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紅藥此時心智早已被仇恨所蒙蔽,一時爲陸鳳秋氣勢所攝,更讓她狂性大發。
陸鳳秋冷眼相望,這女人實在太過分了一些,死有餘辜,當初放她一馬已經是他仁慈,如今再來毒害于他,該死!
陸鳳秋長劍一揮,直接結果了她的性命。
明日七省武林大會,他當出個大風頭,用這些人給他磨一磨劍,到時候不論是各路心懷鬼胎的江湖人物,還是詭計多端的多爾衮,都難逃他的背後長劍。
……
翌日一大早,客棧裏就開始吵吵嚷嚷起來,多的是各路江湖草莽聚結在此處,吆五喝六,互相瞅着不順眼,暗自較勁。
不過大多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物。
如今在陸鳳秋的眼中,這些人的确引不起他的半點興趣。
“陸兄弟昨夜可睡的安好?”
多爾衮飲了一杯茶水,笑眯眯的看着陸鳳秋。
陸鳳秋聞言,知曉他言下之意,道:“勞煩金爺挂懷,陸某已經做足了準備。”
多爾衮微微颔首,又看向一旁的玉真子,道:“道長休息的如何?”
玉真子敢給陸鳳秋甩臉子,但面對多爾衮卻是不敢有半分怠慢,拱拱手道:“金爺,貧道休息的很好,定然不會誤了金爺的大事。”
多爾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這客棧的茶點還算不錯,大家吃飽了好上路。”
陸鳳秋看了玉真子一眼,玉真子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多爾衮将二人間的小動作看在眼中,心中倒是頗爲滿意,禦下之道,無非打個棒子給個甜棗。
做主子的也怕手底下的人太團結,這兩人明争暗鬥,更有利于他掌控二人。
多爾衮招了身後的随從阿大,讓他附耳過來,不知吩咐了些什麽。
那阿大便背着行囊先行離去。
三人用罷早點,便出了客棧,一路朝着泰山上行去。
這一路上,多有江湖人士三五結伴,個個牛皮吹的震天響,說什麽朝廷無道,我輩大丈夫當建功立業。
……
待到了泰山之巅,早有數百人在其間等候。
那些人中大多數都是各自抱團,也有些閑雲野鶴、獨來獨往的。
各種吵雜之聲不絕于耳,不像是要開什麽武林大會,反倒是像極了菜市場買菜賣菜的。
陸鳳秋不由暗自腹诽,就憑這些烏合之衆,即便将來起事,也是十足的炮灰,還指望這群人拯救黎明百姓,那不是扯淡嗎?
陸鳳秋的頭上此時已經戴上了鬥笠,他知道此次泰山大會,袁承志也定然會到場,他不想一早便和袁承志相見。
三人尋了一處僻靜陰涼處坐下。
陸鳳秋依靠着樹幹,不知從哪裏尋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裏,眼睛則是留意着四周。
上山的人還在陸陸續續往上趕,估摸着還得等老大一會兒。
就在此時,有一行人簇擁着一個二八芳華的妙齡少女緩緩而至。
那些早已到了江湖中人見到那妙齡少女身旁的中年男子,紛紛拱手道:“程幫主。”
那中年男子身着青衣,頭戴平定四方巾,手持一杆竹杖,倒是有幾分氣度。
“諸位,别來無恙!”
那中年男子正是如今的青竹幫幫主程青竹。
他身側的自然便是阿九。
那些三幫四寨的首領人物,紛紛聚在一起,什麽金龍幫、長鲸幫、天狼寨、黑風寨、飛虎寨、三川寨!
個個看起來挺唬人的,但是在陸鳳秋看來都不是什麽精明之輩,被人家一個小姑娘加一個朝廷的侍衛統領玩的團團轉。
不多時,又有人到了,卻是身着苗疆服飾,全身丁零當啷響個不停的五毒教教主何鐵手。
何鐵手身後還跟着人,卻不是五毒教的人,而是與陸鳳秋分開好幾個月的袁承志。
隻見袁承志的身旁還跟着一個妙齡少女,還有一個憨和尚,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
那妙齡少女一臉的傲嬌勁兒,袁承志則是黑着臉像個跟屁蟲似的。
陸鳳秋躲在暗處,不由暗自搖頭。
這山上此時已經接近快千人之數,人頭湧動的,那袁承志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他。
不多時,卻是又有人到了,這人派頭不小,手持一把鐵扇,扇子上有一個骷髅畫像。
這人走到場中央,高舉一臂,高聲呼喝道:“諸位,今日大家夥聚在此處,共襄盛舉,就是爲了推出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不知大家可有何提議?盡管推舉來便是。”
這時,有人當即便跳出來,高聲說道:“保定府孟伯飛孟老前輩德高望重,武功高強,孟老前輩雖未親至,但孟老前輩的兒子孟铮卻是到了,我提議,由孟老前輩做這個武林盟主。”
衆人聞言,紛紛議論不斷,有人附和,有人反對。
卻又有人道:“兄弟我要推舉一位武功蓋世的年輕英雄,這位少年豪俠無論是武功還是人品,都令老夫佩服不已,如果這位少年英雄做了武林盟主,定是我武林之幸事。”
那手持鐵扇的人往前一步,高聲道:“焦幫主,卻是巧了,沙某也想推薦一位少年豪俠做這武林盟主,不知你推薦的這位少年英雄姓甚名誰?”
那焦幫主道:“我要推薦的自然便是這位袁公子。”
那手持鐵扇的沙廣天笑道:“那巧得很,沙某人也是要推薦這位袁公子。”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二人所指之人。
隻見袁承志确是有些不知所措,待衆人的目光全都看在他的身上,他隻好硬着頭皮,朝着衆人拱手道:“在下華山派弟子,袁承志。”
有人不禁道:“原來是華山派的弟子,但看着年紀太輕,難道是“銅筆鐵算盤”黃真、“神拳無敵”歸辛樹這二人的弟子?”
這時,直接有人出言道:“兄弟有所不知,這位袁公子是華山派掌門神劍仙猿穆老前輩的關門弟子,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可是厲害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