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念眉頭一皺,将輕溪護至身後,沉聲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被護至身後的柳輕溪,配合着害怕的表情,躲在太子身後,軟軟的喊了一聲:“我怕。”
十足的綠茶~
國子監中大部分人都知道李常念是太子,對方再如何,也不敢對太子不敬,以爲戲完了,好幾個同學又轉身回來吃飯,沒有再盯着這幾個人。
“呵呵。”葉芷冷笑兩聲,慢條斯理的将黑發上的白菜、排骨撥弄下來,再清理完身上挂着的白菜與米飯,緩緩開口:“小謙,把你弟拉開,我今天非要這柳小姐,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李謙是葉芷跟小奸臣的粉絲,心裏默認的尊稱是“葉芷姐”“沈宸哥”,第一次跟着葉芷姐打群架,内心也也是超激動哒。“恩恩,好。”
他穩健的步伐走到二弟面前,勸道:“你别管人家姑娘家的事,跟我到一旁來。”
昂首挺胸,一股自信寫在臉上,這好像是,第一體會當大哥的感覺,挺好哒……
在宮中,兄弟姐妹會拿他臉上的紅印胎記做文章,心裏也沒拿他當大哥看,這麽多年也沒有真正的吩咐過弟弟妹妹!
“不要。”
斬釘截鐵的兩個字,打破李謙的兄長夢……
發展得太突然了,他茫然看着二弟李常念,下一句還不知道怎麽接!
說好的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鳥山花好弟兄呢?
小奸臣跟李常念在【庶女盛寵】中有寫,兩人會在朝堂中成爲勁敵,即便現在年幼,也有血脈相克覺醒,兩者勝負欲極強。
小奸臣開口便是一段《論語》:“女兒家的事,一個男子摻在其内,不自知還樂于其中,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爲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曰:“禮後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
他的發言,也讓李常念注意起他,心裏有一股聲音告訴他,不能輸,開口反擊道:“《論語》中也有一句孔子謂季氏說的: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尚書家的小女兒咄咄逼人太甚,三番兩次爲難輕溪,孤出來主持公道有何不對?”
小奸臣幽深陰暗的眼神看向柳輕溪腳下,冷笑道,“呵呵,你怎麽知道她不是故意潑的食盤,你看她腿下,地闆跟其他地方一樣,沒有水也沒有凸起的事件,好好的人,怎麽走到這裏就腳滑了?”
順着目光看去,真的是沒有水漬,也沒有可以踢到的東西,桌的腳角離得甚遠,說踢到,也說不過去!
人群中又有竊竊私語的讨論聲彈出。
“不會是故意的吧,看着她平時爲人那麽好,啧啧!”
“你不要亂講,柳姑娘那麽好的人。”
“爲什麽要潑她呢?那名薔薇湖綢褙子的姑娘得罪過她?”
“聽說在這裏曾經打過一巴掌給柳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