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号的近程炮正在猛烈開火,将那些四散而逃的逃生艙在太空中一一擊毀。
而滑稽的是,那些外星逃生艙中,竟然還有一個,在太空裏展開了一個巨大的投影影響,是一個迎風飄揚的白旗,不過這架逃生艙卻很快被一道呼嘯而來的炮彈直接打穿,白旗閃爍了一下,也跟着消失不見。似乎唯有死亡和火焰才是這片星空恒定的色彩。
蘇然卻是目光沉沉,連舉白旗都會,果然滲透的相當深,就應該一口氣把它們打到死!
有個艦隊操作員看着這一幕,不由得念了一句:“我仿佛都感覺到它們瀕死掙紮求生的感覺:仿佛是在尖叫着喊道‘别殺我别殺我’!”
他身邊的另一個艦員乜斜了他一眼,道:“廢話少說,趕緊确認空域情況,弄死它們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很多人這時候都有一種在做大屠殺的殘忍感覺,但大家也都清楚,對方是非我族類,如果現在戰敗的他們雲城号,那這些飛碟也絕不會含糊,必定要将他們全數滅殺在太空裏。
而在這種太空環境下,哪怕那些逃生艙躲過了飛碟的爆炸,也無處可逃,更沒法躲藏,隻能那樣等着一個個地被戰艦揪出來,射殺在太空裏。
蘇然也不怕麻煩,更舍得在這裏浪費燃料、彈藥甚至是時間,就是要全殲它們!
而與此同時蘇然嘗試着進行了一下收取資源,畢竟這裏這麽多飛碟的殘骸呢,但沒能成功。
無論是距離、角度,還是空間位置都已經超過了他的腕表回收限度了,因此,回收這飛碟殘骸俨然是不可能的了。
蘇然有些遺憾,但也沒有過多的念頭了。
這很正常,他的腕表類似于某種空間傳輸設備,具有極高的技術,但受限于體積,它可提升的空間其實很小的,而涉及的技術卻極爲不可思議,因此,什麽一擡手就收走一片星空,沒有任何限制,那是不可能的。
起碼現階段是不可能的。
伴随着戰艦來到四級,蘇然在打造種種黑科技武器與戰艦的同時,也在通過系統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與資料,甚至在新京艦隊總部,他所開設的艦隊科研部門已經有一個初步的規模了。
但畢竟地球一片大亂,現在還不是真正開始科研的時候,蘇然自己的學習時間也十分有限,盡管如此,他也已開始思考系統和腕表背後的技術與力量。
腕表通向的很可能是一個異度空間,而系統的制造通道也在某個異度空間,這個系統自身成就一個全自動化的爆兵模式,甚至遠不止爆兵模式這麽簡單,他所涉及的技術,不光遠超地球上的人類,更在蟲群之上,如果把自稱是在生物領域巅峰的集合式生物孢子生命對等成科技文明比較,甚至也遠遠不及系統和腕表所表現出來的技術。
或許唯有那個藏在地球中的、半隻腳踏進四維領域的“膽小鬼”才能與之比肩一二。
因此,雖然蘇然有時候也會在心中腹诽诟病兩句腕表沒有那麽好用,但他清楚,這已經是别人想要都不可能有的了,更是他暫時無法改變的東西。
罵歸罵,這并不耽誤我天天使用。
蘇然的心态還一向是十分平穩的。
雲城号橫掃了一遍天空,才緩緩轉向,丢下這遍空飄飛的殘骸,向地球方向駛去。
這飛碟已經徹底瓦解了,對于雲城号來說沒有任何用了,倒是那些入侵雲城号的飛碟戰機,有數架直接被蘇然繳獲了,或許未來能派上大用。
地球正遙遙在望。
蘇然坐在艦橋中,凝望着遠處的龐大星球。
這是末世爆發後,他第一次凝望自己的“故鄉”。
與末世前的地球太空俯瞰景象不同,這顆星球這時候不再蔚藍,反而顯得有些灰暗與焦黑。
那是因爲戰火正在這顆星球的每一個角落上燃燒。
伴随着越來越近,蘇然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情來,擡起頭去看向月球的方向。
然而這時候,伴随着接近地球,他卡在兩顆星球的邊緣位置上,根本看不到月球的全貌,隻能驚鴻一瞥般地看見那坑凹凸不平的星球上沖向地球的一角,而從這樣的距離上看過去,也幾乎看不到什麽。
“給我拍兩張月球的畫面。”
蘇然下達命令。
後面負責航行記錄的艦員露出爲難之色:“這,就隻能看見不到十分之一的面積,視野極限,拍不到全景啊指揮官閣下……”
李依蘭愣了一下,道:“我們要改變航向嗎?我建議不要,立刻回到地球,和我們的艦隊彙合才是當務之急!”
蘇然沒好氣的道:“我的意思是,能拍什麽樣拍什麽樣,先存進資料庫裏,等回過頭來我再看,我們的航向不改變——現在這個距離,通訊恢複的怎麽樣了?”
“敵艦的飛碟戰艦摧毀了我們的部分通訊設備,不過,目前已經可以恢複通訊了,地面的幹擾也已經消失,我們正在連線中。”
蘇然皺起眉頭來,疑惑道:“爲什麽我們的通訊設備這麽重要的地方會被摧毀?”
“因爲我們派駐了大量人手去保護主炮、能源控制室、動力室、彈藥庫、停機坪和倉庫等位置……”李依蘭如數家珍的進行彙報,把副官當的像是一個秘書一樣。
“等等。”蘇然瞪向李依蘭,道,“我們爲什麽要保護停機坪?據我所知,我們艦内停機坪上的大部分戰機此前都已經投放并被摧毀的七七八八了吧?”
“嗯……”李依蘭想了想,道,“因爲它的位置臨近推進器,而且我們是孤軍奮戰,我考慮到,一旦我們戰敗了,以那艘飛碟的武裝力量,我們在地球的艦隊也無法給我們任何實際性的幫助,隻能等死,所以,我覺得,就算我們有通訊裝置,不但沒有求援的機會,更沒有可供求援的對象,所以,我将它列爲了次要保護對象。”
聽到這裏,蘇然的表情完完全全地凝固了。
他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出什麽反駁的理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