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平時我也是那麽晚才回的啊。”葉芷不明所以,臉頰浮現嬌憨,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剛走到府門口,就見一位女子在焦慮的等待,那正是母親的貼身丫鬟雲袖。
一襲桃色的她站在大門石像獅子旁邊,顯得比較渺小。
“今兒是芙姐兒回來的日子,此時正與夫人在蓮秀園等您,請小姐跟我來。”說完輕擺搖旗搖裙,率先帶路。
這件事葉氏前兩天就已經跟葉芷講過,沒想到她還是忘記了,雲袖眉頭微微皺起,邊走爲她捏了一把汗。
天色漸暗,太陽悄悄下山,黃色的餘晖在慢慢消散,似乎給人一種蒼涼的感覺。
葉芷此時就是這種心情,她居然忘記了今天是她姐要回府的日子。
娘千叮萬囑叫她今天記得不要外出,她像以往一樣,帶着護衛就出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估計又是禁行加女紅。
跟上了雲袖的步伐向前走去。
剛穿來這裏的時候,原身磕到頭,葉芙來看望葉芷,倒是很關心,是一個溫柔的大美人。
當時四王爺也一起來了,不言苟笑,一派嚴肅模樣。夫妻二人看望完便回府了,當時暈暈沉沉她沒有什麽很大印象。
兩人急促的腳步聲離去,阿桃也提裙跟上,快步離去。
留下沈宸一人站在原地,一會兒後,他跨上青闆石階梯,不緩不急向前走。
剛入葉府門檻,便聽見一喝老練嚴厲的聲音:“站住,你今天去了哪裏?”
“是葉小姐讓我随行出府。”沈宸聲音并無波瀾,他在賭,賭他不敢去找葉芷對質。
在大慶朝,階級制度嚴格,做爲家仆,需要簽訂活契與死契,不管是哪種,在主家都要安分守己,過問主人行程,沒有正當理由,可是大忌。
葉家做爲名門望族,世代簪纓,對下人管教更是嚴格。
“你做爲一個下人,葉小姐讓你随行出府,是你的福氣,不可任意妄爲,你做爲一個下人,應該走側門,這葉府大門不是你應該進的,你回去你院子裏罰跪兩個小時,不可吃晚飯,讓你長點記性。”
他赢了。
這個說話嚴厲的老者留着山羊胡須,皺紋橫生,厲目橫瞪着自己的孫子,嚴厲的口氣,好像是在對待什麽仇人一樣。
他就是沈晚。
當年神算大師曾說過,他的孫子會克父克母,天降災星,禍國殃民。
他本來是不相信,可是後來他兒媳與兒子相繼離世,他把所有的錯都歸根于沈宸的身上,都是他害死自己的兒子,是災星,他這種災星不值得當他的孫子。
想到自己逝世的兒子,沈晚眼裏逝過一絲狠厲,目眦欲裂,都是這個殺人兇手。
他的兒子當年是一名副将,如果還在世的話,憑他的英勇才華,怎麽也是将軍人物,老人渾濁眼裏燃起了向往。
一陣屬于夜晚微風涼涼一吹而過。
兩人的發絲被輕輕吹起,衣裳輕輕随風飄動。
兩人都沒有語言!
“還不快去,愣着幹什麽,看見你就煩,老夫有時間會路過,如果敢偷懶不跪,你知道有什麽後果。”
“小小年紀就會偷懶,傍上我們小姐就了不起,這種災星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如果我是你,我就跟随父母去死……”