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子拳頭緊握,青筋湧起!
換作之前這小厮敢這樣對他說話,墳頭的草都有三米高了。
可是,是他在樹林救起他,于趙均而言是所謂的救命恩人!
忍一時風平浪靜。
鹿荷再次聲明:“少爺,我出來了,你别偷看啊。”
包袱擺在凳子上,離屏風有兩米遠,伸手夠不着,必須要出去拿。
确定床上的人閉着眼睛,她看向包袱,捂着毛衣遮住前方身子,快步向着包袱走過去。
趙均敏銳的雙耳聽到聲音!
知道是蠢小厮跑出來拿包袱,嘴邊泛起一絲惡作劇冷笑,不知爲何,突然想戲弄一下他。
睜開幽深雙眸,轉頭向着包袱處看了過去。
一具雪白胴體映入眼簾,因爲翻包袱,前方的毛巾被置之一旁,沒有遮擋,玲珑有緻,由于在雁蕩山這幾天的風吹雨打,導緻臉上皮膚有點粗糙,沒有身體上的那麽白。
呃!
趙均錯愕,原來蠢小厮是女的!
鹿荷沒有看向床邊,迅速找好衣裳後,返回屏風後面,悉悉索索的穿衣裳。
穿好衣服後頭發披着就出來了。
徑直走到鏡子旁邊,對着銅鏡就開始擦頭發:“少爺,我洗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看書了。”
屋内并不冷,她就穿着一身桃紅色繡菊花紋的交領長褙子。
将頭發擦得沒有那麽濕漉,就那麽披着,忙活起來,收拾包袱裏面的東西。
把菜刀、剩下的半個饅頭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要拿去扔~
穿過的破舊衣裳不要了,扔掉,下晝再去街上買一身新的~
還有刷牙用的竹刷、一雙洗得褪色的襪子,那條舊被子,在出了雁蕩山後,就已經扔掉了……
“少爺,等下我收拾好,我就叫小二送飯到房間裏,咱倆吃,你出去吃不方便。”
床頭輕輕傳來兩聲敲擊聲,算是回應。
鹿荷莞爾一笑,一邊收拾一邊說:“少爺,以後你就這樣回答我也好,你就敲兩下,日後我找大夫治好你的喉嚨,你就可以說話了。”
“叩、叩!”
“我收拾出去的話,會買筆跟紙回來,你就可以寫字告訴我,二少爺跟三少爺文采好,提詩作詞,也是一個才子呢,雖然大少爺你整天找花姑娘,不務正業,幸好也會寫字。”
不由對比三兄弟起來!
“少爺你放心,我雖然沒有讀過書,但是我爹是一個秀才,我娘先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會字,也教我了,我應該看得懂。”
說話聲停了下來,似是在等待男子的敲擊聲。
沒有等到!
她走過去,關心問:“少爺怎麽了嗎?你可以用手寫,我應該也會看得懂。”
女子雙眸明淨清澈,标志的瓜子臉,酒窩在臉頰若隐若現,俨然一個清秀佳人。
她正關心的看着床上的男子。
趙均輕輕搖頭,示意無事。
“那你怎的不敲擊床頭回應我?代表你聽到了,真的是,我這可是爲你做打算哎,或者我就不應該進雁蕩山,你知道我吃了多大的苦嗎?我差點死在那裏了咧!”
女子把頭偏向一邊,不願對上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