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譚歡歡跟季長舟也進入後山多時,身上都有點狼狽不堪,是在抓雞鴨兔子時弄的,好在麻袋裏面都有抓住獵物。
此刻,正在跟其他人進行激烈的争吵。
譚歡歡頭上梳着的雙螺髻微微淩亂,嬌俏的臉上沾上了些許污漬,手臂的衣袖被勾破一個小窟窿,也不甚在意。
發式又有髻、鬟之分,髻爲實心,鬟爲空心。
她怒目圓瞪着對面的黑衣小少年,厲聲道:“這隻兔子是我的,我抓住的,你憑什麽拿我的?”
顯然,對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黑衣小少年眼睛和眉毛微微擡起,惱怒出聲反駁:“他自己跑到我腳下的,我抓住他有何錯?”
譚歡歡說得慷慨激昂:“我都打暈它了,誰知道它裝死,一下子跳出去了,它那是回光返照,你要是不抓它,我一下子也能重新抓住。”
事情源自于一隻白色兔子。
譚歡歡跟季長舟設好陷阱,隻要抓住一隻兔子,就可以過關了,季長舟的已經湊齊雞、鴨、兔子各一隻,歡歡隻差兔子就可以湊齊!
終于,一隻白兔連蹦帶跳闖入陷阱,歡歡飛快從草叢處蹿出,按住用藤條編織的圓環鍋形木籃,緊緊蓋住兔子。
伸手抓住兔子大腿,絲毫不猶豫的往地上摔兩摔,總算老實了。
因爲沒有用太大力的關系,抱起兔子時,居然被它大力一蹬,跳了出來。
好死不死,跳到别人的腳下,被人家撿到!
正是眼前拒絕歸還的人,他目光銳利,鼻子扁闊,頭發烏潤,約莫七八歲,帶幾分疏狂的味道,讓人感覺到兇狠。
譚歡歡性子剛烈當然不會如他所願,便吵了起來。
豈料,對面的人也非省油的燈。
“我再問你一次,你還不還我的兔子回來?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氣。”
少女話中警告氣息很明顯,環顧四周,很好,沒有閑雜人等。
想打架…
黑衣少年将麻袋扔在地上,斜眼看她,出言挑釁:“哦,你們兩個一起上吧,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的模樣嚣張至極!
很好,是你逼本姑娘的。
解開腰間裝着雞鴨的麻袋,順便寄緊一點袋口,以防跑出來,輕放在地上,擺出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季長舟一把拉回她,護至身後,“歡歡,你是女子,打不過他,我來。”
呃!
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說他不行,這可是做爲一個小男子漢的尊嚴,兩人一起長大,長舟比歡歡大一歲,走的是文藝風,出身于書家世家,三代從文,别人三五成群,到處玩耍,他被困家中閉戶讀書,幸得歡歡偶爾去找他,才得以解救。
譚歡歡不同,家中從武,從小被抓住去練武。
在堅持練武的效果下,小小年紀,同齡人中算得上很能打的!
輕輕推開他,“我乃江湖中人,這個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你莫插手,你反而會礙手礙腳,影響我發揮,你上一旁看着去。”
小小嬌俏的人兒,裝作一臉嚴肅老成!
黑衣少年不耐煩了,口氣兇狠,絲毫不讓步,“還打不打?本少爺男女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