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魯妙子聞言,當即臉色一變,一臉驚愕的看向陸鳳秋,道:“你怎麽知道邪帝舍利在楊公寶庫?”
陸鳳秋笑道:“我能掐會算,自然知道。”
魯妙子聞言,隻覺陸鳳秋身上的秘密太多,身份更是成迷,但他和陸鳳秋相處這些日子,多少了解陸鳳秋的秉性,知道他不是那等肆意妄爲的魔門中人。
故而他隻是說道:“那邪帝舍利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若是取來,恐怕會影響你的心性,老夫勸你一句,還是别打那玩意兒的主意,當心被那玩意兒蠱惑了心智,入了魔道。”
陸鳳秋笑道:“放心吧,那玩意兒我另有用處。”
魯妙子聞言,不禁好奇道:“有時候老夫真的很好奇,你小子是從何處冒出來的,是何等門派傳承才能造出你小子這樣的妖孽來,你小子不過三十歲上下,這一身功力已經可與當世三大宗師媲美,你若入世争霸,這天下風雲豈不是更波雲詭谲。”
陸鳳秋笑了笑,将最後一點魚肉給吃掉,看了看那無邊蒼穹,道:“我說我自天上來,你信嗎?”
魯妙子亦是擡頭望着那漫天紅霞的天空,悠悠說道:“你以爲老夫是三歲小孩呢。”
陸鳳秋呵呵一笑,道:“又有客人到了,看來咱們想在竟陵城安穩的逍遙幾日,是不太行了。”
随着陸鳳秋話音一落,一道曼妙的身姿在那牆壁之上悄然出現。
“道長哥哥,别來無恙。”
陸鳳秋擡眼望去,隻見婠婠那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臉飄出一絲笑意,正在好奇的打量着他。
“陰癸派傳人?”
魯妙子站起身來,神色莫名的看向牆頭之上的婠婠。
陸鳳秋笑着看向婠婠,道:“婠婠姑娘,牆頭風大,當心閃了腰。”
婠婠輕搖臻首,秀發揚起,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道長哥哥怎麽知道人家叫婠婠呢,看來道長哥哥早已經對婠婠上了心對嗎?”
陸鳳秋笑道:“就你一個人來,你不怕貧道将你留在這裏。”
婠婠臉上露出無限溫柔,朝着陸鳳秋說道:“若是道長哥哥将人家留在身邊,人家也是很喜歡的呢。”
陸鳳秋看向一旁的魯妙子,道:“魯老頭,你不是要報仇嗎?這可是祝玉妍的親傳弟子,你可以先讨點利息。”
魯妙子聞言,頗爲傲氣的哼聲道:“老夫可不幹那以大欺小的事。”
陸鳳秋不由搖頭失笑,這老頭子真是比猴還精。
“婠婠見過魯大師。”
婠婠在牆頭上,朝着魯妙子微微施禮。
魯妙子冷哼一聲,别過頭去。
“婠婠姑娘,你可以道明來意了。”
陸鳳秋正色道。
婠婠柔聲道:“婠婠此來是想給道長哥哥報個信呢。”
陸鳳秋道:“哦?說來聽聽。”
婠婠道:“那方澤流聽信手下馮歌的建議,将道長哥哥在竟陵城出現的消息傳給了宇文閥。”
“聽說那宇文閥閥主宇文傷可是因爲宇文無敵之死勃然大怒,道長哥哥若是想保住性命,還是盡早離開竟陵城爲妙。”
“不然,若是宇文傷親自帶人前來,道長哥哥恐怕就要被宇文傷一巴掌給拍死了。”
“若是道長哥哥被人拍死了,婠婠會很傷心的。”
婠婠那語氣柔和,聽着就和她真是爲陸鳳秋擔心受怕一般。
陸鳳秋笑道:“多謝婠婠姑娘美意,那宇文傷若是真敢親自前來送死,貧道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婠婠聞言,回眸微笑說道:“婠婠就喜歡道長哥哥這般霸氣的模樣,信已帶到,婠婠改日再來與道長哥哥談心。“
說罷,隻見婠婠倏地消失不見。
一旁的魯妙子見狀,臉上露出幾分凝重之色,道:“此女果然已經得了陰後祝玉妍的真傳,這天魔功已經練到了極爲高深的境界。”
陸鳳秋笑道:“怪不得魯老頭你不敢出手,這是看出人家小姑娘比你厲害了。”
魯妙子臉上頗爲尴尬,隻得轉移話題道:“此女居心叵測,前來報信,究竟是爲何呢?”
陸鳳秋也不再調侃他,負手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不管是明處的,還是暗處的,隻要敢來捋我的虎須,就得留下性命。”
魯妙子道:“你不打算走嗎?“
陸鳳秋平靜說道:“你覺得他們能傷了我嗎?”
魯妙子看向陸鳳秋,沉吟片刻後,道:“好像......不能。“
陸鳳秋笑道:“那不就得了,該幹嘛幹嘛,一天一道菜,你還差五道菜沒做完,别想着找個借口把我支走,你就能省事了,門兒都沒有。”
魯妙子聞言,扭頭便走,道:”明天見。“
陸鳳秋看着那逐漸變暗的天色,悠悠說道:“赫赫威名終究是殺出來的,跳梁小醜終究是太多了些......”
宇文閥閥主宇文傷若是真敢親自前來,那宇文閥也就該走到頭了。
不過依陸鳳秋之見,能掌管宇文閥的必定不是蠢人。
宇文傷不是天下第一,他應該對自己的實力有着清楚的認識。
既然宇文化及還沒咽氣,想必宇文傷也知道了大江上那一戰的細節。
隻要宇文傷沒老糊塗,就不會親自前來找自己的晦氣。
甚至連一兵一卒也不會派來。
至于婠婠前來報信的目的,他早已洞察。
“算計我嗎?看來我還是太過仁慈了。”
陸鳳秋神色莫名的呢喃着。
獨霸山莊敢将主意打到他的頭上,就不能怪他手下無情了。
夜風微拂,清涼夜色,當是個殺人的好時候。
……
夜色之下,獨霸山莊,燈火搖曳。
自從大半個月前莊主方澤滔意外身亡之後,獨霸山莊名義上便由方澤滔的親弟方澤流掌管。
但方澤流畢竟不是方澤滔,威望太低,不能服衆。
方澤滔一夥人本是隋軍将領出身,如今天下大亂之時,但凡是有點本事的都不想跟着大隋朝這條破船一條路走到黑。
方澤滔也是如此,帶了一票忠實手下,占了竟陵城,建了這獨霸山莊,也算是一方小勢力。
不過方澤滔有自知之明,知道他沒有逐鹿天下的資格,建立獨霸山莊就是爲了攢足資本,有招一日能尋一個大靠山投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