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受了刺激的夏語蓉猶如一隻炸毛的貓,氣急敗壞,“她算什麽。”
“說得好聽點是十三公主,說得不好聽,連宮女都不如,我娘還是長公主呢,皇帝是我的舅舅,我前幾天才給我舅舅問安。”
“還有皇祖母誇我聰明,她才過我舅舅幾面啊,她不配當我的表妹。”
“我娘說了,我是家裏的嫡女,輩份比一般不受寵的公主都要高出很多呢,就她,能跟我比,不要臉,我爹還是大理寺卿,要是誰惹我不開心,就讓我爹統統抓回去坐牢。”
說完後哼的一聲,有些許橫肉的小臉上寫滿傲慢與不屑。
不可一世,俨然一個混世小魔王!
一大串的連珠炮似的話,引得更多路過行人頻頻回頭。
長公主,家财萬貫,在飲食生活上追求奢侈豪華,盡情享受,揮霍無度,據說某年生辰宴壽,席上山珍海味堆積如山,令人瞠目結舌。
一晚上,便花費數萬兩。
宴後,某官言:“出内府酒尊,寶器、琉璃、水晶、玉、翡翠,奢華極至,不特是貴家之暴殄。”
衣食住行,飲食且如此,衣、住、行更不用多說。
大理寺卿,正四品,掌刑獄案件審理,诏獄也在其管轄範圍之内。
诏獄。
進去之人,九死一生,刑具數不勝數,一個讓人絕望的地方!
折磨犯人的方法應有盡有,民間有言:甯可一死,不入诏獄。
正是夏語蓉的父親夏修掌管,這也導緻了她無法無天的性格。
楚冰雁附和點頭,一臉義氣雲天正義道:“是的,要是誰敢欺負你,我也是第一個不答應。”
附炎趨勢的态度很明顯,偏偏當事人一點都沒有覺察。
“我也是,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就讓我爹抓起來坐牢。”
清蓮仿佛習慣這種場面,雙眸阖着,睫毛低垂下來,沒有語言。
以不變,應萬變!
按理說,她是她的表姐,卻因爲嫉恨她的美貌,從小惡言相加,令人難過。
旁邊的楚冰雁,就是她表姐的狗腿子,心機深沉得讓人害怕。
比如這次的入學考,楚冰雁并不符合免考規則。
她父親是一個五品官員,卻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讓夏詩蓉求了長公主書信一封,竟可以免了她的入學考,所以兩個人才在書院裏成雙入對的閑逛,不是去跟那些學子考試。
“哎呀。”
小胖胖夏詩蓉驚呼一聲:“忘記要去找逸哥哥了,等下考試結束,就可以一起去用午膳了呢。”
口中的逸哥哥,便是她喜歡的人!
今日特意來看他入學考,本來是可以免的,但是他執意要靠自己的能力考進來,還說什麽:“男子漢有所爲有所不爲…”之類聽不懂的話。
在她看來,不管逸哥哥說什麽都是對的!
不,有一句是錯的,就是逸哥哥居然說她的表妹漂亮…
再次睨了她一眼,哪裏漂亮了,瘦巴巴的。
不再理會所謂的表妹,夏詩蓉擡着高貴的下巴,大搖大搖的跟楚冰雁走向後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