在貧道眼中屁都不是,你們還不配做貧道的敵人,但武林之中有你們這幫小人存在,着實影響了貧道的心情,更影響到了貧道往後的計劃,所以,今日五嶽劍派會在貧道手中除名!“
“從今往後,江湖上不再有五嶽劍派,該吃齋的回去吃齋,該修道的回去修道,武林之中從此不再有你們的一席之地!”
陸鳳秋此言一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爲之嘩然。
陸鳳秋口氣之大,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這道人也太狂妄了吧,莫非他要以一己之力覆滅五嶽劍派不成!”
“便是魔教東方不敗也不敢如此狂言!”
“五嶽劍派加起來上千名弟子,難道此人還能将上千人都給殺了不成!”
“太可笑了!”
“此人莫非是個失心瘋?”
一時間,大殿之中混亂之聲不絕于耳。
五嶽劍派之人聞言,紛紛怒目而視。
嶽不群更是怒極反笑道:“閣下莫非以爲自己是天下第一不成?便是護龍山莊鐵膽神侯也不敢言将我五嶽劍派給除名!”
陸鳳秋不禁冷笑一聲,道:“朱無視不敢做的事情,在貧道眼中不過爾爾。”
那歸海一刀聽到陸鳳秋直呼朱無視的名字,眼中閃過一道異芒。
“嶽不群,你是個什麽貨色,難道你心裏一點數都沒有嗎?”
“貧道除你五嶽劍派,乃是爲了肅清武林風氣。”
“左冷禅爲了整合五嶽劍派在武林中搞風搞雨,你嶽不群比起左冷禅更是令人惡心。”
“你們五嶽劍派蛇鼠一窩、沆瀣一氣,除了那些尼姑還算是個正常人,你瞅瞅你們其他四派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嶽不群,你今日便是不跳出來,貧道也要滅了你,省得你日後惡心人。”
嶽不群一聽,眼中怒意閃過。
一旁的泰山派天門道人在此時出言道:“臭道士,你太狂妄了!我泰山派豈容你說滅就滅!”
陸鳳秋看向那天門道人,道:“泰山派一堆隻知道窩裏反的混賬東西,東靈道人若是知道你們這些徒子徒孫這麽混賬,估計也會同意貧道将你們給斃掉。”
天門道人性子暴躁,受不起激,怒色沖沖的朝着陸鳳秋拔劍,道:“你辱我泰山派,我定要将你碎屍萬段!”
陸鳳秋雙目掃過四周,冷然說道:“别說貧道不給你們機會,貧道給你們一個一起出手的機會,你們五嶽劍派之中自覺還有些本事的,可以一齊出來對貧道出手,貧道送你們一程。“
嶽不群大聲喝道:“諸位五嶽同盟,我五嶽劍派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此獠猖狂,誰願與嶽某一齊誅殺此獠,揚我五嶽劍派威名!”
嶽不群此話一出,天門道人當即大喝道:“嶽兄,我與你一起誅殺此獠!”
那嵩山派“仙鶴手”陸柏,還有湯英鹗直接閃身而出,道:“嶽兄,我兄弟二人願助你一臂之力!”
衡山派莫大先生見狀,亦是抱着胡琴走出,道:“算我一個。”
衆人的目光再看向恒山派,令狐沖微微一咬牙,然後擡步而出,道:“道長要滅我恒山派,令狐沖隻好出手了。”
陸鳳秋看向令狐沖,不禁說道:““恒山派本是女尼門派,但你令狐沖接任掌門之後,什麽妖魔鬼怪也一并收攏進了恒山派之中,你令狐沖不忠不孝,和田伯光這種淫賊也能做朋友,你不出手,貧道也要讓你出手。”
“恒山派的一衆女尼若是能從此不過問江湖紛争,一心隻吃齋念佛,貧道可以讓爾等離去,但唯獨你令狐沖不能走。”
令狐沖聞言,聽陸鳳秋罵他是不忠不孝之徒,卻是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反倒是一旁的那儀琳出聲喝道:”你個道人好生無禮,我家掌門師兄又沒惹你,你憑什麽罵人。“
陸鳳秋冷眼相看,道:”做尼姑不好好做,學人春心蕩漾,不知收斂還在人前賣弄,不好好吃齋念佛,做什麽出家人,直接還俗便是,清規戒律在你眼中還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