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選擇性失憶,選擇忽略掉她剛剛說的話,一臉感激:“銅錢姑娘,我兒就麻煩你了,他日有什麽事,你就來找老夫即可。”
找你個大頭鬼,她不知道雲家在哪裏好吧!
清秀佳人再次試圖反抗拒絕:“老爺,我不要啊,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麽可以照顧一個男子呢,我以後還要嫁人呢,你們找别人吧。”
然,她的話再次被忽略。
趙齊朝窗外一看,陽光正好,寒冷的天氣有了豔陽的照耀,倒沒有那麽冷。
跟大哥寒暄幾句後,對着父親道:
“爹,我瞧天色也不早了,既然銅錢姑娘答應照顧大哥,那我們趕緊前往雲家,在路上耽誤了可不好。”
趙家夫婦加上二兒、三兒,又對着趙均說一些體己話,給他留下一些銀子,便匆匆啓程離去,仿佛有什麽怪物在後面追趕。
鹿荷目送馬車絕塵離去!
緩緩回屋,冷靜關上門,坐在凳子上盯着窗戶外看,不喜不悲,沒有說話。
路過行人的說話聲從不遠處傳,仔細着聽,也能聽出内容,還有聽到外面小孩嘻笑稀聲!
好亂!
閉上了眼睛養神。
“叩、叩!”
圓桌上響起敲擊聲,鹿荷知道是對面坐着的男子所爲,不理他。
“叩、叩!”
再次響起兩聲。
她睜開明淨清澈,不耐煩道:“幹什麽,煩不煩,老爺夫人都不管你了,你不知道,剛剛我在客棧外面,看着他們的馬車駕得多快,好像有惡鬼一樣,駕得那麽快,也不怕撞到小孩子呢。”
眼前伸過來一張紙條:你将我置于鎮子外面的竹林,任凴生死。
任由生死,這四個字,讓鹿荷想起在雁蕩山的日子,好不容易才把人救出來的,怎麽能輕易再放棄!
拿起紙條,裝作驚訝:“呀,稀罕啊,你個大少爺平日裏不是都不稀罕給我寫信的嗎,讓我看看你寫啥,字好醜!”
咳咳,清了一下喉嚨:“你什麽的,我什麽的,在竹林,後面什麽任!”
随之一臉嫌棄:“呃,你就不能寫工整一點,我爹生前是秀才,也教過我認字,你寫的怎麽我看不太懂?還是二少爺跟三少爺的字好認!”
将紙條給他退回去。
一臉看不懂的表情!
男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忍着性子,拿起木碳筆,再給她寫了一遍同樣的字,這次的寫得很工整,生怕女子再看不懂。
寫好給她遞了過去!
鹿荷伸手接過,神情故作很認真的在看:“這次看懂了,你跟我什麽什麽的竹林,任什麽的,這個字怎麽跟我爹教的不一樣啊,或者這個不讀任,而是同,後面有一個死,同生共死?”
從凳子上怒站起來,拍桌道:“呸,你想約本姑娘去竹林外跟你私會,同生共死?好不害臊,别以爲這段時間照顧你,我就可以拿捏我了,我才不跟你去私會呢。”
偏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紙條上所寫的字,她都看得懂,隻能用這種方式逃避。
對面的男子沉着臉,沒有再下筆寫,他能怎麽辦,也不能怪她目不識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